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微笑。
英美裡:“咦!老師你笑得好惡心!”
夜蛾臉一垮:“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門一關,夜蛾咬牙切齒地在【德久英美裡】的特訓計劃上,多添了幾項任務。
……讓她多嘴!
*
任務的機會來得很快。
這世界上總是在不斷地產生新咒靈,不說遠了,隻是東京都內,每天都有不少全新的咒靈誕生。
不過那些沒有鬨出人命的,當然也不會被捕捉到,大部分咒術師每天處理的都是已經無法挽救的惡性咒靈。
“……就不能建個什麼預測站之類的嗎?”五條咬著pocky提議,“就像地震都有地震預警局,這樣?”
夏油摸摸下巴:“倒是很有建設性的提案呢,真難得。”
“什麼叫真難得啊!我經常說出有價值的話語哦!”
走在一邊的硝子,則很痛苦:“為什麼我也要出外勤?”
英美裡同情地拍她:“輔助都逃不掉,治療又怎麼可能逃得掉呢?”
“可是你們根本不會受傷吧?”
硝子瞥了眼旁邊跟著的甚爾:“而且……他會出手嗎?”
英美裡也跟著回頭看了一眼。
這位伏黑助教自從簽了合同之後,居然一點幺蛾子都沒鬨,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
倒不如說,簡直是過分配合了夜蛾對她的特訓計劃,三天兩頭就把人往死裡練。
甚爾的近身肉搏堪稱當世最強也不為過,即便是體術過人的夏油,也隻能在他手裡走個一百招左右。
……更不用說柔弱無助的英美裡。
夜蛾還專門找人做了個[帳],範圍內任何人不得使用術式,硬逼著她強化體能,實在居心叵測!
想到這裡,她怒而轉頭,不再看向甚爾。
但心裡還是不爽,遂搶了五條一包pocky,後者跟著大怒,要求硝子和夏油做主。
“是
她搶的我哦!!你們都看到了,我可什麼都沒做,清白又無辜,是她先動手的哦!!”
甚爾一開始還不太習慣這群學生散漫的做派,但幾次任務下來,也逐漸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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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條斯理跟在幾個人身後,心裡卻也覺得是很少見的體驗。
這之前甚爾不是沒殺過咒靈,不是沒跟其他咒術師一起殺過咒靈,無非就是做好調查、縝密計劃、一擊得手。
傷亡當然不少,畢竟人類對咒靈始終是陌生的。
但這應該才是咒術師的生活常態,不是嗎?
而不是像這四個家夥一樣,隨心所欲、散漫無度……呃,這好像是在罵他自己?
甚爾沒打算出手,作為助教,夜蛾和英美裡耳提麵命,說不需要他彰顯太多存在感。
所以直到這次任務,甚爾都隻是在旁邊看著。
特訓的效果當然是明顯的,那個煩人的丫頭對咒力的輸出更加均衡克製,不同術式來回切換也不會浪費咒力,甚至已經可以維持72小時無間斷開著她那個【滅五感】的變態被動技能。
六眼也不遑多讓,他以前出外勤效率比不過黑發男,是因為他根本不在乎也看不見咒靈的動機。
現在卻能第一時間從背景調查裡判斷出咒靈的意圖,這說明他對咒靈……或者人,已經有了更深的理解。
至於黑發男,甚爾對他是最感興趣的。
克製、守禮、早熟,對人有著相當程度的體貼,同時又很強大,似乎信念也很堅定……
但不知道為什麼,甚爾總覺得有些怪異。
就好像,太完美了,所謂過剛易折,一個人麵麵俱到皆是完美,反而很容易被摧毀吧?
這隻是一種隱隱的感覺,在夏油帶著大家去跟受害者家屬致歉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甚爾拒絕承認這是因為他生來就不喜歡這些文縐縐的家夥。
治療嘛,他沒見硝子出過手,所以也無從判斷,畢竟沒人受傷。
不過隻是這樣,都能看出這四人組恐怖的實力了——同時解決兩個準一級咒靈,竟然毫發無損。
又一次平安回到學校。
就像出門郊遊返回一樣,五條鬨著要英美裡把那一盒pocky還回來,夏油從中打圓場,硝子說可以用我的煙代替,被三個人一起嫌棄了。
好普通,好正常,好和平。
完全看不出來他們剛剛才解決了兩個準一級、稍有不慎就是成百上千傷亡的咒靈。
……還不錯。
甚爾站在不遠處,有些恍惚地想,這學校確實還不錯。
呆久了,有時候他幾乎要分不清,這裡到底是危機四伏人心莫測的咒術界,還是普普通通的高中學校了。
安全的環境和學習的機會,當然,禪院家也能做到,但是——
但是,咒高和禪院家不一樣。
具體是哪裡不一樣,甚爾自己也說不上來,或許是因為他從小深恨自己的家族,現在回想起
來,也沒辦法給禪院家一個公正的評價。
硬要說的話?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強者為尊,這是全世界通行的道理,不是隻有禪院家將其貫徹得如此深刻。
咒高同樣如此,光看他們平時實戰課比理論課多兩倍就知道,弱者雖然不至於在這裡活不下去,但是肯定也不會太受歡迎。
這麼一想,好像差不太多?
還沒算上禪院家內部教育的特殊性,他們是夠惡心的,但甚爾也要承認,禪院家內部的咒術教育,很有水準,絕不是普通路人咒術師能夠得著的。
……但這些好處,能抵消禪院家的惡心嗎?
至少對甚爾來說,這個答案是不必多想的。
他思維飄得很遠,又開始打量起了咒高的硬件設施,這會兒的眼光比平時還要挑剔,隻覺得哪裡都還需要改進——操場太單調、教學樓太矮、娛樂設施太少、自動販賣機都隻有三個……
但很安全。
雖然不喜歡六眼小子、也不喜歡滿肚子算計的小丫頭,但甚爾不能不承認,有他們在,這所學校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或許比禪院家還要安全,也說不定。
他悶笑一聲,畢竟那群老不死的都被算計上了,咒高還好好的呢。
至於那小子要是能入學,恐怕還要白養十年才能上課這件事……
嗯,不就是多給點錢嗎?
五個億,應該夠了吧?
他知道這筆錢是五條在給,但也知道最後做決定的是英美裡。
這會兒兩個人都在,甚爾抱著手站在他們不遠處,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開口。
“喂。”
他一出聲,這兩人,連帶旁邊的夏油和硝子都扭過頭來。
“你們招不招小孩啊。”甚爾比劃了一下,“幾歲大的,沒我膝蓋高的。”
夏油下意識:“那才幾歲?”
五條哼哼:“就是,我們這是高等學校……怎麼也要十六歲才能入學吧?”
英美裡對此倒是有很強的既視感,順嘴問:“小孩叫什麼名字啊?”
甚爾想起什麼似的,笑了一下:“惠。”
“我兒子,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