榛名海奏在回到公寓的時候,收到了來自富江的信息。
富江在詢問他在做什麼。
榛名海奏表示自己正準備做點簡單的晚餐。
[最近外麵很危險,記得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富江的叮囑讓榛名不免有些心虛。他在回公寓的路上,已經和一個陌生的川上富江說話了。
當時,川上富江淋著雨,一個人站在那裡……
榛名海奏雖然對陌生人有一定防備心,但是麵對那種情況,最終還是上前詢問對方需不需要幫助。
對方也用實際行動表示對方需要。
然後——
榛名海奏就把需要幫助的川上富江帶到了一處旅館,讓其住在那裡。
得到幫助的川上富江很感謝自己,還要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從整件事看,榛名海奏是做了一件樂於助人的好事。
不過,他也知道富江的囑咐裡表露了對他安全的關心。
榛名海奏對富江的囑咐表示感謝,也希望富江能夠注意安全。
最近,富江和他聯係的次數變少了。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富江說過要離開一陣子的緣故。
如果富江想要去彆的地方生活,榛名海奏會尊重。因為人生裡總會有大大小小的安排,不是什麼事都一成不變。
但榛名不會主動對富江提起,問對方現在是否還有離開,去彆的地方的打算。
決定權在富江手上。
富江要是真的要離開,對方肯定會告訴他。
他們是朋友。
富江此前帶著他去遊樂園,讓他開心。
榛名海奏認為富江要是真的要離開一段時間,在對方走之前,他肯定禮尚往來,也邀請對方出去玩。
[我對你的安全意識沒有信心。]
富江的信息又回了過來。
榛名海奏希望對方能夠相信自己。
[請像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
川上富江看到榛名海奏的回複,嘖了一聲。
榛名把話說的那麼一本正經,最後還不是認不出他和其他分裂體的區彆!
他可不相信榛名海奏。
對方被其他分裂體耍的團團轉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根本說不完。
就像剛才,榛名海奏還在路邊和一個故意賣慘,裝可憐的分裂體說話。
那個分裂體……
川上富江眉頭微皺。
分裂體就由原來擁有聯係方式的「川上富江」分裂而來的。沒想到即使分裂了,分裂體還不甘心接受被他頂替原來身份的現狀。
遊樂園,他的手機丟失就是對方搞的鬼。
雖然手機本來是對方原來的分裂體的,但是誰讓原來的分裂體太蠢。那麼輕易地離開了榛名海奏,有那麼自信淺川他們不會傷害自己。
川上富江並沒有直接殺了原來的分
裂體。他並不是造成其分裂的罪魁禍首。
他隻是在那個時候拿走了手機而已。
川上富江低垂著眼,眼底湧動的情緒讓他心情並不愉快。
分裂體離開榛名海奏是一個愚蠢的舉動。那自己現在又在做什麼?
他好像也在嘗試與榛名海奏拉遠距離!
最主要是川上富江排斥那種被他人支配思考,支配情緒的感覺。而且自己還在這種情況下得不到太多的回應。
刻入骨髓的驕傲讓川上富江此時對榛名海奏的態度有些複雜。
也許是頂替分裂體的身份,成為所謂的富江,也促使他有了自己距離榛名海奏最近的想法。
哪怕他原地踏步,不再靠近榛名海奏,他也比彆的分裂體和榛名關係最親近。
他有充足的時間去思考自己到底是靠近,還是遠離榛名海奏。
榛名……
川上富江回想著榛名海奏的臉,最終把畫麵定格在榛名的唇上。
一陣乾渴讓他不由得抿了下唇。
他還不想那麼快離開榛名海奏。
川上富江看著榛名海奏談及相信的話,編輯著文字,說:[還真是自信的表達。]
榛名海奏:[我想要成為富江的好朋友。]
看到“好朋友”,川上富江感覺榛名真的很會挑話題。
誰要和榛名成為好朋友啊。他像是那種會和彆人成為好朋友的人嗎?
在川上富江的觀念裡,除了自己,剩下的就是臣服於自己的人。
朋友、好朋友之類的……
他並不需要。
川上富江等著榛名海奏臣服於自己。他想要看到榛名眼底裡的癡迷。
到那個時候,也許他就不會再關注榛名。因為對方完全變成了和其他人一樣的普通人。普通的人……他是不會關注的。
榛名海奏會變成那樣嗎?
川上富江並沒有想象中開心。
這都是榛名的錯!
[我可不想和你做朋友。]
沒辦法抑製怪異情緒的川上富江這樣回複榛名海奏。
榛名那麼笨蛋,應該也不會猜出他到底想什麼,更不好因為他的回複傷心。
[富江你要離開了嗎?]
榛名海奏的信息又發了過來。
看吧,他就知道。
川上富江嘴角微扯。
榛名解讀出的是因為他之前要說離開,所以他們沒辦法做朋友的意思。
[你就那麼盼著我走嗎?]
[沒有!主要是我不知道富江不願意和我做朋友的意思。]
川上富江想要說對方是笨蛋,但笨蛋卻聰明了一回,選擇打電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