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嘉賓們起了個大早,吃過早飯,在杜一鳴的帶領下再次前往靜虛宮。
正趕上靜虛宮的道士們晨練時間。
廣場上又是道士們、本地人、世界各地的遊客們站了一大片。
道士們在前麵練太極,其他人在後麵跟著學。
場麵跟昨天傍晚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六位嘉賓一到,就有人認出頂著一頭灰綠色頭發的鬱珩來:“你不是昨天那個!那個!”
話沒說完就笑起來了。
顯然想到了昨天大夥兒被鳥群攻擊的昨天的畫麵。
鬱珩臉臭了。
聶雨濃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穿著道袍的文靜就跳出來,單手叉腰,指著他凶巴巴地大叫:“好哇,你還敢來!”
聶雨濃更是樂出聲:“杜哥你說得好像不對啊,她睡了一覺根本沒忘。”
文靜頭也不回地大叫了一聲:“清靜!”
那隻昨天才召喚了鳥群的八哥不知道從哪裡撲啦啦飛出來:“來啦!!!”
聶雨濃笑容瞬間腰斬,花容失色,尖叫著手忙腳亂地去找遮陽傘。
感受過昨天鳥糞攻擊的其他人也是大驚失色。
廣場上亂成一團。
百忙之中,鬱珩還不忘提醒聶雨濃:“不是說我們今天靠你嗎?彆隻顧著製造噪音了,趕緊想辦法。”
聶雨濃已經撐開了遮陽傘,但還是沒什麼安全感,想到昨天滿身的鳥屎,她當場認慫:“不了不了,還是你來吧!反正你已經得罪文靜道長了,債多不愁!”
說完撐著傘一溜煙跑到了杜一鳴四人當中。
五個人齊刷刷地撐著遮陽傘,壓得低低的。
機靈的鐘孟薇甚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件雨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年紀最大的方柔朝鬱珩笑了笑:“小鬱啊,咱們可就靠你了。”
鬱珩:“……”
他轉過頭去,看到那隻八哥又站在了小蘿莉的肩膀上。
小蘿莉單手叉腰,仰著下巴看著他,一副很不好惹的樣子。
那隻八哥明明沒有表情,綠豆小眼給他的感覺也是不懷好意的。
其實鬱珩的感覺沒錯,因為緊接著八哥就大聲問:“嘎!文靜,要我給他點顏色看看嗎?”
鬱珩頓時精神緊繃。
文靜搖頭:“不需要你,我自己來。”
鬱珩心中冷笑:小屁孩兒好大的口氣!
文靜朝他走了兩步,仰起頭,一開口就是帶著小奶音的霸總語錄:“從沒有人敢像你那樣扛我麻袋。”
鬱珩差點被逗笑,他沉默了一瞬,忽然沒有那麼煩了,順著她的話說道:“我當時太著急了,突然扛你麻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可以嗎?”
文靜一開口,又是某爆劇經典語錄:“道歉有用,要警察乾嘛?”
鬱珩:“……那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算作我給你賠禮道歉?”
文靜還沒說話,八哥就嫌棄道:“嘎!沒有誠意!”然後起哄,“文靜揍他!”
鬱珩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給你買小朋友都喜歡的漂亮裙子?”
文靜:“我不跟彆人穿一樣的。”
鬱珩:……說得好像你的道袍跟其他道士不一樣似的。
鬱珩:“那給你買一屋子的零食大禮包?”
文靜還沒說話,八哥就嘎嘎亂叫:“文靜不能吃零食,文靜有蛀牙!嘎!晚上疼哭了嘎!”
突然被掀老底的文靜:“……”
突然聽到小孩秘密的鬱珩:“……”
鬱珩一看小孩就要惱羞成怒,連忙轉移話題:“那給你買積木?拚圖?”
文靜大聲拒絕:“不要!你彆想進靜虛宮!”
八哥嘎嘎笑:“笨蛋笨蛋!文靜不會拚積木!不會拚拚圖!”
不知道它這個“笨蛋”是說戳了文靜痛處的鬱珩,還是不會拚積木和拚圖的文靜。
文靜氣得跺腳:“啊啊啊啊啊!”
鬱珩聽到笑聲傳來,轉頭一看,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收了傘的杜一鳴五人一臉看熱鬨的表情。
對上他的目光,杜一鳴趕緊衝他笑了笑,做了個“加油”的口型。
鬱珩哼了一聲,忽然覺得腳尖一痛。
他轉過頭,看到踩完他的文靜往後跳了一步,紅綢發帶甩到額頭上,她一把扒拉掉,仰臉瞪著他:“你是故意的對不對?給我等著!”
鬱珩:……
竇娥都沒他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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