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本在聽到榛名海奏的話,一時慌了神。
“就算我對你警告過,那又能怎麼樣?”
榛名海奏:“沒什麼,我隻是想讓你搞清楚比起我,你的嫌疑更大。”
“越往彆人身上潑汙水,越顯得自己更可疑。”
班上其他人的表情並不算好。
他們想要和榛名海奏理論,但都被“可疑”這個詞給壓製住了。
警察最終也排除了榛名海奏的嫌疑。因為川上富江已經死亡,榛名海奏決定轉校。為了排除異己而露出醜陋姿態的班級,他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
他的轉學手續已經辦好。
原來住的公寓也退了。
不過在走之前,榛名海奏還是去參加了川上富江的葬禮。
因為川上富江死的淒慘,甚至也引來無數媒體的聚焦。那個時候,警察也出現了。他們還在仔細找出席葬禮的學生、老師搜集線索。
不少同學麵對他人的鏡頭或者詢問,露出悲傷的表情。他們都在為川上富江的離去而難過。
榛名海奏的目光落在川上富江的遺像上。那本來不是對方為了死才拍的照片,隻是因為事情來的太突然,所以也隻能把川上富江上學的照片裡的一張當做遺像。
照片上的川上富江依舊美麗如初。
榛名海奏很是惆悵。
川上同學真的走出了他的生活。
收看直播的人也刷著悼念川上富江的彈幕,希望川上富江能夠忘記生前遭遇的痛苦,早日投胎。
當榛名海奏走出葬禮的時候,他被鬆原喊住了。
鬆原也是他們班上的同學。
不過,榛名海奏和她並不熟。對方好像在經曆什麼思想鬥爭,臉上露出遲疑、猶豫的表情。但最終她還是說了句對不起,當時是他們情緒太激動,所以才會認為榛名海奏有嫌疑。
榛名海奏並沒有說沒關係。
因為那對於自己而言,不是沒關係。他很不喜歡在警察調查的那種時刻,拚命往自己身上說事的這些人。
“那天我並沒有去學校,你們也推斷川上同學是在放學後出現危險的。那個時候,我們班上的人都有嫌疑,不是嗎?”
“……什麼?”
“我是在說那個時候大家都有解決掉川上同學的作案時間。為什麼你們要咬定我嫌疑最大?”
榛名海奏直視著鬆原禮子,對方臉上的驚慌失措被他捕捉的一清二楚。
他們的私心到底是想要報複經常送川上同學禮物的自己,還是有其他秘密。也許要等到警察調查結果最終出爐後,才能揭曉。
榛名海奏沒有再和鬆原禮子說什麼,直接就走了。
[你……不準備再細究嗎?]
[對啊,我覺得這個女生很有問題。]
“警察應該會有調查出更多的情況。”榛名海奏是這個看法。在此之前,他需要做的就是等。如果真的是班上
的人做的,他們肯定會在之後會露出更多馬腳。
雖然那個時候轉學的自己看不到,但是有關於這些蛛絲馬跡肯定會成為案件信息,上報紙還有新聞。
眾人沒辦法說榛名海奏的話是錯的。因為川上富江的死屬於特大案件,警方不可能懈怠。案件肯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榛名海奏坐上了家裡接他的車子,去了新的住處。不過在他看著窗外失神的時候,街道旁出現的熟悉身影讓他驚了一下,不過很快那身影便消失了。
他總覺得那是川上富江的身影。應該是幻影,畢竟川上同學已經死了。
*
新的學校很不錯,新的住處也很好。榛名海奏從學校回來,將自己扔到了沙發上休息。
不過——
就是有些無聊了。
他的目光掃向不遠處放在電視櫃旁的包裹。那是本來要送給川上同學的,是無線耳機。
可惜,再也沒有送出去的機會了。
榛名海奏帶著困意,走向學校,在準備踏進學校門口的時候,就被人喊住了。
他有些疑惑,轉過頭,就看到胳膊上彆著“風紀委員”標誌的少年對著此時正背對著他的人說著什麼。
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一時讓榛名海奏困意少了大半。
等到對方轉身,榛名海奏就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啊啊啊啊,川、川上富江!?]
[我有沒有看錯?]
[天呐,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會看到川上富江出現在這裡?]
[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直播間的人很想一鍵查詢自己的精神狀態。因為此時此刻出現在他們麵前的人太特彆了,特彆到他們有些慌張。
榛名海奏是參加過川上富江的葬禮吧?他們當時也看到了葬禮上川上富江的遺像吧?
無數的自我懷疑困擾著他們。
他們想這也困擾著榛名海奏。
畢竟,榛名海奏是和川上富江近在咫尺,麵對麵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