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燈沒有主動,隻是保持著這麼近的距離,近得似乎能夠感覺到極為細微的呼吸。
“寶寶。”
手指不安分地碰了碰過分濃密的睫毛。
癢意迫使睫毛不停地顫動。
“要親親嗎?”
“你彆喊這麼惡心。”
海棠一樣艶麗又清純的麵容已經快要奪走他的全部心神,宋北硯喉結滾動,眉毛緊擰,對寶寶這種幼稚的稱呼表示了一下反抗。
雲燈的手離開他的臉,“寶寶也算惡心嗎?”
“寶貝?”
“親愛的?”
那些曖昧的稱呼被反複地試用,直到宋北硯忍無可忍地抓著雲燈的手,目光暗沉,聲音嘶啞:“彆叫了。”
“你是生怕我忘記自己今天成年嗎?想要的話,給你就好了,乾嘛要用這些肉麻的稱呼來勾引我,我又不是不給你。”
他把細皮帶從腰際抽下來,推著雲燈靠上玻璃,冰涼的玻璃,隻和那層布料隔著薄如蟬翼的距離。雲燈小聲抽氣,笑盈盈地看著宋北硯。
“隻是作為成年的嘉獎而已。”
“隻有一個吻,沒有更多了。”
他知道怎麼說話能夠激起宋北硯的火氣,果不其然他話音落下,皮帶就將他的兩個手腕捆在了一起。
“哥哥就是欠。”
“折磨一下就不會嘴硬了。”
“隻能接吻哦,沒有更多了。”細長的皮帶被捆得有些緊,雲燈並不生氣,隻是朝著宋北硯翹起唇角。
“你過來。”
“低下頭,靠近我。”
宋北硯站在雲燈麵前低下頭,撐著雲燈身後的玻璃,湊近了去。
雲燈粉紅的舌尖舔舐過他唇邊那點奶油,撬開少年的唇,藍色的發絲垂落下來。
好甜。
牆壁上厚重的金屬鐘表指針停在了十二點。
頂上雨點越落越大,雲燈胸腔裡的空氣一點點被耗儘。
他在意識浮沉顛簸之際,昏昏沉沉的想,再忠誠一些,無論怎麼樣,都不要背叛。
雲燈睫毛濡濕,眼尾緋紅,靠著玻璃兩條腿軟得厲害。
“我有生日禮物要給你。”
雲燈拿了畫過來。
宋北硯解開蝴蝶結,畫中人的發色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不過筆觸細膩,右下角有秀氣的雲燈自己的名字。
“哥哥畫的嗎?”
“謝謝你。”
他把緞帶順手塞進口袋裡,看了一眼鐘表,又看了一眼雲燈仍舊發紅的眼:“現在很晚了,今晚就在這裡睡算了。”
燥熱未消,他準備先去浴室衝個澡。
雲燈有些不安地叫住他:“小硯。”
“你要去哪裡?”
“洗澡。哥哥又不肯定給我碰,我去衝個涼水澡。”
直到水聲響起,雲燈才恍然回神。
指尖陷進肉裡,他現在開始患得患失,好像漂浮在海麵上,這種心態不知是好是壞。
床上的玫瑰被丟進了垃圾桶,雲燈的視線落在宋北硯送的那些東西上,什麼都不圖當然不可能。從一開始的交往,都不是在做慈善。
雲燈已經打定了注意,這些東西,他隻留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