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前一挑眉，看向顧仲斌的眼神略含欣慰：“你這麼想，我很高興，我和我的朋友最近總結出來了很多針對這個大隊選拔所設出來的項目，一會兒我拿給你，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你加緊訓練，到時候報個名，希望我們能有機會做同一隊的戰友。”
顧仲斌重重地點頭：“我一定會努力。”
袁向前拍拍顧仲斌的肩膀，“加油，我相信你。”
兩人便開始談起了細節，這一談就足足談了兩個小時，等林鄭娟和葉泉睡醒了下來，兩人才堪堪停下話音，而後幾人便往林家去，出門，遇到等待許久的安婉婉。
天色暗沉，冷冽的北風將安婉婉紮在腦後的長發吹起，林鄭娟他們看見了，但沒停頓，直接從她的身邊走過，安婉婉叫住袁向前，要和袁向前單獨聊聊，葉泉抱起手臂，嗬了一聲。
袁向前抬頭看了安葉泉一眼，和葉泉略帶嘲諷地目光相遇，然後撇開視線，對安婉婉道：“有啥事兒直接在這兒說吧。”
安婉婉用力地咬了一下唇，嘴唇被她咬得發白，所有想說的話湧上喉嚨，卻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袁向前見她久久地不說話，已經不耐煩了，葉泉換了一個站姿，林鄭娟抱著顧仲斌的手臂，目光沉沉地看著安婉婉。
就如同袁向前了解葉泉一樣，安婉婉也一樣了解葉泉，踩著袁向前的底線急急地開口：“向前哥，我姐乾的那些事兒我不知道，我是來向你們道歉的，對不起。”安婉婉朝葉泉鞠了一個躬。
葉泉發出一聲嗤笑，這人莫不是腦子有毛病吧？當她是三歲小孩糊弄呢？這事兒要不是安婉婉主導的，她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林鄭娟忽然想起剛來北京那一年她被安瑤瑤堵了後安婉婉找她說的那句話，也和今天的一樣，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知道怎麼的，林鄭娟忽然感覺沒了意思。
“話說完了？說完了我們趕時間了，再見。”袁向前轉身的毫不猶豫，葉泉臉上露出滿意地微笑，上前抓住袁向前的手，招呼了林鄭娟他們一聲，林鄭娟拉著顧仲斌趕緊跟上。
安婉婉在他們身後，神色悲哀，當人悲傷到一定境界了，連哭都成了奢望。
林鄭娟他們走出去了好遠，拐彎時林鄭娟轉頭看了一眼呆立在原地的安婉婉，卻絲毫沒有覺得她可憐，她安婉婉要是可憐，那上輩子被她抓來擋槍的，死在她私心下麵的那些當兵的，被她伸手陷害的她，袁向媛，李景知，算什麼？
天空飄起了雪花，林鄭娟對走在她前麵的袁向前道：“哥，天涼了，咱們準備好的證據是不是該上交了？”她已經不耐煩安婉婉層出不窮的小動作了。
袁向前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明天就上交。”他要結婚了，他想要一個清靜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