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三更(2 / 2)

鬱珩笑起來,聲音也忍不住變得溫柔了許多:“那是你的私房錢,爸爸媽媽幫你攢起來等你長大了給你,你要用錢找哥哥要!”

那聲“哥哥”放了重音。

文靜還是沒什麼反應,認真想了想說道:“可以。”

鬱珩就高興起來。

反倒是阮雪慧,她上前拍了一下鬱珩的胳膊,嗔怪道:“好不容易你妹妹想好好學習了,你在這兒搗什麼亂啊你?是不是欠教訓了?”

鬱珩喊冤:“我是擔心妹妹太辛苦了!”

他居然認真分析起來:“媽你看啊,妹妹又要學武、又要跟城隍廟聯絡。現在還要天天上學,還需要去抓鬼、解決靈異事件……咱們大人都隻能把一件事做到最好,總不能對六歲的小孩太苛刻了吧?要求她樣樣都好?”

阮雪慧:“……”

她居然有點聽進去了。

她看向文靜。

鬱珩立刻往文靜那邊湊了一大步,他身高腿長,兩人本來就離得不遠,他一邁步,直接站在了文靜身旁,衣服幾乎要挨著衣服了。

他大聲說:“妹妹,你已經很優秀了,要適當給彆人一條活路!”

阮雪慧:?

剛剛從醫院回來的外公外婆:?

這小子說什麼呢?

連三元都沒有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難道是他溝通太成功了?

這個人怎麼忽然變得一點兒也不近情情怯了?

鬱珩隻是想聽文靜的答案:“妹妹你覺得呢?”

文靜嚴肅地說:“我覺得你

說得對,我也不能太優秀了。”

阮雪慧:“……那你不要家庭教師來給你補習了?”

文靜點點頭說:“不要。”

其實鬱珩說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尤其文靜剛剛從外地回來。

人都還沒有好好休息一下喘口氣,就又要讓她好好學習。

阮雪慧也覺得有些心疼。

見文靜不要家庭教師,她就開始跟孩子商量今天明天的飯菜,問她想吃什麼。

鬱家人其實都不太挑食。

但文靜回家後,她一個人似乎就承包了全家的挑食。

她吃飯一直是個老大難的問題。

不,不對,其實不光是吃飯,她連各種零食都不怎麼愛吃。

唯一愛吃的就是糖。

因為牙齒不太好,隻能控製,不可以多吃。

家裡人明知道她有蛀牙,她自己都知道牙壞了難受,會控製少吃糖,家裡當然誰也不會勸她多吃。

可是除了糖之外,彆的她有什麼愛吃的嗎?

沒有。

今天也是這樣。

阮雪慧一問,文靜就說沒什麼想吃的。

阮雪慧隻能交代了鬱珩幾句,然後去廚房裡跟兩個廚師商量著來。

文靜跟外公外婆打過招呼了招呼之後,忽然看著鬱珩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鬱珩摸了摸自己的臉:“你看出來了?很明顯嗎?”

他看了三元一眼,低聲說道:“我有個朋友,最近在京都的劇組演女主角。剛剛開機一個星期,劇組裡總是會出現各種不致命的小意外。她拜托我,說想請你過去劇組看看。”

這是鬱珩在跟三元討論過後挑選出來的——比較安全、解決了也不會害文靜生病的問題。

文靜一口答應:“可以啊。”

兩人一起去劇組的路上,鬱珩說起文靜不在家這幾天,家裡的事情。

他雖然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在家,但他好歹每天隻要有空的時間都會看家族群。

所以對家裡的事情知道的還是比較清楚的。

“媽媽在外麵偷吃,高血壓又犯了。”

文靜:“媽媽?高血壓?”

鬱珩點頭:“外公外婆都有遺傳性高血壓,媽媽也有。她最喜歡吃的食材就是豬五花,連續吃高血壓就會發作。”

他偷偷教文靜:“現在家裡媽媽最喜歡你,你說她,她以後肯定不會了。”

文靜一本正經地點頭:“我說。”

鬱珩偷笑了一下,趕緊扯平嘴角,又繼續爆料:“爺爺去跟他老朋友下象棋,聽說吵起來了。我聽說、聽說啊,爺爺下棋喜歡悔棋,彆人不同意他還生氣。你這幾天在家觀察一下,看看爺爺還出不出去下象棋了,如果沒去,就說明他真跟彆人吵架了。”

蓬萊子和清虛道長有時候也會下象棋,所以文靜倒是知道悔棋是什麼意思。

她一臉小大人的樣子,搖頭

說道:“悔棋不好。”()

鬱珩忍著笑點頭:是啊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所以如果你真的發現爺爺跟朋友吵架了、不去下棋了,你問問他是不是因為悔棋吵架的,是的話你勸勸他,本來就是他的問題嘛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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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靜一本正經:“對。”

三元在一旁聽他們兄妹倆說起家裡人的糗事,尤其是鬱珩……他把這些都告訴小師祖,是想乾什麼啊。

想跟妹妹聊天,也沒必要把家裡人都賣了吧。

三元默默地低著頭,一臉的一言難儘。

很快就到了劇組。

鬱珩的朋友是女一號,這部劇她也有投資,所以打聲招呼,鬱珩帶著文靜和三元一起,很順利地就進了正在拍攝的劇組內部。

女一號這會兒正在拍戲,所以叫她的助理過來帶文靜她們。

助理一邊走一邊小聲介紹:“這個,清清是女一號,劇組的第一場戲就拍的她和男主的對手戲。拍攝第一場戲的時候,場景安排是兩個人從院子裡走到屋簷下,邊走邊說,結果走到屋簷下的時候,瓦片突然砸下來,差一點點就砸到了清清。當時劇組的人都嚇壞了。”

助理抬手指了指瓦片掉落的位置,繼續說道:“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

文靜看著蹲在牆角那個穿著一身古裝的年輕男鬼。

她忽然問到:“是所有人拍戲的時候都會發生意外,還是隻有男女主拍戲的時候才有?”

助理顯然被提前交代過了,所以聽到文靜的問題倒是沒有露出什麼詫異的或者是不高興的表情。

而是直接給出了最真實的答案:“我們注意觀察過了,的確是男女主對手戲的時候發生意外次數比較多,但有三次,不是清清跟男主角的對手戲,她在場下休息,準備下一場戲的時候,也發生過意外。”

文靜看著那個男鬼抬起頭來,一張很白的臉,看向某個方向。

她也順著他看向那個方向。

助理注意到文靜的眼神,立刻說道:“那個就是我們這部劇的男主角,名字叫穆宇熙,新一代年輕男演員裡,除了鬱珩哥之外,就是他最受青睞了。他前不久才拿了一個視帝的獎杯,觀眾緣、路人緣都不錯。”

文靜不管這些,聽她說完了,她就直接問道:“是不是其實,是他拍戲的時候劇組才會發生各種意外?”

助理猶豫了一瞬,壓低了聲音說道:“是……”

但因為女主角元清在電視劇圈子裡的咖位沒有穆宇熙大,他算是這部劇咖位最大的人。

長相、獎項、演技,甚至知名度在那裡擺著。

不確定的事情,誰也不敢貿然開口得罪他。

就算是確定他一上場拍戲,劇組就會發生意外。

沒有人領頭的情況下,大概率也不會有人敢隨便說出來。

因為穆宇熙的團隊很容易就能反駁——

說出這種話來,是什麼意思?

公然宣揚封建迷信嗎?

() 想排擠他離開這個劇組嗎?()

沒有人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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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大家心裡麵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可能說出來。

不過這些私底下的各種揣測,明裡暗裡的叫較量,跟文靜都沒有關係。

聽到助理給出肯定的答複,她就直接說道:“那鬼是找他報仇的。”

助理一聽劇組裡這段時間意外不斷真的是因為鬨鬼,臉刷一下就白了,控製不住地眼睛餘光四處打量。

她壓低了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道:“在、在哪裡?它要、是要乾、乾什麼?”

說完才又想起來,文靜剛才已經說過了,這鬼是來找穆宇熙報仇的。

她的聲音幾乎低得聽不見了:“他、為什麼要找穆哥報仇?”

文靜看著那個年輕的男鬼忽然站起來,輕飄飄地走到了場中好幾台攝像機對著、一大堆人圍著的地方。

對著那個穿著最顯眼、戴著金屬發冠的男人做了一個很醜的鬼臉,然後在他說著台詞走動的時候,忽然拿出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足球,一腳踢到了場中間。

接下來就是大喇叭裡傳來的一聲“哢”。

一個舉著大喇叭的人站起來:“場務!場務人呢?你們是怎麼做事的,這麼多人看著,能讓一個足球這樣滾進片場?能乾就乾,不能乾就給我卷鋪蓋走人!”

他們這拍的是古裝劇,男主這一場戲又是在搞權謀。

突然滾進去一個足球根本不可能糊弄過去。

這幾天拍攝一點兒也不順利,但電視劇開機以後,劇組每一天都在燒錢。

導演的壓力也很大。

所以他明知道在穆宇熙拍攝的時候總是會發生各種各樣匪夷所思的意外,但看到古裝劇片場、正在拍攝的時候滾進來一個足球。

那一瞬間接還是會覺得怒火中燒,直接燒到腦殼頂,理智都要給怒火燒沒了。

果然,場務和幾個負責片場安全的保安都匆匆忙忙地跑過來。

場務負責對導演解釋。

這是一個頭發稀疏的中年男人,一頭一臉的汗都顧不上擦、低頭哈腰地對導演道歉:“抱歉楊導,我們的問題我們的問題。我現在就開始一點一點排查劇組,任何跟劇組無關的東西都清理出去,我保證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意外了。”

楊導火下去以後,看他狼狽得樣子也覺得不是滋味兒,隻好擺擺手說:“乾活兒吧!”

場務應了一聲轉頭就叫上保安和其它的工作人員一起開始排查整個劇組。

而踢了足球進去的男鬼,拍了拍手,一臉的輕鬆愉快,站到高處左看右看開始準備接下來再乾點什麼了。

文靜看向那個助理。

她看著正在進行的拍攝被一顆足球打斷,工作人員速度飛快地把那顆足球抱走,但足球抱走了,演員們的狀態、還有機器也不可能立刻就全部恢複。

場中的所有人又忙起來。

助理觀察著,低聲地問道:

() “這個鬼,難道是穆哥害死的?”()

她說著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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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老板是元清,而元清是這部戲的女主角。

如果男主角在這部劇播出之前被爆出來是個法製咖,這部劇就毀了。

而這部劇現在才剛剛開拍,元清作為女主角,簽的拍攝時間是五個月。

拍完以後還有後期什麼的時間。

不可能拍完立刻就播出。

這麼長的時間裡,誰能保證穆宇熙翻過的罪一定不會暴露?

現在到處都是監控,犯罪分子根本藏不住。

穆宇熙還是個隨時處在聚光燈下的名人,他更加不可能藏住。

助理想到這部劇可能會埋,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更要命的是她們都已經進組了,不可能這個時候說不拍了。

那不是違約嗎?會被黑子追著罵耍大牌什麼的吧?

助理充滿期待地看著文靜說:“他會立刻被抓走嗎?”

算來算去,還是這個時候直接把穆宇熙抓走,這才開拍沒多久,把他抓了,然後劇組抓緊時間再找一個男演員來救場演男主角。

雖然也有損失,但這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總比後麵爆出來好。

助理又問了一遍:“他真的害死了人嗎?怎麼害死的?能不能讓他現在就進去啊?”

文靜看她一眼說道:“不能。”

助理說:“為什麼啊?”

文靜想了一下,還是說道:“好像是……我不太明白……”

三元和鬱珩都露出有點驚訝的眼神。

他們從沒有聽文靜說過這樣的話。

她不明白?

兩個人驚訝過後,表情都嚴肅起來。

鬱珩甚至還有些懊惱——他以為這個劇組的意外都是小打小鬨,這隻鬼一定沒有什麼殺傷力。

這樣妹妹收拾他就不會太費力。

自然也就不會生病。

沒想到這個鬼居然這麼厲害。

小妹都拿它沒辦法,說搞不清楚。

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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