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果果問“所以你信了”
“能不信嗎一件事情是巧,兩件事情是偶然,三件呢赫辰出事算意外,赫博出事算巧合,他們同時出事在小蕾出生那個時間,這也叫巧嗎”邱雲淩苦笑。
白柳含握緊拳頭,咬著下唇不說話。
白騰沒有再發表意見,這事他不關心,他如今就隻想為果果要一個真相。
“林家生了個女兒,他們家人便都走了,包括她丈夫。病房裡隻有她一個人,因為生孩子特彆吃力,所以她睡很沉。我把兩個孩子手帶和衣服換了,剛出生孩子本來就長像,何況小蕾和果果又差不多大,體重也差不多。加上林家那人剛生完根本就無法去太關注孩子,一進病房和她丈夫吵了兩句就睡了,換孩子異常順利。”
邱雲淩吞了口唾沫,顯然也想到了當時做這事時那種心驚膽戰。
“開弓沒有回頭箭,換了就不能後悔了。小蕾被換到了隔壁床,我們自然也會更加關注。加上林家沒人照顧她,我出去買飯時候就會給她帶一份。她感激我們,什麼話都和我們說,我們問她住哪裡,她也毫不隱瞞。”
邱果果看著邱雲淩,發現原來父親是這樣陌生,難怪難怪小時候他即使親近自己,但隻要母親在他一定也會避開自己,說到底是不想白柳含看見了傷心。當然,也因為知道女兒身在何處,所以才無法對自己全身心付出。
白騰見邱果果氣渾身發抖,他想了想還是紅著耳朵將邱果果按進了自己懷裡。
“果果,還要聽嗎”白騰問她。
邱果果點點頭,看向邱雲淩說“聽,我要聽聽你們到底有沒有心。”
聽了這話,白柳含終於忍無可忍冷笑一聲說“我們沒心邱果果,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把小蕾接回來你知道林家是個什麼樣人間地獄嗎”
白柳含走到林小蕾身邊,將她褲腿拉起來,膝蓋那處一個燙巨大疤痕那樣刺眼。
“你看看,這就是你親生父母在吵架時候用滾燙熱水燙。”白柳含紅著眼指著那傷,心裡撕裂一樣痛。
“我不信。”邱果果麵無表情。
白柳含不喜歡邱果果,邱果果代表著林小蕾不幸。但是,邱果果對於邱家不親近,又同樣讓她不舒服。
“不信”白柳含愣愣重複,然後爆發地喊起來“你不信你不信我,難道信你那重男輕女爸媽嗎”
“我不信你。”邱果果麵無表情地看著白柳含說“我不相信他們是這樣人。”
白騰一下一下拍著她說“嗯。”
邱果果也紅了眼睛看向白騰問“他們是這樣人嗎”
“世間萬物,是非對錯,又豈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白騰對於邱果果說話聲音溫和能滴水,他安撫地拍著邱果果背說“他們甚至隻和你母親見了兩天麵,就斷定林家境況,錯是他們。”
還未相見,還未相處,不言對錯,不定人性。
以後就算見了,就算知道了他們說是對。但,曾經信任和將來所需要麵對局麵並不衝突。
果果,你信任並沒有錯。錯,是辜負信任你人。
“林家重男輕女,不是我說,是林家人自己說。”白柳含冷笑“你媽媽當時就住在我隔壁床,你爸爸他們沒有一個人來看他,為什麼因為生了你,你是女孩子。在你上麵,你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他們是為了生兒子才懷你,這些,都是你媽媽親口告訴我。”
白柳含指著林小蕾,心疼道“小蕾在林家,5歲就要開始幫忙做事。你呢你在我家吃香喝辣,我們可有讓你做一點事小蕾7歲時候,幫忙洗衣服凍傷了手,你呢我們可有讓你冷著凍著”
“是嗎”白騰看向白柳含說“那你可有想過,果果無論是跟著你或跟著林家,其實她該過日子從來不會變。”
白柳含確實從來沒有想過,所以,白騰這話出來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了。
她呆了,包括邱雲淩和邱赫博都呆了,也驚呆了坐在一邊林小蕾。
白騰說“你們真以為你們在果果來了邱家後,僅僅1年能發展成如今這樣或者說,你們想過嗎也許,你們如今一切,都本該是林家。”
“不可能。”邱雲淩坐直了身體說“那之後每一個項目我都拚儘了全力,有時候,為了查一個項目相關資料,我可以三天不睡。”
白騰沒有反駁他,隻問“那麼如今公司如何如今你不拚儘全力經營公司了嗎”
邱雲淩一愣,直接呆在了那裡。
“如果努力了,便一定會有回報。”白騰看著他目光都是嘲諷“那麼,這樣回報也太容易了。畢竟,努力人太多了,但成功太少了。”
邱雲淩依舊呆呆,白騰話仿佛就是巴掌。把他2年來努力說成了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