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還是沒有稻草人的身影。
懶人沙發上沒有任何東西,就好像稻草人一開始就不存在。
榛名海奏將房間翻了個底朝天,無論是衣櫃,還是床底,或者是書架下麵,都沒有稻草人存在的痕跡。
沒辦法相信這一切的榛名海奏又來到了客廳進行查看,客廳沒有後,他又去了客房、浴室、儲藏東西的小房間……
榛名海奏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稻草人。
此時收看直播的人也懵了。
他們沒有想過稻草人川上同學會突然消失,難道川上同學早登極樂了?
就算早登極樂,稻草人應該還在啊。稻草人是帶不走的。
[@榛名,我覺得你的公寓被小偷盯上了!]
[我也這麼覺得,你應該換鎖,還有在客廳安裝監控。]
[小偷什麼都偷嗎?連稻草人都偷?]
[擁有川上富江靈魂附著的稻草人,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稻草人?!]
確實,川上同學和普通的稻草人不一樣。也許小偷進入榛名的公寓一開始是為了謀財,但見到房間內的稻草人……小偷就改變了主意,選擇帶走稻草人。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榛名的公寓中的東西並沒有大的翻動,甚至和之前差不多的原因。
榛名海奏最終沒有在公寓裡找到稻草人的蹤影。他呆呆的站在客廳的地板上,呢喃:“我是在做夢嗎?”
雖然他有種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他還是沒有放棄尋找稻草人。
榛名海奏去了公寓管理處,想要讓他們提供他所在樓層的監控。
他所在的公寓是有監控的。
不過他的房間裡麵卻沒有安裝相應的監控,以至於稻草人被帶走了,他都沒辦法在第一時間知道是誰做的。
失誤。
稻草人的突然消失,暴露了他在安全防範上的漏洞。
他還詢問安保人員有沒有人見過彆人攜帶一個稻草人出現在公寓裡?
安保人員起初是搖了搖頭,說自己沒有見過攜帶稻草人的人,但過了一會兒,就有個人說自己好像看到過一個少年帶著一個木棍,還有一個袋子走出了公寓。
[啊啊啊,他口中的少年極有可能就是帶走稻草人的凶手。]
[可惡,那個人居然把川上同學的身體和支撐身體的木棍分開了。這無異於分屍!絕對不能原諒!]
安保說可以。
“因為他長得很美麗,所以我才格外關注了一些。?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聽到“美麗”的形容詞,榛名海奏有些恍神。這個形容,在榛名海奏的社交圈裡,僅限於川上富江適用。
他不知道安保人員口中的擁有美麗麵容的少年是不是……
因為對少年的印象深刻,安保人員調出了當時的監控。
看著畫麵上的人,榛名海奏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為什麼那個少年長著和川上富江一模一樣的臉?
*
川上富江最後用刀子切開了他和稻草人衣服的粘連部分。在腳回複好後
,他就迫不及待去浴室進行了洗漱,洗漱後,他去了榛名海奏的房間,找到了一些衣服,換了上去。
稻草人上的粘連部分好像還能進行分裂,切開了粘連部分而滴落的血液落在地板上,逐漸變得粘稠,似乎也有分裂的架勢。
川上富江找來紙巾將地板上粘稠的血液擦去,用清潔工具將異常的區域打掃了一遍。
稻草人、帶著血液的紙巾被他放到了袋子裡,支撐稻草人身體的木棍也被他帶走。
他不會給分裂體再生的機會。
他可沒有之前的那個分裂體那麼愚蠢。
川上富江帶著袋子和木棍離開了榛名海奏的公寓。他去了偏僻的地方,將帶出來的東西全都用火燒掉。
他能聽到還不成型的分裂體的慘叫,怪就怪分裂體恢複的不夠快,才會被他處理。
礙眼的存在越少越好。
解決掉麻煩後,川上富江原本堅定的步伐出現了遲疑。他一時間不知道要去哪裡。
雖然他說自己要和榛名海奏見麵,但……
榛名海奏現在並不在公寓。
假期還沒有結束。
*
榛名海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他在難以接受事實的時候,還是沒有停止思考,他讓安保人員調出少年出現在一層以前的監控。比如電梯裡的,比如乘坐電梯前的。
安保人員確實也調出了監控。
那個和川上富江有著一模一樣麵容的少年確實出現在榛名海奏公寓所在的樓層,而且……
少年還走出了榛名海奏住的公寓。
“你應該認識他吧?”
“我……好像認識。”
榛名海奏說的話有幾分模棱兩可。可是,他又好像不認識。
“我感覺他之前好像在公寓裡出現過。”
安保人員還這樣說。
[川上富江的確出現過。那個時候,他是跟著榛名海奏一起來的。]
[這次屬於他的solo(bushi)]
[我現在越來越搞不清楚了。]
[我也……]
為什麼那個少年和川上富江長得那麼像?!而且他出現在榛名海奏的公寓,帶走了稻草人!
難道是死去的川上同學複活了?
嘶——
應該不可能吧。
死而複生什麼的,可不是說發生就發生的。
雖然榛名海奏的社交關係裡確實有一個富江遇到了死而複生的事,但是那從嚴格意義上說是警方弄錯了受害者,才導致富江出現了所謂的死亡結果。
川上同學是真的死了,他的靈魂甚至還附在了稻草人身上。
哪怕他們希望川上同學能夠活著,可希望沒辦法打敗現實。有些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沒辦法再挽回。
榛名海奏走出監控室,腦袋有些發漲。因為他已經被監控裡麵的人的臉,驚的沒辦法思考。
他回到
了自己的公寓。
看到沙發旁邊買的水果,速凍品,他機械性的走到廚房,然後把這些東西放進冰箱。
做好這一切的榛名海奏回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
現在的他還是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新的川上富江從他的公寓裡走出來。
明明在離開公寓之前,榛名海奏都有鎖好門窗。對方是怎麼進入他的公寓,又是抱著什麼樣的態度帶走稻草人……
榛名不得而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和川上同學的道彆方式,絕對不是這種方式。
川上同學現在還好嗎?
*
“混蛋!”鮮紅色的跑車裡,通過共享記憶,了解情況的川上富江露出懊惱的表情。
明明他想讓分裂體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那個稻草人,沒想到分裂體的身體卻被稻草人裡麵,連身體都沒有的靈魂給搶奪了。
自己居然讓那個礙眼的家夥重新擁有了身體?!
可惡。
早知道他就應該趁著榛名不注意,把稻草人從陽台上丟下去。
現在變成這種情況,使得川上富江很是後悔。早知道他就讓人撬開榛名海奏公寓的鎖,以著一種入室盜竊的名義處理掉稻草人了。
現在要那麼做,可能會把事情變得更糟。
川上富江強忍著內心的不快,計劃等之後再解決掉分裂體。
*
榛名海奏假期結束的第一天,精神不振。因為川上同學的事,他晚上並沒有睡好覺。
睡得半夢半醒時,他總會有川上同學呼喚他的感覺。
可是什麼都沒有。
稻草人不在了,川上同學消失了。
榛名海奏心裡有些空。
哪怕換好門鎖,又在客廳裝了監控,他也沒辦法平複那種不適應的感覺。
在放學的路上,他也不用再去買鮮花了。
失落的感覺讓榛名海奏去了神社,他閉眼祈禱希望自己能夠找到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
就算道彆,也要好好的道彆。
“你在祈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