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麼聽說這個名單公布的時間應該是在春高代表決定出來之後?”
英美裡很困惑。
畢竟她聽到的也隻是小武老師一麵之詞,手裡到現在也沒拿到什麼邀請函。
更何況……
影山都沒有!
影山都沒有,這個合宿還能辦下去嗎?根本不行!
旁邊的仁花翻著她的筆記本:“確實,舉辦時間是在預選結束之後,春高正式開賽之前,不是現在誒。”
山口探頭過去看:“啊,好像是會參考預選賽表現來確定名單?”
小武老師尷尬地擦汗:“這個、這個……我這邊拿到的是內部消息,德久同學你是第一批!”
他又解釋一番,說這不是要她去打球的意思,大概是邀請她幫忙做點什麼訓練之類。
具體消息參考烏養老頭,不過這位老人早就開始躲懶,有什麼話都是透過可憐的小武老師,傳達給烏野眾人。
“哦哦,可以啊。”大地在旁邊攛掇,“聽上去很酷。”
東峰也說:“對啊,去試試看嘛!當那麼多人多教練——”這得有多少人遭殃啊!
英美裡撇嘴:“但是不太想去啊……”
比起教練……嗯……
她想著想著,忽然,眼睛一亮。
緊接著,微笑起來,大笑起來,暢快地笑起來。
“有人要倒黴了。”大地在旁邊,全自動翻譯起來,“她的表情告訴我這句話。”
英美裡根本不理會他:“小武老師,那邊合宿主辦方的聯係電話能給我一下嗎?”
*
春高代表決定戰的兩所種子校,今年變成了烏野和青城。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鳥澤聽了這個消息痛定思痛,準備得相當充分,下狠心苦練了一番,最後還是擊敗了青城。
在高三的最後一次機會裡,躋身到春高預選賽的決賽,預備和全新的烏野一較高下。
“苦練嗎?”白鳥澤VS青城大戰的觀眾席上,緣下有點好奇,“因為我是覺得……白鳥澤平時的訓練應該就很辛苦吧。”
英美裡看著場中牛島跟及川握手,一邊回答:“對他們來說,苦的應該不是訓練量變大。”
緣下:“所以……”
“反過來說,那種需要重新構建戰術框架的訓練,才是最痛苦的,是這個意思嗎?”山口接話。
英美裡讚許點頭:“山口,果然!我就知道,你是你們那幾個人裡最聰明的!”
什麼?!!
其他三個人怎麼聽得了這種話?立刻怒目而視。
就連一向自詡不在乎她評價的月島,也都如此:排球歸排球,聰明歸聰明!
月島把自己撇得很乾淨,他隻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比起山口不聰明在哪裡而已!
不管他怎麼對自己的竹馬施加壓力,體育館裡,青城對白鳥澤的比賽剛剛結束。
觀眾們看完比賽,大多紛紛離去,還坐在這沒走的也就隻有同為球隊的高校,烏野在裡麵格外顯眼。
雖說湊進了聽,就能知道這群人的聊天內容有多弱智、打架理由有多沒營養,但遠遠看去一片黑烏壓壓的黑,再籠罩一層冠軍光環,怎麼說還是很唬得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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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黑的運動服,好帥啊!”
“特彆有氣勢……感覺不好接近誒。”
“他們的球隊隊服裡邊還有橘色呢,好有創意的設計……”
英美裡聽得嘴角一抽。
好神奇的設計……她以前聽彆人說起,都說的是好抽象的設計,果然,優勝獎杯就是濾鏡殿堂的敲門磚,競技體育的世界,依然是實力至上。
隻要你拿得了優勝,哪怕再怎麼抽象的配色,最後都會變成新奇又創意的搭配。
賽場上兩支隊伍握完手,比賽徹底結束,慢悠悠走到場邊來。
“切!討厭的人又來了。”及川刻意說得很大聲。
英美裡當然聽見了,她很自信,討厭的人,那必不可能是在說她。
想到這裡,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影山。
沒有辦法啊,不招人嫉妒的是庸才,小飛雄,你就受著吧!
影山:?
旁邊看得很清楚的菅原:……
不管怎麼想,他說的這個‘討厭的人’,都不會不包括你吧!英美裡!
青城和白鳥澤比賽結果一出,意味著春高代表決定戰的決賽最終陣容也新鮮出爐。
烏野,對戰贏過了清晨的白鳥澤。
兩支剛打完比賽的隊伍一左一右站在底下,烏野坐在看台上,形成一種微妙的三足鼎立格局。
天童率先破冰:“明天又要對上了呀~親愛的小美~”
他衝英美裡揮揮手:“手下留情哦,畢竟我們還要回同一個家呢。”
英美裡嘴角一抽,感覺後背一陣灼熱。
大概是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看你小子會怎麼回答’的目光看向了她……
英美裡抖抖肩膀,半真半假,用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剜了天童一眼,惡狠狠說:“那必然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隻可惜這等級的言語如刀,根本無法傷害天童一分一毫。
不僅半點不退縮,還在那裡笑嘻嘻的地活蹦亂跳,更是把旁邊的妹妹頭小朋友拽了過來:“看,這是我們家的一年級小天才——五色工!比你們的日向和影山也不差哦!”
白布聽了都臉紅,他雖說沒有非常正式地跟影山日向等人交過手,但五色是個什麼水平,他心裡還是清楚的。
要說跟影山比,那確確實實還是差了一截。
差的究竟是什麼,白布自己也說不明白——技術、技巧?但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是能夠一概而論的,更何況影山還是二傳手。
但總覺得,就是好像差了一點什麼東西。
白布收斂神色,不讓人看出他的心情。
雙方又隨
便放了幾句狠話,約定決賽時再見,英美裡就帶著烏野眾人撤退了。
春高代表決定賽,在他們現在看來已經不是一件非常極其之重要的事情,當然,認真準備是一定會認真準備的,隻是不會再為此擔驚受怕,心中煎熬而已。
也正因為這樣,幾乎每個烏野人都作息健康正常,該乾嘛乾嘛。
比賽前一天的傍晚,也是如此。
對英美裡來說,傍晚正是個去便利店買零食的好時間,遂踩著棉拖鞋出門。
走前,裡三層外三層把自己裹得像個圓球,才衝出房門,直麵冬天。
手裡還不忘飛快打字:【什麼叫大洋物流太慢所以等你回來親手交給我?你不會是壓根沒給我買吧生日禮物幸村精市……!】
直呼全名!什麼樣的概念!
勃然大怒的概念!
幸村那頭,很快回複:【但是,難道英美裡不想見到我嗎?】
【嗬嗬你最好搞清楚這壓根就是兩個不一樣的概念……】
沒等幸村那頭再回複,原本打算飛快買完零食就回家的英美裡,剛出便利店門,就被人叫住。
“英美裡……我說你怎麼穿成這樣?”
英美裡回頭:“我還想問你怎麼在這兒呢?”
來人,赫然是及川。
才輸了比賽的及川,看上去精神卻很穩定,一點也沒有要發狂的模樣。
他站在便利店外的停車區,看打扮也是剛從家裡出來——腳下同樣踩著棉拖鞋。
這人走過來,先毫不客氣地搶了一塊英美裡手裡的餅乾,英美裡讓他賠,及川賠不出來,也不肯走,然後兩人就莫名其妙地走到了玻璃窗下的的長凳旁。
齊齊坐下,開始分吃餅乾。
“為什麼我們會走過來坐下?”及川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就像被人操控了一樣,兩隻提線小木偶,慢騰騰走過來,一句話都沒說。
這種默契……及川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