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我曉得的。”
女孩走到門口,卻又被老者叫住:“心兒,今年給你父親的水燈點了嗎?”
“點了。”女孩腳步一頓,轉身說:“師父,過兩天有重要的事情,這次盂蘭盆節法會我和離衡就不參加了,”
天一大師擺擺手,“不礙事的,你們去忙你們的。”
女孩走後,天一大師方招呼司濛入座,“司小姐請坐!”
她依言在那張年代久遠的檀木桌邊坐下。
天一大師隨後在她對麵落座,拿起瓷質茶壺,緩緩將茶水斟入杯中。
青綠色的茶水,清澈見底,水柱剔透。一時之間,茶香四溢,滿室清香。
“這是盛先生早前送給老衲的新茶,司小姐嘗嘗味道如何。”
“盛先生?”司濛微微抬頭。
“盛延熙先生,晏先生沒跟你提過?”
司濛笑著說:“自然是提過的,婚禮上也見過麵。”
“嘗嘗看。”
“謝謝大師。”她端起杯盞,仰頭飲下半杯。
“味道如何。”老者問。
她修長白嫩的手指婆娑著杯沿,視線落在青綠色的茶水裡,幾片茶葉浮沉,淺淺一笑,“大師您知道的,司濛我不懂茶。”
“哈哈……”天一大師悶聲笑起來,“司小姐倒是實誠。”
老者押一口茶,姿態從容,徐徐問道:“司小姐可是遇到事了?”
大師心思澄明,自然知道她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她放下瓷杯,實話實說:“大師,我近來又開始失眠了,非常嚴重!”
——
和天一大師聊完出來,司濛去找晏竟寧。
他說他在客房等她。可卻根本沒人影。電話也打不通,也不知道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正漫無目的找人,居然碰到了故人。
“濛濛姐?”耳旁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女孩老遠就迎了過來。
司濛腳步一頓,詫異,“你是?”
麵相看著眼熟,卻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濛濛姐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慕寸心呀!”女孩的聲音又尖又細,格外動聽。
“心心?”司濛不可置信地拉住女孩的手,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興奮道:“這麼多年沒見,你都長這麼大了。我完全認不出你了。”
女孩不是彆人,而是天一大師的徒弟慕寸心,司濛早些年經常陪著母親秦琬歌來寺裡小住,和這個姑娘打過幾次交道。
“剛在禪房我就覺得你好熟悉,可是當時師父在場我又不好開口問你,沒想到真的是你。”
司濛失笑,“我壓根兒就沒認出是你。”
慕寸心淺笑吟吟,“濛濛姐,還沒恭喜你新婚快樂。你結婚那天我人在外地,沒趕上你的婚禮,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先生去了。”
“你先生?”
“商離衡,是晏先生的發小,你應該見過的。”
司濛:“……”
司濛恍然大悟,沒想到盛時的總裁夫人居然是慕寸心。平日裡她不太關注影視圈,竟然都不知道這層關係。
想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奇妙,轉來轉去,遇見的竟然都是熟人。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聚。我剛看到晏先生正往這邊過來,你在原地等等,應該能碰到他。”
女孩話音未落,司濛不經意扭頭,卻見視線之中,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入。
男人身姿挺拔,步調不疾不徐,眼神波瀾不驚,唇角微微帶笑。一開口,雨滴不偏不倚地落在芭蕉葉上,清透響亮。
“司濛。”
司濛想起,就在剛剛,在禪房裡。她向天一大師訴說了她這幾日嚴重失眠的情況。
睿智的老者靜靜聽完,捋著長須說:“司小姐,心魔糾纏你多年,你其實一直都沒走出來。既然佛祖救不了你,就去找那個能救你的人吧!”
所以,晏竟寧會是那個能救她的人嗎?
***
中元節按佛教的說法也稱盂蘭盆節。每年這一天西南邊境的百年古刹永安寺都會舉辦盂蘭盆節法會,以此來供奉佛祖和僧人,濟度六道苦難,以及抱謝父母長養慈愛之恩。
盂蘭盆節法會曆來是永安寺的大事。寺裡僧人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開始精心準備相關事宜。
中元節那天,永安寺空前熱鬨,香客門將廟堂擠得水泄不通。人頭攢動,四目所及之處到處都是人。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