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對著邱果果點點頭,又回頭看著邱赫辰申明:“我沒有騙她。”
邱赫辰深吸口氣,對邱果果說:“果果,我是你大哥,我不會騙你。”
白騰聽了這話,目光淡淡撇向他問:“真的?”
邱赫辰見白騰居然懷疑,帶著火氣吼:“你什麼意思?”
“擋、煞。”白騰聲音冷冷地說了兩個字,邱果果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就見邱赫辰臉上血色刷拉一下全沒了。
“走吧!”白騰不再說其他的,而是拉著邱果果走了。
邱果果回頭去看,卻不見邱赫辰追來,他依舊一臉雪白的站在門口張望著這邊。
邱果果就問白騰:“擋煞是什麼意思?”
白騰看她一眼,然後輕聲說:“一個道長自創的術法,還不算成熟。”
邱果果奇怪:“那為什麼大哥聽到這個詞就……”
白騰想了一會兒,轉而問她:“你若想知,我便告訴你。可是果果,擋煞牽扯之人並非你的大哥,乃是你的養父母。你確定今日便要知道全部麼?”
邱果果隻覺得心裡一抖,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但如果這麼想的話,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邱果果沒有問白騰,她覺得她可以晚兩天知道。不急於這一時,真的不急……沒有必要,沒有必要,把自己的一生都給否認了。
邱果果跟著白騰走了很久,才走到了公交站……
公交站?
邱果果看著停在麵前的公交,看向白騰問:“仙人,你不……禦個劍?”
白騰搖搖頭拉著邱果果上車,然後從黑皮包裡投了兩塊硬幣進去。中午的公交沒什麼人,兩人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邱果果一臉夢幻地問他:“為什麼不?”為什麼仙人要坐公交?
白騰看著車外,然後一臉冷漠地說:“沒錢買劍。”
邱果果:“……”你是有多窮?
***
站在村裡的破石屋前,看著屋頂那瓦片裡長出的青草,門口甚至是用黃土鋪就的院子。
邱果果一臉呆滯……
“這就是我們的家了。”白騰轉頭對著邱果果溫和地說,一點也沒有我很窮的羞愧感。
邱果果呆呆地說:“還不如你山上的白府。”
白騰:“……”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伸手進懷裡拿出黑皮包說:“ 你若喜歡……”
邱果果:“!!!”驚地撲過去抓住他的手說:“彆彆彆,我開玩笑,開玩笑的。”可彆從小黑包裡拿出一棟房子啊?現在地球上都是衛星監控,你敢拿出來,我們進晚就可以去喝茶了。
白騰便把黑皮包收進去,然後問邱果果:“好,你可還有喜歡的?可要我把迷榖種到門前。”
邱果果對他溫柔一笑,冷漠拒絕說:“仙人,我們還是快進屋吧!”
白騰眨眨眼,便帶著邱果果推門進入。
門是木頭做的,經曆了幾十年的風霜顯得有些搖搖欲墜。門內一人翹著一隻腳坐在長凳上,手裡端著一碗麵條在低頭呼嚕呼嚕吸。
邱果果皺眉看了看,才驚的發現是學校裡謙謙君子的白業。此時,他正穿著一件白大褂,黑色棉麻短褲,一隻腳踩在椅子上,手裡的筷子還夾著麵條塞嘴裡。
聽到聲音,他含著一大口麵條抬頭看來,然後,一臉震驚的看著門口的兩人。
白業:“……”
邱果果:“……”
白騰慈愛地看了白業一眼說:“業兒,來見過你母親。”
白業:“……噗……”爸,你剛才說啥?
邱果果:“……”擦,差點忘了這一茬了。
白騰見白業嘴裡的麵條嘩啦一聲又掉回碗裡,他立馬皺眉,很嫌棄很嫌棄的說:“食不言寢不語,食飯之時,切不可如此無禮。”
白業低頭看了看碗裡的麵條,然後被白騰說的自己也惡心了。他把麵條往桌上一推,起身驚喜道:“父親,你回來了?您不是說要閉關10年嗎?”
白騰點頭,然後又指著邱果果對白業說:“業兒,為父此次出門和你母親喜結連理,已經無需閉關了。現在就去倒杯茶,給你母親敬茶。”
白業傻不愣登地轉頭看向邱果果說:“母親?”
邱果果心裡爽了一把,窮不窮的早就拋到了腦後,她立馬接口說:“唉,孩子。夫君,你我看,這都沒有備個見麵禮!”
白騰便真的看了她一眼說:“沒事,都是自家人。”
白業:“……不是,邱果果你不要學我爸說話。”
邱果果對白業一笑,立馬轉頭對白騰說:“夫君,你看孩兒他……他是不是不喜歡我這個後娘。”
白騰便皺眉看著白業說:“對母親說話怎可這般隨意,用敬語。”
“敬語??”白業叫了一聲,說:“爸!她是我同學,我用的屁的敬語啊!”
白業剛說完,就見白騰手中一個用力,家裡那扇搖搖欲墜的木板門嘩啦一聲碎成了粉末……
白業顯然十分的識時務:“……您稍坐一會兒,我這就去借杯茶回來。”
看著立馬遁走的白業,邱果果心裡笑翻了天,嘴裡都忍不住叫道:“爽、爽、爽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騰見她笑,清冷的神情也融化了,臉上露出一個溫和地笑容問她:“夫人這般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