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人不知道該誇讚榛名海奏的話語很厲害,還是不厲害。
他們看著榛名海奏離開了教學樓,到了校園門口。在門口,榛名海奏見到了被簇擁的川上富江。
川上富江沒有給榛名海奏任何關注,直接走了。其他人則是簇擁著川上富
江,也跟著走。
他們以為榛名海奏會直接回公寓。隻是他們沒想到榛名居然遠遠地跟在川上同學的身後。
[難道榛名想要道歉,說走之前不是那個意思?]
[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川上同學走出教室的時候,表情很不好。]
*
煩躁。
川上富江能夠感覺到這樣的情緒隨著一天時間的流逝逐漸積少成多,讓他越來越沒辦法控製情緒。
造成煩躁的源頭就是榛名海奏。
對方真的打算把情人節當成毫無意義的一天?
雖然川上富江認為按照自己的受歡迎程度,無論是今天,明天還是後天,他都能把每一天過成情人節,讓那些喜歡自己的人乖乖奉上禮物,隻為得到自己的一點點關注……
但是這不代表他就不在意名為情人節的今天。
榛名海奏不可能不清楚今天的意思。哪怕昨天榛名不清楚,可他已經告知了榛名今天是情人節,榛名怎麼就不在意今天啊!
氣不過的川上富江更加覺得簇擁著自己的人的聒噪。他早距離放學還剩一節課的時候,去找了榛名海奏。
然後——
他就聽到了榛名海奏說不會送禮物的話語。
川上富江的心情很不爽。
不,他能感覺到“不爽”不能代表自己的全部心情。也許還有失落,還有其他的情緒。
但他不想讓榛名海奏發現自己有多期待想要收到對方的禮物。
川上富江不想被榛名海奏看輕,所以就掩蓋情緒,離開了榛名的教室。
就算收不到榛名的禮物又能怎麼樣,他照樣受彆人的歡迎。
他聽著那些人說的派對提議,敷衍的點頭,準備用無聊的派對,結束無聊的一天。
但是川上富江沒有想到那幾個人居然帶著他進入了一個巷子,拿出刀子,想要將他殺掉。
“我們還是覺得富江死在情人節這一天,更能匹配富江你的美麗。”
“血色情人節……多麼好聽的稱呼。富江的血流出來,應該是最美的畫麵吧。”
被包圍的川上富江聽著那些人癲狂的話,沒有恐懼,反而眼神帶著輕蔑。
他們以為殺了自己,他的生命就在那一刻終結了嗎?
彆開玩笑了。
他會活得比他們更久。
“你們在做什麼?”巷口傳來的聲音讓川上富江在內的人不由得將視線轉了過去。
“是榛名海奏!?”
“沒想到對方來的這麼巧。”
“我們也把他解決掉吧!”
計劃的人看向巷口站著的人,商量著,也準備往榛名海奏那裡跑去。
川上富江見狀,嘖了一聲。越過那些人,想要快點帶著榛名海奏走。
隻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榛名海居然靠近了他……
“你是笨蛋嗎?”川上富江真的要氣死了。
而回
應川上富江話語的事,榛名海奏在那幾個人跑過來的時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拿出一個瓶子,對著那些人亂噴的舉動。
“咳咳,這什麼,好辣!”
“是辣椒噴霧。混蛋,榛名什麼時候……”
榛名海奏沒有再站在原地,他拉著川上富江準備跑,但被突然出現的人攔住了去路。
剛才的辣椒噴霧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有效,有人躲過了辣椒噴霧攻擊。
榛名海奏表情嚴肅,那攔住去路的人也沒有想嘴炮的打算,直接揮刀,跑了過來。
他放開川上富江的手,讓對方往不危險的地方跑。
榛名海奏躲避著那人的攻擊,繼續拿辣椒噴霧應對。
拿著刀的人被辣椒噴霧噴到了臉,更加狂亂,拿著刀亂揮。
榛名海奏在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對方的刀劃傷了手背。
辣椒噴霧掉到了地上。
不過情況還算樂觀,那個時候,他和川上富江已經跑出了巷子,而且在跑了一會兒後,坐上了出租車。
即使坐在車裡,榛名海奏也沒辦法保持冷靜。
因為他的手在滴血。
哪怕拿出了手帕,那血也沒有止住。
川上富江讓司機開往最近的醫院。看著榛名海奏白色手帕沾染的血跡,他感覺分外礙眼。
“你出現在那裡做什麼?”不是說不送自己禮物嗎?榛名海奏乾嘛還要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他的身邊?
那可不是榛名海奏公寓所在的方向。
“我擔心川上同學會被攻擊,所以就……”
“都說你不要詛咒我了。看吧,應驗了。”
川上富江的手去觸碰榛名海奏被手帕纏繞的手背,感受到榛名的僵硬,眉頭微皺。
“你的手應該不會留下疤痕吧?不,應該說你當時就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可是,川上同學好像被包圍了。”
“被包圍了,又能怎麼樣!”
“會死。”
榛名海奏的聲音因為手背的疼痛變得有些虛,但是語氣依然嚴肅。
“我並不想讓川上同學出現任何危險。”
笨死了。
川上富江彆開視線,不再看榛名海奏。
他又不會真的死。
榛名海奏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
這次受傷的可是榛名海奏。
*
榛名海奏受的傷並不嚴重,包紮好,就可以直接離開了。
但是川上富江卻不同意,說要讓榛名海奏住院,直到手部的傷完全康複。
榛名海奏最終沒能拒絕川上富江的堅持,於是就在醫院住了下來。
川上富江也住了下來,意思是他需要對榛名海奏的傷負責,所以他要住在隔壁的病床。
榛名海奏:“……”
*
榛名海奏所在的病房就榛名海和川上富江住。
在晚上
八點的時候,榛名海奏還用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寫完了作業,之後就準備去病房所在的浴室洗漱。
當他路過川上富江所在的病床時,對方突然就坐了下來,嚇了他一跳。
當時榛名海奏已經停止了直播,不然他覺得直播間的人也會跟著嚇一跳。
“怎麼了嗎?”他下意識問對方。
川上富江的目光落在榛名海奏的手上說:“你想不想知道一個更好讓手恢複的辦法?”
“什麼?”
“你想想不知道?”
榛名海奏聽著川上同學的話,視線也掃了一眼自己被繃帶纏著的手。
“應該沒有什麼比塗抹藥物更好的辦法了。”
所以他並不覺得還有什麼比醫院的治療更有效。
川上富江從病床上下來,來到了榛名海奏的身邊,說:“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
“隻要我親吻你的手部傷口,你……”
“那不科學!”
榛名海奏打斷川上富江的話,表示:“人的唾液不會解決受傷的問題。”甚至還會讓傷口加重,這一點榛名沒有說出來。他害怕川上同學會生氣。
川上富江噎住了。
“你覺得我和那些人能一樣嗎?”
榛名海奏沒有說話,但他還是將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不想讓對方過度關注。
他能理解川上同學想要讓自己傷口快點好的心理。但是——
關於受傷恢複什麼的,榛名海奏認為自己還是有一些見解的。
川上富江見榛名海奏如此防備,氣呼呼地又躺到了床上。
痛死榛名海奏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