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再回去。”薑青時想了想說。
薑青時這次回國,一是給老師打下手,二是多數課程結束,臨近假期,她在那邊覺得無聊。
司念明了,忽然想起點什麼,“剛剛在機場接你的是家裡司機還是?”
薑青時知道她好奇什麼,直言道,“沈岸的助理。”
作為薑青時的好友,司念她們自然是知道她在出國念書前就在家裡的安排下和一個男人領證結了婚。
知道這消息時,司念和另一位好友震驚許久。
雖說她們大學就聽薑青時提過,她可以有很多隨心所欲的事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買什麼也都可以,唯獨婚姻不行。
薑青時沒有選結婚對象的權利,她父母是聯姻婚姻,她也不會有例外。
聽到這話,司念眨眨眼,“那你回國後第一時間來我這,他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薑青時蛾眉上挑,優雅地抿了口咖啡才說,“誰管他有沒有意見。”
先不說沈岸根本不會介意她回國後不回家這種小事,就算他介意,那又如何。
她隻是嫁給了他,又不是賣身給他。她想去哪就去哪,他管不著。
司念哭笑不得,“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薑青時揚起她那雙漂亮瀲灩的桃花眼,傲嬌道,“那是。”
兩人閒聊著,到薑青時有些疲憊,才去司念休息室休息。
等薑青時睡醒,兩人出去吃晚飯,而後去附近剛開業的酒吧轉一轉,放鬆心情。
剛進酒吧不過半小時,薑青時接到沈岸電話。
聽見手機鈴聲,薑青時盯著來電顯示揚了揚眉,並不著急接通。
少頃,在估摸著對方要沒耐心掛斷時,她才慢悠悠接起,“喂,哪位?”
她明知故問。
聽見她這邊傳來的喧鬨聲,沈岸不動聲色蹙眉,“在哪?”
陌生低沉的音色鑽入耳朵,薑青時沒忍住孩子氣地撇了撇嘴,“在酒吧,找我有事?”
沈岸斂眸,掃了眼房間裡擺放整齊的幾個行李箱,微微抬起下頜,拉下領帶,語氣無波無瀾,“沒事。”
薑青時腦袋上方冒出一個問號,正想說沒事你打我電話乾什麼,話剛到嘴邊,沒耐心的人就掛了電話。
望著被掛斷的電話,薑青時不爽地哼了聲。
果然,一段時間沒聯係,沈岸還是那麼令人討厭。
腹誹沈岸幾句,薑青時正準備進舞池,位置旁邊再一次有人不請自來,“美女,一個人?”
薑青時連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人,淡聲道,“這兒有人。”
男人輕笑,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從你進來我就在看你,你是和朋友一起來的,但你的朋友在舞池跳舞。”
薑青時神色一冷,想說那又如何,男人讓酒保調兩杯酒,彆有深意地望著她,“交個朋友?”
薑青時微哂,“我沒有來酒吧交朋友的習慣。”
男人挑眉,控製不住出聲嘲諷,“都來酒吧玩了,怎麼還裝——”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口,耳畔有一道清朗的男聲插|入,“嫂子?”
兩人順著聲音抬頭。
在看到麵前年輕的男人,薑青時明顯一愣,“
你……”
來人揚了揚眉,反手指了指自己,“嫂子,我是陸嘉文,你和岸哥結婚的時候我們見過。”
“……”
被陸嘉文這麼一提醒,薑青時隱約覺得他是有點兒眼熟,她遲疑地點了下頭,“好久不見。”
“嫂子你什麼時候回國的?怎麼也沒說一聲。”陸嘉文是個自來熟的,也看得出薑青時這會需要被“解救”。
薑青時:“今天剛回來。”
兩人熟絡地敘舊,旁邊被忽視的男人在聽清楚陸嘉文說的話後,便自討沒趣地離開了。
人走後,陸嘉文問薑青時,要不要去樓上包廂坐一坐。
這間酒吧是他和朋友投資開的。
薑青時委婉拒絕,說自己和朋友在樓下待一會兒就準備回去了。
陸嘉文不再勉強,和薑青時分開後,他第一時間偷拍一張她的照片發給沈岸。他沒聽沈岸說他老婆回國的消息,猜測他甚至都不知道薑青時已經回國,並且在酒吧玩。
另一邊,沈岸洗完澡出來,便看到陸嘉文發來的好幾條消息。
他忽視掉他追問他知不知道薑青時回國的事,直接點開他發來的那張照片。
點開,沈岸一眼便注意到照片裡最亮眼的那個人,她站在舞池邊上,身穿一條銀色亮片裙,明眸皓齒,珠輝玉映,整個人耀眼得發亮。
看著照片裡的人須臾,沈岸才回複陸嘉文最後一個問題,說他老婆在那裡,他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岸:「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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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小時後,在酒吧玩了有一會的薑青時和司念覺得無趣,準備回家。
穿過熱鬨的舞池,薑青時勾著司念的手臂往外走,頭有點兒暈,“代駕到了?”
司念嗯聲,“到了,待會先把你送回家?”
“啊?”薑青時清醒一秒,瞥向她問,“我今晚不能去你家睡?”
司念懵了幾秒,遲疑道,“你剛回國就不回家,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薑青時斜她一眼,一點沒放在心上,“我老公又不會——”
管我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薑青時看見路邊停著的黑色轎車,以及倚靠在車子旁邊的人。
來人身上穿著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身形優越,英姿挺拔。路燈光影掠過他的身影,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孤寂感。
有所察覺的,不遠處的人撩起眼皮看向她這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