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元點頭,帶著歉意地看著他: “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你是小師祖的親哥哥。”
這個鬱珩倒不在意,他眉頭緊鎖地盯著花店的門口問道: “她每次都是這樣?一個人進去,裡麵發生什麼事情,你們也都不知道?"
三元沉默了幾秒鐘,語氣有些無奈地道: “我曾經問過觀主,他老人家說,我們進不去。就像現在,我們看見的隻是一個普通的花店。"
鬱珩盯著花店的門口,即時他什麼都看不見: “每次出來就會生病嗎?”
三元搖搖頭: “不一定的。我問過小師祖,好像她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問她就說吵架,吵架贏了就不生病。但她的確不是每次出來都生病的,病情也不一樣。"
鬱珩仿佛要把那個花店門口盯出一個洞來。
文靜小小的身影忽然再次出現。
他一直盯著,她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根本沒有從花店裡出來。
鬱珩第一反應是轉頭去看周圍的監控攝像頭,看了兩處,才反應過來——如果攝像頭能夠拍到的話,那一定已經全部拍下來了。
他現在才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
文靜一出來,就是一陣涼風吹來,她打了個噴嚏。鬱衍和三元都大步走過去。三元憂心忡忡地問: “小師祖你又不舒服了嗎?”
文靜搖頭: “不會。”
說完就又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說: “這是風吹的。走了走了,回去了。”
她率先朝自家車那邊走。
其
他人都站在原地看著她,彆說三元和鬱珩了,連清靜和小趙都不太相信她。清靜飛到文靜的肩膀上,搖頭晃腦地說: “吃藥吃藥!嘎嘎!”
“你想吃藥?我叫三元給你熬。”
清靜大喊: "文靜吃藥嘎!"
文靜打了個哈欠: “你再說回去就讓三元給你灌一碗藥喝了。”
清靜驚恐地飛起來: “大郎喝藥!大郎喝藥嘎!”
小趙其實年紀也還不到三十,聽到清靜的話嗆咳一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回去以後三元果然又熬了一碗聞起來就很苦的藥,但當然不是給清靜的,而是給文靜喝的。文靜一打開門,看到的就是端著藥碗的三元。她大聲說: “我沒病!不喝!給清靜喝!”
清靜: "大郎喝藥!大郎喝藥!"
鬱珩本來就沒睡,聽到動靜第一個打開房門走過來。文靜立刻抬手指向他: "不給清靜喝給他喝也行!"
鬱珩:
三元苦口婆心地勸說: “小師祖,你都打噴嚏了,喝點藥預防一下吧。不然萬一明天病得重了,就要喝更多的藥。"
文靜使勁兒搖頭: “我沒病我沒病!不喝不喝!”
阮雪慧也從三樓下來了:“這是怎麼了?”
文靜告狀: "媽媽!三元非要讓我喝藥!狗都不喝!"
看見人多了,清靜使勁拍著翅膀: “我不是狗!我不是狗!嘎嘎!”
三元解釋說: “這是觀主特意找了一位醫術高明的老大夫給小師祖開的固本培元的藥,本來應該每天喝兩頓的,可小師祖不肯,我隻好每次看她不舒服了才去熬藥。前段時間她生病的時候,喝的藥也有這個。”
文靜大聲說: “我沒有不舒服!不喝!”
阮雪慧很為難——孩子生病才好,她當然希望她好好喝藥,預防再次生病。可是她又很心疼女兒才剛好沒兩天,又要喝很多大人都覺得喝不下去的中藥。
文靜本來就不願意喝,現在見到有人支持自己,她就更不肯了。
找了一圈的人,清靜、鬱珩、三元……最後連阮雪慧都被她指定說替她喝藥。反正她自己不喝。
這天晚
上鬱珩有幸看見哄妹妹喝藥有多難。
全家人齊上陣,圍著她拿各種零食玩具利誘,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統統拒絕了。她說不喝就是不喝。
威逼又沒人舍得。
他們誰也狠不下心真的把她抱住硬灌。
趁著三元在勸文靜的時候,阮雪慧把鬱珩拉到一旁,小聲說道: “鬱珩,你去抱住小淨,讓三元喂她喝藥,怎麼樣?"
鬱珩:?什麼意思,得罪人的事就讓我乾是吧?
阮雪慧擔心地回頭看了文靜一眼,轉過頭跟鬱珩講道理: “反正你們倆關係也不好。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妹妹不喝藥,明天病得更重吧?"
鬱珩:???
媽你知道我們關係不好不幫忙調解緩和,還勸他火上澆油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