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林聿川真誠地點了點頭。
溫笑笑微微抿了下唇，維持著臉上的微笑：“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跟我說，你禁欲。這三個字，我現在還言猶在耳。你這麼和我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林聿川沉默了一下，也勉強朝她勾起嘴角，“世間萬物都是在發展變化中的，況且男人本來就善變。”
溫笑笑：“……”
她同樣沉默了一下，看著林聿川問：“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禁欲了？”
“我現在……順其自然。”這倒是實話，不過林聿川說完，還是第一時間為自己保證，“但我真的隻是來睡覺，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
“……”那抽屜裡的兩個小盒子，是誰放的呢？總不能是芝麻丸吧？
溫笑笑都不想拆穿他。
但一個不禁欲的男人想和自己的老婆一起睡覺，這個要求聽起來太合理了。
這天晚上林聿川還是在溫笑笑的房間裡睡的，第二天溫笑笑起床換衣服時，發現林聿川把自己的幾套西裝和睡衣掛在了衣帽間裡。
他隻占了衣帽間最裡側櫃子的一小部分，看上去十分可憐。
“……”雖然林聿川總說他不會強迫她做什麼，但她覺得他還是很期待能做點什麼的。
之後幾天，溫笑笑房間裡又出現了林聿川的剃須刀、洗麵臉、漱口水等生活用品，看起來像是要在她這裡常住。
溫笑笑逐漸麻木。
今天溫笑笑要參加科目二考試，林聿川開車送她去了考場。溫笑笑科目二練得很穩，模擬考也都是一次通過，正式考試她發揮穩定，依舊一次通過。
溫笑笑從考場出來時，林聿川還在外麵等她。天氣很熱，林聿川穿著襯衫站在樹蔭下，額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看到溫笑笑過來，他快步走了上去：“考得怎麼樣？”
溫笑笑出來時步子邁得特彆歡快，林聿川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是通過了，但他還是想跟她確認。溫笑笑看見他，笑得更開心了，抓著他的小手臂就在原地蹦了一下：“一次就通過啦！我媽當時還考了三次呢，看她以後還怎麼笑話我！”
林聿川被她逗得跟著笑了起來，他自然地反牽住她的手，朝停車的地方走去：“恭喜，為了慶祝你科二順利通過，今晚我們吃大餐。”
“好呀！”吃大餐溫笑笑自然是開心的，但高興沒多久，她又想起了三天後科目三考試，“可是路考我不是很有把握，我好怕考試的時候出現什麼我掌控不了的情況。”
林聿川一邊開車，一邊安慰她：“不用擔心，到時候安全員就坐在你的旁邊，他們都經驗豐富，你掌握不了的狀況，他們都能掌握。”
“嗯。”溫笑笑點了點頭，也許有考生因為身旁坐著安全員，反而會感到緊張，但她不一樣，安全員雖然是考官，但也能保證她在路上的安全，比起他們，她更擔心路上的車和行人。
林聿川見她還是微微蹙著眉頭的樣子，便開口跟她道：“和你說一個高興的事吧。”
“什麼？”溫笑笑好奇地側過頭看他。
林聿川道：“之前婚慶公司發了個喜糖目錄冊過來，讓我們從裡麵選八種。那些糖我也沒有吃過，不知道哪幾種好吃，就讓他們幫忙把每種都送一些過來，我們試吃了以後再挑。剛剛快遞給我打電話，說是已經送到了。”
“哇，太好了！”溫笑笑聽到這裡，眼睛都睜大了一圈，“意思是我們回去就能收到很多糖？那我們快點回去。”
林聿川笑了一聲，跟她道：“不要著急，喜糖又不會跑了。你學車學的最重要的是什麼？”
“安全駕駛！”溫笑笑道，“那我們在安全範圍內，最快趕回去。”
小區的包裹都是放在入口處的櫃子裡，林聿川把車開到小區，沒有直接進地下車庫，而是停下來和溫笑笑一起去包裹。他之前幫溫笑笑訂午餐，都舍得花錢在天下居訂，對於自然是更重視，因為給的預算足夠多，婚慶公司把市麵上比較有檔次的喜糖品種都幫他采買了過來，裝了一個大箱子。
溫笑笑一到家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拆快遞，她聽婚慶策劃說，她和林聿川的婚禮上還會有定製的伴手禮，到時候也會提前拿給他們挑選。
“汪汪汪。”芝麻丸一直蹲在溫笑笑的旁邊，像是已經聞出來了箱子裡全是吃的。等到溫笑笑把箱子拆開，它立刻就把頭湊了過去。
溫笑笑一邊攔著芝麻丸，一邊叫林聿川：“林聿川你快來看，好多吃的呀！”
林聿川鬆開領口的領帶，笑著走了過來：“嗯，看見了。”
“汪！”
溫笑笑摸了摸激動的芝麻丸：“好啦好啦，會挑一些你能吃的給你的啦！”
林聿川用食物的名字給它取名，可真是取對了，芝麻丸真是一隻貪吃的小狗狗！
從天而降的一大箱喜糖撫平了溫笑笑焦慮的心情，接下來兩天她一邊試吃喜糖，一邊準備科三考試。雖然跟著教練上路跑了兩次，都比較順利，但溫笑笑還是有些緊張。
這種緊張跟考前麵兩科時不一樣，是對未知的緊張。
她總是害怕會出現什麼意外。
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零，考試那天竟然下起了小雨。
“天氣預報明明沒有寫今天會下雨呀！”溫笑笑依舊坐著林聿川的車，奔赴考場。她愁眉苦臉地看著窗外飛著的小雨，覺得這大概就是一個不詳的征兆吧。
她考試是不是要掛了！
林聿川在旁邊安撫她：“不要緊張，雨不大，而且考試本來車速就慢。你以後開車也一定會遇到雨天，不要害怕它，集中精神就好。”
“嗯。”溫笑笑點了點頭，但心裡還是因為外麵的綿綿細雨更加緊張了。
下車之前，林聿川見她還是肉眼可見的緊張，便叫了她一聲：“笑笑。”
“嗯？”
“把手伸出來。”
溫笑笑不明所以地把手伸了出去：“怎麼了？”
林聿川把自己從未離手的佛珠取下來，戴在了她的手腕上：“這個借給你，我以前心緒不寧的時候，隻要看見它，就會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