雖說熱血男不少,但研磨也好、赤葦也罷,都從烏野的隊伍裡敏銳發現了一位跟他們很合得來的男賓。
這人,當然是無氣力組的榮譽組員——月島螢。
剛剛相處一天多,三個人就已經很有了默契,把上午的份額練完就跑去窗台下吹風。
研磨率先開口:“我本來還以為所有攔網都像小黑他們那樣,總之就是很……”
都不必說黑尾那樣是哪樣,月島心領神會地點頭:“的確,我跟我們隊裡的其他攔網處起來也不是很舒適。”
其他攔網、其他攔網,聽聽這話說得!
烏野又不像音駒,隨地一撈就是一兜子攔網,全烏野滿打滿算,也就三個能打攔網位的人,月島、日向、山口。
而山口作為常年幼馴染,絕不可能是月島口中那個處起來不是很舒適的人。
所以這話在點誰,那還用說嗎?
研磨偷笑,赤葦也笑了笑:“可是我感覺,你跟他們關係還是挺好的吧。”
“月島君這樣的人,應該不是那種會為了團隊氛圍委屈自己的類型,不是嗎?”
月島錯開他的視線:“……也不能這麼說。”
也不能這麼說,那可以怎麼說呢?反正在此人嘴裡是不要想聽到任何一句率直的話,更彆想聽見誇獎的話——
“嗯,這就是傲嬌屬性的魅力。”
最後一句話,平淡的聲線和近在咫尺的聲音,明顯是人在說話。
這個判斷讓三人無不是一驚,猛地回頭!
“哦,對不起,我在這裡。”
又猛地回頭!
研磨腦袋都快甩掉了,頭暈目眩地往前方看去,集中注意力,才發現了這位眼熟的藍發少年。
啊,很眼熟!一定是見過的……
但是,叫什麼名字啊?
他和月島對視一眼,兩人都忍不住露出困擾的表情。
總覺得對方都先說話了,但他們卻叫不出名字,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但真要說,又確實想不起來。
研磨也好,月島也罷,一下子卡住了。
“啊,你是旁邊誠凜的……”旁邊的赤葦想了想,一秒都沒用,“黑子同學,沒錯吧?”
月島:!
研磨:!
兩個人震驚地看向中間的赤葦。
……你小子是怎麼知道彆人名字的?!
烏野梟穀音駒三所學校是早就見過,隻是沒有朝夕相處,私下的接觸不算多,所以一旦發現性情合得來,當然熟得很快。
但跟隔壁的誠凜怎麼說也是初次見麵啊——雖然月島是有見過沒錯,但正式互相介紹名字,這還是第一次。
不是說月島和研磨兩個人,就有多麼不在乎旁人的名字,實在是……
他們倆扭頭,又去看黑子的表情。
藍發少年雖然頂著一頭非常明亮顯眼的頭發,但平和望過來
的眼神,很容易讓人覺得他‘無害’、‘弱小’,隨即轉移視線,不再注意他。
就算是月島也要仔細集中精力,才能從他的五官裡辨彆出來,啊,果然是那個叫黑子哲也的。
……但赤葦學長到底是怎麼一眼就認出來的啊!
是什麼特異功能嗎?果然是因為特異功能才能消化木兔學長的情緒吧?!
再說了,他們三所學校合宿,自己忙自己的都來不及,跟隔壁誠凜完全沒有任何一點交集,一時想不起來也很正常——更何況他還這麼沒有存在感。
哪怕是記住那個紅頭發的家夥呢?月島想到這裡,忽然表情凝滯。
他發現雖然他們在溫泉旅館偶然遇見一次,今天又在一起合宿,他還是想不起那個紅頭發到底叫什麼名字……
隻知道他每天跟日向在一起訓練,好像跟綠間同學有點不對付……
呃,沒事,反正綠間是他認可的朋友,跟綠間過不去,就是跟他月島螢過不去——都過不去了,還費心費力記他名字乾什麼?
聒噪的紅色猴子,就這樣吧!
黑子:“感覺月島同學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
月島:“沒有的事。”
他現在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月島必須要說,這是從德久學姐那裡學來的。
也正因為這一點不可忽略的進步,讓他在應對彆人的打趣時也越發得心應手。
研磨提問:“那在應對英美裡恐怖的訓練量時呢?”
赤葦微笑:“應該還是束手無策吧?”
被研磨和赤葦這麼一說,月島腳步忽然一頓。
黑子回頭:“嗯?怎麼了?月島同學?”
月島回過神:“……沒什麼。”
他擺擺手,追上其他三個,又一起往前方走去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在彆人眼裡的形象,也成了‘拿他們經理沒辦法的家夥’其中之一呢?
月島,為自己失去的酷哥標簽,安靜地哀悼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