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泉又和袁向媛約好了有時間再一起見麵逛街,下了橋,林鄭娟他們打了個車,和葉泉揮手道彆。
林鄭娟和顧仲斌坐在後排,袁向前和袁向媛坐在前麵,顧仲斌喝酒的機會少,剛剛喝了三瓶啤酒,已經有點兒多了,喝多了的人都有些不老實,手慢慢地拉了林鄭娟的手。
粗糙的手附上林鄭娟的手時,林鄭娟下意識的就想往後縮,顧仲斌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往林鄭娟的身上一靠,輕聲在林鄭娟的耳邊說:“我頭有點暈,讓我靠一下。”
林鄭娟往前看了一下,袁向前閉著眼睛沒看見,袁向媛顧著看夜晚外麵的風景,司機忙著開車也沒注意到她們,林鄭娟也就隨顧仲斌去了。
到了家,顧仲斌的酒氣已經散了差不多了,時間也走到半夜了,林鄭娟他們輕手輕腳的上了樓,躺床上沒過多大會兒便睡著了,鄭又榮說好的讓林鄭娟給顧仲斌打的水也忘記了。
第二天早上林鄭娟起床時下樓,顧仲斌和袁家父子也晨練回來了,鄭又榮在廚房也做好了早飯了。
吃過早飯,鄭又榮給林鄭娟他們煮了一包雞蛋,坐上了袁國慶的車前往火車站。
因為林鄭娟要回家,袁國慶今天沒下部隊,鄭又榮也沒去上班。
車上,鄭又榮一直在和林鄭娟說在火車上的注意事項,什麼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什麼不要吃火車上人給的東西等等等等,囑咐完林鄭娟,她又轉身去和顧仲斌說話,都是拜托他照顧林鄭娟的話,顧仲斌一直在和鄭又榮作保證。
到了火車站,火車站和五年前的簡陋相比,改變了很多,原本泛黃的牆壁被粉刷一新,那年滿是包漿的木桌椅已經換成了藍綠紅黃白色的塑膠座椅,檢票口也從三個換成了八個,林鄭娟她們到的時間早,離火車開動還有一個半小時,林鄭娟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袁向前進了車站沒一會兒,便又出去了,再進來手裡就提了一大兜子的水果,他舍不得累著自家妹子,於是他把水果給了顧仲斌。
“這些水果上車了一定要給娟子吃啊。”林鄭娟喜歡吃青菜喜歡吃水果,沒有水果就活不了,這次回家林鄭娟要坐五天的車呢,這車上沒有水果得過得多痛苦啊。
顧仲斌接過水果,“行,一定給他吃。”
袁向前又給顧仲斌叮囑了一通,顧仲斌有種他在麵對老丈人的錯覺。
林鄭娟坐在凳子上,袁向媛趴在她肩膀上,絮絮叨叨地說著舍不得林鄭娟的話,她確實是舍不得林鄭娟,這五年來,她和林鄭娟幾乎天天都膩在一起,高中三年哪怕不同班都要抽時間一塊兒說會兒話,冷不丁的林鄭娟要回家一個月,她可舍不得了。
林鄭娟苦笑不得,“這你就受不了了?等咱們都上大學了,咱們最起碼六個月都見不到呢。”林鄭娟的大學就在北京本地,可袁向媛的卻遠在上海呢,一個南一個北,見不到的日子多著呢。
袁向媛更加不開心了,她嘟著嘴巴說:“早知道我就不考那邊的大學了。”有時候吧一想到要離開家人了,袁向媛是真的舍不得的,也是真後悔把學校報那麼遠的的。
“我們勸了你多久啊,你沒聽啊。”當初袁向媛要報南方的大學,從胡家到袁家,誰沒勸過?可袁向媛那是一點都沒有聽,打著夢想的幌子非要南下去和李景知團聚。
袁向媛自知理虧,嘿嘿笑著不說話了,袁國慶兩口子就坐在她們身邊,袁向媛一點兒也不敢提及李景知這個話題,她和李景知處對象,袁國慶至今還不知道呢,要是袁國慶知道了,保準得炸了,他和袁向前可不一樣,袁向前最多也就揍勾引了袁向媛的李景知一頓,袁國慶要是知道了,袁向媛保準兒得被關起來,到時候彆說上學了,出門都難。
鄭又榮倒是知道一點,她深知丈夫的脾氣,一點兒也不願去做那個惡人。
時間將近十二點了,火車站的大喇叭已經開始播報檢票信息了,林鄭娟和顧仲斌也從座位上站起來了,顧仲斌提著東西,和林鄭娟一起前後檢票進站,鄭又榮買了站台票,一路上她拉著林鄭娟的手,萬分不舍。
“娟子啊,剛剛媽媽跟你說的話你一定要記住啊,還有啊,到了家裡,要和那邊的人好好相處啊,不要和人吵架,要是在那邊過得不開心了,你就回家,給你的錢你一定要放好啊,彆弄丟了。”鄭又榮以前對林鄭娟不上心,後來在彆人的提醒下改了許多。
林鄭娟笑著點頭,“行,媽你也彆太辛苦了,早上多睡會兒,哪裡疼啊就趕緊上醫院看,彆自己拖著。”
鄭又榮年輕的時候吃了苦又不知道保養自己,才四十出頭的她病痛多得很,一到陰雨天氣身上就疼。
鄭又榮很感動,連連點頭。
袁國慶也把自己揣在褲兜裡的錢遞給林鄭娟,“拿著錢,窮家富路,彆苦了自己。”
林鄭娟看了鄭又榮一眼,鄭又榮笑著點頭,林鄭娟便從袁國慶手裡接了錢,“謝謝叔叔。”
袁國慶像摸袁向媛的頭一樣摸了林鄭娟的,道:“注意安全。”
林鄭娟點頭,隨著人流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