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燈說,“我有記得你生日的,一直都記得。”
雲燈還要說些彆的,一旁的寧秋忽然開口:“老板說在外麵定了包間,要給宋北硯過生日,去嗎?”
宋北硯的唇線壓著,毫不猶豫拒絕:“不去。”
“你們想去的話,去陪他。”
宋北硯本身就家世好,哪怕是老板也得恭恭敬敬地供著,其他人還得要看麵子。
兩個人確定了雲燈和宋北硯都不會去之後,隻好動身前往酒店。
公寓內隻剩下兩個人。
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雲燈慢慢退回到房間裡,取了手機。
是送蛋糕的人在樓下。
雲燈看了眼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的宋北硯,什麼都沒說,到樓下拿蛋糕。
送蛋糕的人被卡在了小區的大門外,是開著車來送的。開車的人戴著黑口罩,一身黑,下著雨穿著黑色短袖,短袖下的肌肉鼓鼓囊囊。
他一看到雲燈,從車上走下來,準備陪同雲燈一起,把蛋糕送到門口。
“好像不是很重,我一個人就可以。”雲燈婉拒了男人的送貨上門服,務。
蛋糕的盒子是透明的,周遭有淺黃色的燈帶,在寂寥濡濕的雨夜裡,孜孜不倦地閃爍著光芒。
雲燈想到了母親給謝棲送的那一個,十層,像是要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報複性的送給他。
手機一整天都沒有收到想要的信息,翻來覆去的看,也都是那些總是在99+的群聊。
雲燈很小心地抱著蛋糕盒子,放在宋北硯麵前的茶幾上。眼睛專注地看著宋北硯,聲音很輕柔,他說:“生日快樂。”
“十八歲生日快樂。”
拿著蛋糕,就沒辦法好好打傘,手上的力道太輕,大半個身子是淋透了不說。宋北硯看到雲燈狼狽落拓的樣子,唇角翹起:“哥哥真笨,雨傘都打不好。”
“傘太重了。”雲燈反駁了一句。
那把傘很重,但是用著手感不錯。
“那把傘重的話,我這有很輕的傘,哥哥要試試嗎?”
宋北硯的神情像是在認真,又像是漫不經心,細長的眼望著雲燈的眼睛,盯得雲燈無處遁形。
雲燈大概知道是什麼,眼睛裡瀲灩著淡淡的水汽,佯裝不知:“又買新的傘嗎?”
“嗯。”
“什麼顏色的呢?”
“透明的傘。演唱會結束後路上買的。”
宋北硯的語氣淡了些,回答著雲燈的問題,那張臉總是無辜清純,他覺得雲燈要比那些打著玉女旗號但背地裡又很亂的人好多了。
“你跟陸止他們一起嗎?”
“嗯。”
“今天有開心嗎?”
“哥哥要試一下彆的雨傘嗎?”
宋北硯懶得再演下去,配合雲燈說著一問一答的幼稚遊戲,他拽著雲燈的衣領,扯到自己懷裡,強迫雲燈以看著他。
“你祝我生日快樂,分明就是默認了我做可以做的事。”
猛一下的力,讓雲燈重心不穩,跌坐在宋北硯腿上,雙手環著少年的脖子。
“哥哥,先送第一件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