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聿川結婚之前,溫笑笑以為自己的婚後生活是“有錢有閒,老公失蹤”。剛結婚時,她確實短暫地過了一陣這樣的神仙生活,但自從林聿川不做人之後,她的婚後生活變成了寫出來都要被口口的程度。
人果然還是不能壓抑自己太久。
婚禮前半個月,林聿川從珠寶品牌店拿回了他特地定做的求婚鑽戒。
他跟溫笑笑領證那天,兩人就去買了婚戒,不過林聿川分得很清楚,對戒款式低調,適合日常佩戴,求婚用這個就有些太普通了。
他和溫笑笑是閃婚的,沒有經曆求婚這個步驟,就直接去領了證。溫笑笑雖然沒說什麼,但林聿川卻一直記在心裡。他之前就和溫笑笑說過,彆人有的,她也要有。
求婚鑽戒可以在婚禮儀式上,由他親手戴在溫笑笑的手上。
拿到戒指,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回了家,一打開房門,芝麻丸便從客廳走了過來。它的樣子懨懨的,一點兒不似平時精神,林聿川換上拖鞋,蹲下來揉了它一把:“怎麼了芝麻丸?哪裡不舒服嗎?”
芝麻丸是一隻皮實的狗狗,很少生病住院,為林聿川節約了不少錢。所以現在看它懨懨的樣子,才更讓人奇怪。
“汪。”芝麻丸衝他叫了一聲,林聿川在一瞬間竟然覺得自己聽懂了狗語。
他環視了屋子一圈,沒有看到溫笑笑,便站直身往樓上去:“笑笑?”
芝麻丸見他上樓,也飛快地跟了上去,想要跑到林聿川的前麵。林聿川看著從自己腳下擠過去的芝麻丸,用腳尖輕輕碰了它一下:“芝麻丸,你媽媽怎麼了?”
“汪。”芝麻丸回應了他一聲,又加快速度朝溫笑笑的房間跑了過去。
林聿川推開門,就看見溫笑笑蜷在床上,涼被的一角隨意地蓋在心口。林聿川走過去,見她臉色不好,額頭上還滲著些細汗,眉頭立刻了皺了起來:“怎麼了?”
他在床邊坐下,抬手試了試溫笑笑額頭的溫度。
體溫摸著正常,應該沒有發燒。
溫笑笑聽到他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愁眉苦臉地看著他:“拉肚子,拉了一天了,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
林聿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是不是和你說了,不要把那些冰淇淋吃完?”
夏天的時候,溫笑笑趁著冰淇淋做活動,一口氣買了幾大箱的冰淇淋回家囤著。幸好家裡的冰箱也夠大,能裝得下她那麼多的冰淇淋。
現在眼瞅著天氣要開始轉涼了,溫笑笑囤著的冰淇淋還有十來根沒吃完,雖說包裝袋上的保質期寫著能保質到明年,但她不想把冰淇淋留到明年吃。
趁著現在天氣還有點兒熱,她積極努力地吃著冰淇淋,想要在秋天之前,把它們全部消滅。
沒想到這個大計才實行了三天,她的腸胃就開始罷工了。
聽到林聿川責備的話,溫笑笑委屈地撇起了嘴角:“我也沒吃多少啊,我才吃了三根。”
而且為了預防吃冰淇淋長胖,她還每天增加了運動量。她都這麼努力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溫笑笑越想越委屈。
林聿川看著她道:“你那是吃三根冰淇淋導致的嗎?是你整個夏天吃的冰,在這一刻爆發了。”
“……”溫笑笑想明白了,不僅人不能憋得太久,就連這些病,積累到爆發那天也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我都這麼慘了,你還罵我,我晚上不和你一起睡覺了。”溫笑笑扁著嘴說了一句,翻過身背對著林聿川,不再去看他。
林聿川有些哭笑不得,他沉默了兩秒,起身繞到了床的那邊,又麵對著溫笑笑坐了下來:“現在怎麼樣了?吃過藥了嗎?”
“……嗯。”溫笑笑閉著眼睛應了一聲,不僅吃藥了,還在醫院輸了液。
林聿川看見了她手背上的針眼,心疼地輕輕握住她的手:“不舒服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溫笑笑動了動嘴角,沒有說話。
她裝鴕鳥,林聿川卻不打算這樣讓她蒙混過關:“是不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不好意思跟我說?”
溫笑笑:“……”
前兩天她吃冰淇淋的時候,林聿川就讓她彆吃那麼多,但她不聽,還特彆自信地說不會有事。結果話說完才兩天,就因為腸胃炎進了醫院輸液,她當然不要告訴林聿川。
她打算自己默默地恢複,然後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她還是低估了這個腸胃炎,雖然吃了藥輸了液,沒上午那麼疼了,但還是不太舒服。
果然啊,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林聿川抬手撥了撥她側臉些微汗濕的頭發,坐在床邊低聲問:“晚上想吃東西嗎?我給你熬點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