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司濛起了玩心,笑得像隻狡黠的黑狐狸。
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抬手就去解他襯衫的紐扣,彎嘴在笑,“晏先生,不如現在就教我啊!”
“求之不得。”晏竟寧靜靜地看著她,皮笑肉不笑,並不阻止她的動作。
見男人一直沒什麼反應,她慢騰騰解了兩顆扣子就不解了。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哪裡有想過要真正付諸實踐。若是繼續,隻怕會正中某人下懷。
男人卻一把抓住她手,緊貼在襯衫的門襟處,不讓她撒手,“繼續晏太太,彆停。”
司濛:“……”
兩人站得近,以一種相互依偎的姿態。
司濛的手沒敢動,身體繃住,一動不動。
明明是薄薄的衣料,可指尖觸碰到,卻燒得慌,有些發燙。
“繼續。”男人的嗓音低迷,近乎嘶啞,卻足夠蠱惑人心。
司濛的一雙手垂在半空中,漸漸變得僵硬,一直不敢動。
也不知道究竟在怕什麼。橫豎不過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兒,同床共枕那麼久,晏竟寧精力旺盛,她也是正常的女人,有生理需求,可真沒少身體力行。不過每次都是晏竟寧主動。而且都是在床上,直奔主題的那種。
如今場地不同,感覺也大不相同了。
替男人解紐扣這種事曖昧得很,司濛覺得羞恥,過去從來沒有做過。
如果真是夫妻,解個扣子,倒也沒什麼,這是一種情趣。可問題是,他們這種夫妻,沒什麼實質性的分量。比情侶多了個證兒,可要說是愛人,又少了愛情。倒是真有點像蓋了戳的炮.友,尷尬得要死。
晏竟寧哪裡懂她心裡的這點小九九。同床共枕,餘生都和她捆綁在一起,他都覺得不滿足。他想要的是司濛真正把心給他,而且是主動的那種。
所以他就是得讓她正視兩人的這段婚姻,慢慢的接納、認可、依賴,甚至是離不開他的那種。而夫妻生活就是最好的切入點。一段美好的婚姻,要從和諧的夫妻生活開始。
“繼續。”他耐心很足,“晏太太連替我脫件衣服都不願意?”
司濛:“……”
“沒……沒……不願意……”
司濛顫顫巍巍地抓緊紐扣,手心都有些冒汗了。
高檔的貝母扣,做工精致,質地堅硬,表層圓滑。司濛的手指碰到,一陣清涼的質感。
手有些抖,好不容易才費力解掉一顆。
繼續解,卻見眼前埋下一道陰影,男人的腦袋垂了下來。
司濛心尖一顫,隱隱覺得不妙。想躲開,可已經來不及。
男人準備無誤地封住她唇,實力碾壓。
她的手再度僵住,全身緊繃,不敢動彈。
他細細地吻她,由淺入深,嗓音徐徐,“繼續,不要停。”
司濛:“…………”
——
一件襯衫的扣子全部解完,司濛直接被熱出一身汗,呼吸都變得不順了。
終於解完最後一顆紐扣,她整個人如釋重負,立馬就想退開。
卻聽見舒緩的男聲自頭頂響起,震懾力十足,“幫我脫了。”
司濛:“……”
“現在?”她覺得很不可思議,事態正朝一個奇怪的方向發展,越發不受人控製了。
不對,應該是說越發不受她所控製。而晏竟寧卻從始至終都掌握著主動權,掌控全局,且實力碾壓她。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司濛覺得無比心慌。這不是她所熟悉的,所能自如掌控的區域,她本能地感到心慌。
“對,現在。”男人的聲線照舊沉穩,沒受到任何乾擾,像是王者主宰一切。
“我餓了,先喝粥。”司濛心慌意亂,隻想逃離。
可事實上她哪裡逃離得掉。她被男人死死禁錮住,絲毫動彈不得。
“不是說要讓我教你真正的藝術?”男人溫柔地捧住她臉,靜靜地端詳起來,像是在看一件神聖的藝術品,“事到臨頭,慫了?”
司濛:“……”
司濛是真的慫了,很無力,雙腿止不住打顫。
在她決定嫁給晏竟寧以後,二哥曾私下找她談過一次。他問她為什麼要嫁給晏竟寧。她自然是以“一見鐘情”為由搪塞過去的。
她清楚地記得二哥當時說過的話——
“濛濛,你玩不過晏竟寧的。”
如今看來,二哥真是一語成讖。
這個男人儼然就是經驗老道的獵者,為了讓獵物繳械投降,他不惜漫長等待,隻為消磨掉對方的耐心。
她思緒遊離之際,再回神,眼前的人已經和她坦誠相見了。他自己動手了。
她覺得辣眼睛得很,忙不迭移開視線。
他卻強迫她睜開眼睛,低迷暗啞的嗓音徐徐逼近,“準備好了嗎晏太太,帶你感受一下真正的藝術。”
司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