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人群裡還有被鬱珩的野生動物保護法提醒了的人,開始思考野生動物有沒有動物權。這樣在動物臉上寫字是不是會傷害到動物的自尊心什麼的。
不過幾個嘉賓可不管這個。
這還是第一次能在猴子身上寫字呢。說不定這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
聽到文靜的求助,鬱珩先說: “我來!”鐘孟薇也說:“我也可以幫忙!”
聶雨濃左右看看,舉起右手: “我、我也可以。”鬱衍不客氣地瞪向鐘孟薇和聶雨濃,眼神中的意思是——我幫我妹妹,你們搶什麼?
他越是這樣,聶雨濃越是要搶: “小淨又沒找你,她問的是所有人,那我們大家願意的話當然全都可以幫忙。怎麼了?你是不是嫉妒小淨人緣比你好?你要是求助的話,我是不會幫你的。"
鬱珩哼了一聲: "不稀罕。"
他看向文靜: “小淨你說,讓誰幫忙。”
他覺得,就算文靜不看兄妹情,他這段時間把很多能推的工作都推了,有機會就往家裡跑,跟聶雨濃鐘孟薇相比起來,文靜怎麼也會更熟悉他吧。
然後就見文靜掃視一周,搖搖頭說: “那你們正好有三個人,一人寫一個字吧。”
鬱珩:
他很憋屈,但他覺得,如果他提出異議的話,文靜可能一個字都不讓他寫了。
他隻能說道: “我先來。”
這個倒沒人跟他搶。
畢竟野生猴子,尤其是敢在大路上搶遊客東西的猴子,膽子還是很大、性格還是很凶的。鬱珩順利接過筆,要去猴子臉上寫字。
那隻猴子看著他的眼神十分凶惡,掙紮得更加用力了,嘴裡吱吱哇哇叫個不停,時不時還要朝他咧開一嘴的牙齒,以示凶狠。
一個攝像大哥看文靜被猴子掙紮得搖搖晃晃的,趕緊幫忙伸手按住了猴子——萬一讓它掙開了傷了人可不得了。
猴子被按得更緊,它也掙紮得更厲害了,瘋狂甩頭,嘴裡胡亂叫著。文靜一點也不同情它,還低頭凶它: "誰讓你搶我包的!"
因為猴子掙紮得太厲害,鬱珩不得不伸出左手,捏住它的下巴固定住它的臉讓它沒法動。然後他又伸出右手中的筆,準備去寫字。
>猴子突然猛一個用力,嘴裡發出一陣狂叫。
湊近了準備寫字的鬱珩猝不及防之下,被它噴了一臉的口水。
他的眼睛和嘴巴在那一刹那不由自主地緊緊閉上,整個人的表情跟吃了粑粑也差不多。
反正當初在武當山靜虛宮前的廣場上,被清靜領著鳥群發動鳥屎攻擊的時候,他的表情也沒有現在難看。
一旁在鬱珩後麵排隊的聶雨濃和鐘孟薇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後退一大步,然後互相看了一眼,兩個漂亮女生同時露出萬分嫌棄的表情。
聶雨濃首先提議: “要不,我們還是彆跟鬱珩搶了?”
鐘孟薇小雞啄米一樣瘋狂點頭: “對對對,小淨是鬱哥的親妹妹,咱們還是把這個機會讓鬱哥吧,這樣有利於他們兄妹增進感情。"
鬱珩接過工作人員遞的紙巾,擦了擦臉,發狠地再一次用力抓住猴子的臉,惡狠狠地在那張毛臉上寫下了“強盜猴”三個大字,寫完臉往後仰仔細看了看,又重新描摹了兩遍,才鬆開手退開說:“好了。”
鬆開手,把筆蓋好裝回文靜的袋子裡,轉頭就去找消毒濕紙巾: “呸呸呸!快拿給我擦擦!”
文靜和那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鬆開猴子,它吱吱叫著抓了抓自己的臉,發現什麼事都沒有。它又回過頭對文靜齜了齜牙, “嗤嗤”兩聲,才手腳並用,飛快地爬到樹上,幾下就徹底消失在了樹林裡。
文靜拍了拍手,站起來說: “走了!爬山!”聶雨濃和鐘孟薇答應了一聲,轉身往石階那邊走。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們也紛紛各歸各位,繼續節目的錄製工作。森林裡再也不見了猴子的蹤影。
鬱珩站在原地,一邊用消毒濕紙巾第三遍給自己擦臉消毒,一邊看著這個畫麵,忽然想到了在家
裡第一次見到妹妹的時候,她帶著小驕傲地說她是武當山小霸王。
他在這一刻才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他妹真是小霸王啊!
猴子搶了她的東西都能給搶回來,還要懲罰猴子。
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反正他是做不到。
文靜背好書包,又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一口水,轉頭催促還站在原地的鬱珩: “走了!”鬱珩應了一聲就跟了上去。
後麵的跟拍攝像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儘管他們還不知道文靜“武當山小霸王”的名號,但是看她這樣子,不僅能奪回自己的書包、教訓猴子,還把頂流鬱珩使喚得團團轉。
雖然鬱珩是鬱淨的親哥哥,但他們這拍攝的一路上,基本就隻看到鬱珩聽他妹的。想讓他妹聽他的,那基本不可能。
關鍵鬱珩自己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看鬱淨催了這一聲,她甚至都沒有叫他一聲“哥”,鬱珩就乖乖跟過去了,聽話得不行。攝像大哥進的節目組多了,也有了一些經驗。
這一期的素材一看就是要爆的節奏啊!
前麵不提,光是今天,這才剛開始錄製不到三個小時,小孩抓猴、頂流低頭,這都什麼爆炸看點。
節目播出前節目組還會宣傳頂流鬱珩妹妹首次露麵的消息。這一期節目到時候播出了會有什麼樣的播放量,簡直想都不敢想。
攝像大哥暢想了一番自己因為在這個爆款節目的工作經驗,直接被挖到國際大導工作室、一步步走上人生巔峰的畫麵。
把手裡的攝像機拿得更牢了。
大
遇仙山不算高,但也不矮,半天時間肯定是逛不完的。
鬱珩四人中午在索道附近的飯店裡吃了一頓景區特供·宰肥羊·簡餐。繼續往山頂去。
遇仙山的山腳地勢平緩,也沒有什麼奇峰峻嶺,但過了索道,山頂就突然變得山勢險峻起來。懸崖峭壁、山石嶙峋、像被天劍劈開的山峰。最高峰的峰頂直直聳入雲霄。山風呼呼地吹著,雲也好像在流動。
難怪叫遇仙山。
這山頂不斷流動的雲霧,有時候會直接從正在登頂的遊客身上纏綿而過。仿佛下一刻就能遇到九重天上的仙人。
大家站在那裡,看著正對著出索道的位置,一大片山壁上長著的高山杜鵑,都有些目不轉睛。在這麼高的地方、這麼惡劣的環境裡,這些杜鵑花還能開得這麼燦爛,連成一片花海。讓人不得不驚歎生命蓬勃的力量。
眾人正沉浸其中感歎生命呢,忽然聽到文靜說: “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你就飛下山等我們。”清靜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女孩子怎麼可以說不行!我可以!”攝像大哥一個沒繃住: “噗!咳咳咳!”文靜說: “那就繼續走吧。”眾人繼續沿著木質台階往山頂走去。越往
上,台階就越陡峭。文靜本來走在最前麵,看到大家都氣喘籲籲的樣子,她說: “我走在最後。”
鬱珩: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