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提解決辦法。
“那我去客……”
“你的公寓可是有小偷光臨過的。要是你去了客房,我睡在這裡,那半夜小偷過來傷害我怎麼辦?”川上富江表露了擔心。這讓榛名海奏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榛名海奏有注重公寓裡的安全措施,睡前會反鎖門窗。
客房的窗戶,榛名也有好好地將其反鎖。
安全什麼的,是能夠保障的。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好那麼自信地就對富江承諾,說富江的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被人帶走的事,對於榛名海奏來說打擊很大。
他明明有確定自己好好地鎖好門窗,才走的。
但事實就是川上同學被他人帶出了公寓,至今下落不明。
“對不起。”榛名海奏對富江道歉,“是我沒有充分理解你的擔心。”
川上富江聽到榛名的道歉,哼了一聲:“所以為了我的安全,你要和我住在一起。當然,我也得忍受和彆人睡在一張床上的困擾。”
“我從來都不會和彆人睡在一個房間。”
“我也沒有和彆人睡在一個房間的習慣。”
“你說謊!”
“什麼?”
川上富江踢了踢擋住他去路的懶人沙發,提醒榛名海奏:“你之前可是和一個稻草人同處一室。”
榛名海奏啞然。
他不知道該讚同富江的話,還是對富江的說辭表示異議。
畢竟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川上同學和傳統意義上的人並不一樣。
“你怎麼不說話了?”
“……也許,富江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和川上同學待在了一個房間。”
川上富江很氣。
他想要的回答可不是這個!
他原本是想要讓榛名海奏說出附在稻草人身上的分裂體不能算作人。榛名海奏應該否定分裂體的存在,堅定的,毫不遲疑的。
可事實卻超出了川上富江的預想。
分裂體對榛名的影響還在。
川上富江沒有再理榛名海奏,他繞過懶人沙發,來到了榛名海奏的床邊,然後脫鞋,躺在了床的裡邊。
榛名海奏看著富江枕著自己的枕頭,唔了一聲。他來到放置備用床褥枕頭的櫃子前,打開櫃子,拿出了新的枕頭,接著靠近了自己的床。
“富江。”
“做什麼?”
“也許你需要一個新的枕頭。”
“……”
房間的門再次反鎖,燈也被關上。榛名海奏來到床邊,躺在了靠近床邊的位置。雖然這位置和之前大差不差,但是他的旁邊卻和之前不一樣,旁邊躺著富江。
富江枕著的枕頭是自己的。
他現在枕著的是新的枕頭。可能是自己惹了富江生氣,所以富江才沒有同意他換枕頭的建議。
床邊的燈被關上,房間處於一片黑暗。
榛名海奏的睡意有,但不多。他還沒有和彆人同睡在一張床上。
自己應該不會因為和彆人睡在一張床上,睡姿會受影響,影響到彆人吧。
應該不會……
想東想西的榛名海奏慢慢地睡了過去。
可是同在一張床上的川上富江卻有些睡不著。一來是他和彆人睡在一張床上的不適應,二來則是關於共享記憶的信息讓他對重新擁有身體的分裂體心生警惕。雖然他一直都有防備,但是他沒想到對方那麼快就對彆的分裂體下手了。
對方遲早會找到自己!
畢竟,今天對方就故意製造了和榛名海奏相遇的機會,如果不是榛名忽視了對方,自己也許控製不了局麵。
榛名……
川上富江扭頭,看向榛名海奏所在的方向,他盯了榛名許久,榛名好像睡了。
這讓他有些煩躁。
他側過身,距離榛名更近一些。
他觀察了不少時間,結果榛名的呼吸和睡姿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榛名海奏這個家夥確定是喜歡他的嗎?
如果放在彆人身上,彆人肯定會因為自己要和世界上最美麗的少年睡在一張床上的衝擊而激動地睡不著。榛名倒好,完全不為所動。
有些氣急敗壞的川上富江伸出手摸向榛名海奏的臉,他本想把捏對方的臉,把對方捏醒。但是當手指皮膚觸碰到榛名麵龐的時候,他卻沒有了想要懲治榛名的想法。
也許是因為榛名的皮膚狀態不錯,讓他覺得手指傳來的觸感很棒。
川上富江收回手,繼續側著身體,看著榛名海奏。
榛名海奏的睡姿還是沒有任何變化,這讓他有些不服氣。他伸出手放到了榛名的肩膀上,讓對方從平躺變成了側躺。在翻動的時候,榛名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怎麼了嗎?”,榛名好像是醒了,但又沒醒。因為川上富江沒有聽到榛名更多的話。
川上富江放在榛名海奏肩膀的手沒有收回去。
他靠近榛名,最終閉上眼,睡了過去。
川上富江的鼻息間滿是榛名海奏的味道。
真不爽。
這都是榛名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