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黑心經理第二百一十九天(2 / 2)

山口還沒來得及感動,他又說:“畢竟讓你做日向的角色,應該

也不太可能,嗯。”那可不是正常人能完成的任務!

山口一下就抑鬱了。

……雖然是實話、雖然是實話沒錯!!

但他也有得分的想法好不好!

英美裡換人的時機也卡得剛剛好,正值山口的發球輪。

他的跳飄練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在今年的春高預選上亮相——實在是之前根本沒有發揮的機會。

替補區的人有多少,山口自認比德久學姐清楚得多。

之前幾l輪勝券在握的比賽,大多會輪換著上場,但即便如此,他的出場機會也很有限,跳飄的機會就更少了。

但他精心練習過了。

雖然明知道在日向和阿月占據著首發位置的前提下,想要擁有充分展現自己的舞台的可能性實在很小,但即便隻是一點點、一次發球,山口也想要認真對待。

這一記跳飄的速度並不快,但大平碰到的瞬間,就意識到不對!

球勢並沒有減緩——一點都沒有!

順著他的指尖,就這麼飛出了場外!

22-17!

發球得分!!

“明明影山都換下去了……”川西忍不住喃喃。

他話沒說完,但誰都能理解到他的未儘之意。

明明,影山飛雄那家夥都已經被換下去了,卻還是能夠發球得分嗎……?!烏野!!

又是問號又是感歎號,白鳥澤實在是憋不住心裡的火氣,更憋不住自己微妙的惶恐。

真的能贏嗎?真的能反超嗎?五分的差距、對手足夠深的板凳水平……

“砰”!

“18-22!”裁判對比了一下扣球的落點,確保是壓線,“白鳥澤得分!”

牛島的扣球乾淨利落,直接切斷山口的發球輪。

他轉了轉肩膀,什麼都沒有說。

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可以的、確實是可以的,即便是眼下處在落後的位置,但隻要得分……隻要得分!

一分又一分,總是能夠追上去的,不是嗎?

“好,我們也要這樣想!”網的對麵,菅原挨個指了指自家幾l個攻手,“一分又一分,總能比他們先拿到25分吧?”

東峰抽抽嘴角:“說得好像還能兩分兩分拿一樣……”又不是籃球!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大地,也忍不住說:“要是可以兩分兩分拿就好了……”他腿好酸!

西穀是唯一一個持反對意見的:“兩分兩分拿的話,我們拿不到25分的!”

在大家不解的注視下,他用力指向記分牌:“看!22-18,我們隻能拿到26分啊!”

說著,還有點感慨了:“大家還是得認真學數學啊……”

所有人:……

月島都忍不住露出了微妙的癡呆臉。

在這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的數學會有被西穀學長指點的一天……

簡單的調侃

時間結束,白鳥澤大平發球。

西穀的體力跟山形一樣飽滿,恐怕到現在也就消耗掉三分之二,一個魚躍撲地將球墊起。

觀眾都沒怎麼注意到,菅原已經飛速就位。

他動作不像影山,一舉一動都引人注目又恰到好處,反而春風化雨,輕輕一撥,在最短距離、最少的消耗範圍內,給到月島!

後者反應神速,扣球砸向白布!

二傳手不得不接了這一下,但他全無準備,隻在最後關頭勉強調整——衝著牛島的方向墊去!

直接扣球——!

牛島的身形,即便到了現在,依然能夠保持一個令人驚歎的標準姿勢。

尤其在日向影山下場之後,前排的攔網換成月島、山口和菅原,更加給了他突破的機會!

19-22!白鳥澤再追一分!

“這可和我想的不一樣啊……”菅原輕聲說。

上場之前,他當然覺得白鳥澤的體力已經走到末路,這時候隻需要穩紮穩打,不需要出什麼奇招就能拿下……

但牛島若利、又或者不止他一個,每個白鳥澤選手的目光,都依然燃燒著對勝利的絕對渴求!

不到最後一分,他們是絕不可能放棄的!

菅原從他們的眼神裡讀懂了這一點。

和大地交換了眼神,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不管白鳥澤怎麼樣,難得上場一次,總要展現他的一下價值嘛。

依然是大平發球,這次去起球的卻變成了大地!

一傳相當漂亮,卻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太高了吧……”二口撇嘴,“大地學長也會失誤……”

他話沒說完,就見菅原直接起跳,扣球!

不是二次進攻那樣富有欺騙性的招式,而是直接扣球!

“23-19!”裁判宣布,“烏野得分!”

二口一下把後半句吞了回去。

好吧,任誰看了都知道,這絕對是故意的。

不過不用交流嗎?這兩個學長剛剛應該完全沒有說過話吧……?

不用,當然不用。

從進校開始,從烏野還是那個‘飛不起來的烏鴉’開始,就一直跌跌撞撞相互扶持的三年級組,根本不用語言交流,就能夠完全明白對方的打算。

——當然,排球限定。

白鳥澤同樣緊緊追上,一再被拉開的分差無法阻擋他們的決心。

尤其白布調整好了心態之後,堅定不移地將球給到牛島,就是能夠讓烏野打起來很難受,就是能夠讓他們無法以最快速度解決比賽。

僵持不下,讓烏野手裡24-22的兩個局點,都顯得那麼搖搖欲墜。

“總還是要想辦法把牛島攔下來……”菅原擰眉,“或者,我們得分?”

而就在這時——

“烏野!申請換人!”

再一次兩點換三點,影山和日向在場邊就位,

菅原才恍然察覺,原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輪換到了前排。

被換的人必須和之前換上去的人選一致,影山和日向重新上場,意味著菅原和山口一起被換了下來。

“加油。”

錯身而過的瞬間,多餘的話一句也不需要。

“加油!”

上一球是牛島得分,眼下輪到白鳥澤白布的發球輪。

“喂。”影山忽然出聲,“你還撐得住嗎?”

他問月島。

他和日向是下場休息過,所以才會在關鍵時刻重新登場,為了不留後患地解決這一局比賽,但月島是沒有休息的。

一直站在場上,又作為攔網技術的top守在網前,他的負擔之重,可想而知。

月島用手背抹去汗珠:“……不勞你操心。”

影山懂了:“彆拖我後腿。”

日向聽得特彆新奇:“你們兩個,明明都是好意吧?影山關心你體力夠不夠,月島也想讓你安心,但為什麼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難聽……”

他眼裡純然的不解和好奇,深深刺傷了兩人!

月島和影山對視一眼,在這一刻,竟然也擁有了菅原與大地一般的默契——

下一個球該怎麼打,這一瞬間,他們已經有了決定!

白布的發球平平無奇,西穀接球……

嗯?

不是西穀?

“小飛雄……去接一傳了?!”及川忍不住高高挑起眉毛,“他瘋了?”

無怪乎他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影山的舉動太讓人詫異。

如果是不得已而為之,二傳手去接一傳的情況並不少見,但影山的舉動,怎麼看都是故意的啊……

那這樣的話,二傳,交給誰呢?

不管是感到荒謬的及川徹,還是饒有興趣的孤爪研磨,又或者對此頗有微詞的飯綱掌,賽場邊和屏幕前的諸多二傳,都對此升起了濃厚的探知欲。

“我來。”

清淡的聲音,長腿一邁,兩步出現在落點。

月島的心情有些複雜。

不因為他即將接手影山那家夥的二傳工作,而是因為他麵前的球。

一傳給得好與不好,果然隻有站在二傳的位置才能做出最精準的判斷。

而讓他相當惱火的事實是,影山飛雄不僅二傳給得漂亮,就連一傳的水平,恐怕也能在隊裡排前三。

哼。

月島收緊小腹,重心下壓,起跳的一瞬間,胸膛裡燃燒起強烈的勝負欲。

——他,怎麼可能輸給那小子呢?!

他能一傳,難道自己就不能二傳了嗎?!

曾經從他麵前經過無數次的完美托球,即便隻是模仿皮毛,也足夠現在用了吧!!

不過要英美裡來說,月島完全沒有必要這麼緊張。

“也不看看是誰在準備起跳。”她哼哼兩聲,“那可是我們至高無上的、得分率100%的扣殺皇帝——

東峰,已經就位!

月島的托球,在最後一刻出手!

無功無過的長傳——即便是無功無過,對他本身的水平來講,也已經是超常發揮。

東峰知道,超常發揮四個字,意味著機會,意味著轉瞬即逝的機會。

但他並不慌張。

甚至連助跑都和平時的節奏相差無二,好像這個球不是月島破天荒傳到他麵前的,而是影山、是菅原……

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球。

“真自信啊。”岩泉輕聲說,“不管什麼樣的二傳,都有自信能夠打下去……”

不管是影山的一傳,還是月島的二傳,又或者眼下東峰的扣球,都給了他們這樣的感覺。

位置的交錯,不僅是一種出人意料的奇招,更是他們每個人對自己、對整支隊伍的強烈自信。

就算是不熟悉的技巧,也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到;就算自己做得不夠好,也相信隊友能夠彌補……

“居然還真有一點王者的氣勢了。”岩泉最終說。

而記分牌上不顯眼的跳動,也印證了他的看法。

東峰乾脆利落斬落這一分,沒有再給白鳥澤任何一絲機會——25-22!

3-1的總比分,烏野再一次從宮城縣脫穎而出,挺進春高的全國大賽!!

“……要是剛剛那個球月島傳得一般,會怎麼樣?”金田一忽然問。

岩泉沒做聲,反而是國見跟他聊起來:“首先,東峰學長是一定能碰到球的。”

這個金田一也認可:“影山的一傳給得不錯,所以月島的二傳不會特彆糟糕——至少不會接飛,所以東峰學長能碰到球。”這個沒什麼問題。

國見歎了口氣:“所以,你沒注意到後排嗎?”

後排?

金田一往場中看去。

這時候的隊形已經完全打亂了,畢竟比賽結束,雙方走到網前開始握手。

及川笑了一聲:“所以我說烏野的新人都是怪物啊,真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

剛剛,月島給出二傳的瞬間,有個家夥知道這球輪不到他扣殺,於是立刻退回了後場。

和大地、西穀兩人一起,組成完美的三人防禦體係,隨時準備為東峰保駕護航!

“……所以即便被白鳥澤攔下來,他們也早有預案?”金田一的口吻慢慢有些複雜起來。

同樣是在攔網的位置……他甚至坐在觀眾席上,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日向翔陽……

橘頭發的小子顯然沒有注意到觀眾席上的情緒,快樂地跑到網前跟對麵握手去了。

甚至對最後一球的回味都沒有留下,在他看來,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次條件反射了。

選手表示尊敬的握手,英美裡當然不會摻和。

但這不妨礙有人會主動來找她。

“德久。”

英美裡本來在跟潔子一起收拾包,聞言

起身轉頭:“啊,牛島同學。”

……渾身冒熱氣的牛島同學。

剛剛結束四局激烈的比賽,牛島一靠近,英美裡就能在這寒天凍地的十二月裡,感知到一種反季節的超級熱浪。

忍不住往後退了半步,才問:“有什麼事嗎?”

牛島想了想,他確實沒有什麼要說的,隻是有點好奇。

好奇,對他來講已經是一種很特彆的情緒了。

烏野的水平他清楚,從一年級開始就很清楚,每個人的實力他也很清楚,絕對不是從一開始就這麼強。

否則絕對會被鷲匠老師挖走。

但就是這樣的一群選手,就是這樣一所學校,即便今年吸納了這麼多的新人,依然能夠用一種完全陌生的姿態運行良好……

這就不能全部歸功於選手的功勞了。

德久同學,是怎麼做到的呢?

牛島對此感到好奇。

但他並沒有問,沉默良久,看著她說:“……看來,及川應該去烏野才對。”

英美裡:……

半天就給我憋出這句話啊!!!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看台上,一個狂躁的男聲響徹了體育館:“——才不是!!!!”

“根本就不可能的事而且明明是你輸了你怎麼不去英美裡手底下被她折磨啊!我告訴你白癡牛若,我是不可能離開青城的,不會去白鳥澤也不會去烏野——!!”

“抱著你拉紅線的愛好,就呆在你的舒適區做一輩子笨蛋大白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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