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靈魂的它不聽我們的。”司儀吐槽了一句,接著往下講,“新人拿到戒指後,就給對方戴上,新郎先給新娘戴。等兩人都戴上戒指後,就到了我們新郎期待已久的環節了……”
“親吻新娘。”林聿川自動把話接了下去。
溫笑笑:“……”
救命,好社死。
為什麼說話的是林聿川,覺得社死的卻是她?
方棠看他們的眼神果真玩味了許多,溫笑笑趕在她開口之前,拉著林聿川走到了路引前:“那我們趕緊開始彩排吧,彆耽誤時間了。”
司儀跟在他們身後,還在儘職地跟他們將儀式上的親吻和平時接吻的區彆:“我們的賓客到時都是坐在岸上,所以新郎要注意頭要往海的那一側偏,不然會擋住賓客的視線,也會擋住我們的攝影師。還有啊,因為現場會拍照錄像,為了給攝影師留下充足的拍攝時間,你們可以儘可能聞得久一點,不要碰一下就分開了。”
溫笑笑:“……”
救命啊,更社死了。
為什麼他們接吻要被這麼多人圍觀啊!
林聿川看溫笑笑耳朵都紅了,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笑笑,你小時候上舞台表演過嗎?”
溫笑笑側頭看了他一眼:“為什麼問這個?”
林聿川道:“我小時候上台表演過,緊張的時候根本看不見台下的觀眾,所以也根本不用在意他們。明天儀式的時候,你肯定會很緊張的,到時岸邊坐了再多的賓客,你也一概看不見。”
他說到這裡,放慢了腳步,側頭溫柔地望著身旁的溫笑笑:“你隻會看見眼前的我。”
不知道是他神色太過溫柔,還是容貌過於英俊,溫笑笑的心在撲通跳了一下。
“新娘挽新郎的時候也要注意啊,不能像平時挽得那樣隨便,要稍微支棱一下,雖然可能有些累,但這樣拍照才好看。”司儀已經逐漸對這對新人無時無刻跑過來的狗糧免疫了,即便在兩人深情對望的時候,他也能正常的進行自己的工作。
溫笑笑到是因為這話朝他看了過去,她平時主要的工作就是拍照,怎樣凹姿勢才能把照片拍得好看,她還是有一定研究的。
用一句話來簡單概括的話,就是好看的姿勢都特彆累。
她跟林聿川並肩站在一起,左手挽上了林聿川的右胳膊:“這樣嗎?”
司儀看了一眼,無論是高度力度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都沒有他可以指點的餘地:“沒錯,這樣就很好,但是要注意保持啊,因為還要這樣走一段路,不要走著走著就變形了。”
“好,知道了。”
“那我們現在來走一遍吧。”
因為溫笑笑的爸爸這會兒還沒到,方棠這個伴娘臨時分飾兩角,扮演起了溫笑笑的爸爸。她把溫笑笑領到林聿川的身邊,林聿川抬起胳膊,溫笑笑便輕輕地把手搭了上去。
司儀在露台的儘頭等他們,兩人說了結婚誓詞,假裝扔了漂流瓶,然後方棠又為大家帶了一段無實物表演,捧著一個並不村在的海螺上來了。
新人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然後林聿川聽見司儀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親娘了。”
林聿川不經意地勾了勾唇,果然和他知道的一模一樣。
他假裝掀起了溫笑笑的頭紗,看著眼前的人。
對於世界上的許多人來說,喜歡和在一起還有結婚,是三件事。
喜歡的人不一定能走到一起,在一起的人,最終也不一定能步入婚姻的殿堂。
這人生中的三件事,陪在你身邊的可能是三個不同的人。
但林聿川很幸運,因為陪他完成這三件事的,都是同一個人。
都是溫笑笑,也隻能是溫笑笑。
海邊的風將溫笑笑的發絲吹起,溫笑笑熟悉的發香和海邊鹹濕的空氣,一起縈繞在林聿川的鼻尖。
他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彎腰將吻鄭重地印在溫笑笑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