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察覺到孟父的不對勁,也沒有聽懂孟父最後和她說的話,是需要她交代給孟縉的遺言。也正是如此,這些年她對孟縉,一直有很複雜的情感存在。
聞言,司念拍了拍她肩膀:“彆想那麼多,都過去了。”
她轉而問:“你回北城了確定要請他吃飯?”
薑青時:“他難得回來,肯定要請的。”
司念想了想,“也是。”
她起身往自己的床那邊走,提醒她,“請吃飯沒問題,不過你要記得跟你老公說一下。”
司念和薑青時認識的時間久,知道她沒有跟任何人報備自己行程的習慣,但她和孟縉出去吃飯,她覺得薑青時還是應該要和沈岸說一句。
畢竟,那是她曾經喜歡過的人。
為避免誤會,還是說一聲更妥當。
薑青時還真沒想到這一點,被司念這麼一說,她眨眨眼問:“那我和他聊天,應該不用和沈岸說吧?”
“……”司念微微一哽,思忖片刻道,“這個的話你自己衡量。”
薑青時:“……”
瞧著薑青時失語的神色,司念輕笑:“先去洗澡,這個晚點再想。”
“好吧。”薑青時也不是那麼糾結的人,“我去洗漱。”
等薑青時洗漱出來,已經是淩晨。
她和司念都困了,兩人躺在床上聊了會兒天,早早地睡了過去。
之後幾天,薑青時完全沉浸在雲城的美食和景色裡,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拋於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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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這天,薑青時和司念中午的航班從雲城飛回北城。
兩人到貴賓休息室等待登機時,才剛坐下,外麵便進來了兩個人。
薑青時聽到休息室發出的細微動靜,沒有抬頭。
直到她聽見熟悉的聲音,她才仰頭看向站定在她不遠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孟縉穿著淺色長款風衣,身形清瘦,猶如清俊儒雅的翩翩公子,“不認識我了?”
他朝薑青時笑了下。
薑青時猛地回神,搖了搖頭:“沒有,認識的。”
孟縉莞爾,淺聲道:“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
薑青時心想她也是,她沒有想到會這麼巧。
孟縉在薑青時旁邊坐下,朝她另一邊的司念頷首,“你朋友?”
薑青時嗯聲,給兩人介紹了一下。
介紹完畢,孟縉和她閒聊。
兩人寒暄一會,要登機了。
薑青時沒有想到的是,孟縉的座位就在兩人後麵。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感慨巧合的奇妙。
驀地,司念碰了下她手臂,壓著聲音問:“沈總知道你的航班信息嗎?”
薑青時:“他沒問,但是知道。”
司念磨磨牙:“那你現在給他發,讓他來機場接你。”
“?”
薑青時狐疑:“可他說他今天有事。”
在雲城這幾天,沈岸每天都會給薑青時發消息,薑青時偶爾也會主動找他。
不過工作日時間,沈岸很忙,消息常常不能及時回複。
昨晚他給薑青時發消息,問她是不是下午落地。
薑青時說是。
沈岸便說他不一定能來機場接她,他今天下午有點事,不確定幾點能處理完。
薑青時對沈岸不能來機場接自己這事,有一點點失落,但並不多。
他們本就不是那種恩恩愛愛膩膩歪歪的夫妻,各有各的忙碌,不來也很尋常。
所以這會聽到司念的話,薑青時坦然相告。
司念睨她一眼,恨鐵不成鋼:“你現在就給我發消息,你得喊,至於他來不來,那就是他的事。”
薑青時沒動。
司念壓低聲音,“孟縉是名人,機場萬一有人偷拍,且拍到你了,容易讓你老公誤會。”
雖說夫妻間不用事事報備,但薑青時和孟縉這屬於特殊情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誤會就儘量避免。
司念作為薑青時的好友,有必要給粗心大意的她醒神。
薑青時後知後覺:“……知道了。”
她是沒往那方麵想。
思及此,她戳開沈岸的對話框,直接問:「你的事大概幾點能忙完?」
沈岸隔了幾分鐘回複她:「怎麼了?飛機晚點了?」
薑青時:「沒有,馬上要起飛了,我就是問問你……你能不能來機場接我。」
沈岸有些訝異薑青時的主動,卻並未多想,他回複她:「嗯。」
即便她不說,他也會親自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