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第 118 章(2 / 2)

白騰點點頭,趙老就說:“可是玄清不在了,以後也不上台了。”

“不在了?”白騰皺眉問:“何為不在?”

趙老就苦笑道:“得罪了王將軍,被抓走了。”

“王敬豪?”白騰問。

不得了,這口氣和王將軍顯然是認識的。趙老就小心地問:“不知先生可有辦法救他回來?玄清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這樣的結局未免太過淒涼。”

白騰微微垂頭,輕聲說:“苦命麼!”倒和果果有些像。

他點點頭說:“我去試試。”

趙老立馬大喜,既然說了試試,必定是有些把握的。否則,無情無故,不會有人為了一個戲子去得罪一個軍閥。

趙老馬上鞠躬道謝,又說:“若是先生能將人救回來,希望先生能把他送走。他得罪了將軍,這戲班子也不好再收留他。”

白騰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曆玄清還以為他必定要死在這犯人營裡了,他也確實受了重傷。就算是不被打死,恐怕也要病死了。

結果,都快死了。

突然就聽門外有人敲門進來說:“曆玄清哪一個?將軍要見。”

曆玄清耳朵動了動,一雙眼皮都腫到睜不開了。但還是掙紮著舉起手來,便有兩個士兵上前將他拉了起來說:“走吧!聽說有人來保你。”

曆玄清一愣,想了很久也想不到有誰來保自己。他認識的都是戲台班子裡的人,誰能保他?難道是聽戲的客人?可是,這個地方王將軍是最大的了,誰會願意得罪他?

曆玄清一路被拉到一棟彆墅前,彆墅的大門口站著兩個拿著□□的士兵,他們見曆玄清被人拉著過來,就上前開了門。

曆玄清被拖到屋內扔在地上,然後兩名士兵就退了出去。

屋內響起敬豪大笑聲,他爽朗地說:“大師,您看看是不是他?”

大師?是誰?

曆玄清艱難地抬起頭來,隻見那個喜歡傳穿白色長衫的男子安靜的坐在沙發那裡,他的對麵王敬豪正笑著給白騰添了茶。

坐在王敬豪的對麵,白騰竟然一點也不輸氣勢,隻是淡淡坐著,卻是王敬豪給他添茶。曆玄清之前知道白騰是個厲害的人,此時才知道是如此厲害。

他對白騰的印象一直都是世家公子,因為無論他什麼時候唱戲,白騰都有時間來聽。他長的又好,比戲班子裡的每一個人都好,穿的也怪異,很容易就能讓人記住。

白騰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瞄曆玄清一眼,微微皺眉說:“是。”

王敬豪便揮揮手說:“大師喜歡儘管拿去,不過一個唱戲的罷了。”

白騰便點點頭說:“將軍願意賣我這個人情,我亦願為將軍卜上一卦。”

王敬豪雙眼一亮問:“真的?白大師願意給我卜卦?”

白騰點頭說:“卜卦並非難事,難的是知道卦象後,總會想要逆天改命。”

王敬豪便說:“大家卜卦都是為了知道自己的命運,讓自己的生活更好,這是正常趨勢,大師應該可以理解吧?”

白騰點點頭,然後低頭開始掐指算。一會兒之後,白騰說:“3個月後將軍可是有一場仗要打?”

王敬豪這回更加信服了,點點頭說:“是的。”

白騰便提點道:“這場戰役,能不參加便不參加。”

王敬豪便更加擔心了問:“大師這是什麼意思?”

白騰便搖搖頭說:“這已是你能知道的極限了,再往上找答案,對你百害無一利。”

白騰給了警告,王敬豪便也不敢再繼續問了,而是恭敬道:“大師的話,我記住了。我肯定不參加了,我叫我手下人去,那這位……大師就帶走吧!”

白騰起身,對王敬豪點了點頭。王敬豪也趕緊點點頭問:“大師,可要我派人送您回去?”

白騰便勾唇看他說:“我居無定所,今日送去的地方也並非我的居住地。”

王敬豪就抬頭大笑:“大師就是大師,那大師什麼時候再來?我給大師多備點好酒好菜?”

白騰便說:“日後有緣,自會再見。”說完,白騰就走到曆玄清身邊。

曆玄清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他隻看見白騰蹲在他身邊,然後聽到白騰輕聲問他:“可願隨我離開?”

曆玄清就點了點頭,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他模模糊糊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出現的地方就是一處有點陰暗的屋子。門是用破木門做的,床邊隻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木桌。

他才醒來,白騰就推門進來,輕聲問他:“可是醒了?”

曆玄清嗯了聲,想著大師果然是大師。他才剛醒,白騰便發現了,可見是個很厲害的人。

曆玄清起身想要坐起,這才發現身上竟然沒有那麼痛了,腫脹的雙目也沒了腫脹的感覺。

他奇怪的舉了下右手,發現被折斷的手也好了。他瞪大眼看向白騰,這醫術也是不得了了啊!

“謝謝白先生。”曆玄清趕緊爬起來道謝。

白騰搖搖頭說:“這段時日,我有些累,因你我才能再次振作,對於我來說這是我欠你的,因此救你算是還恩。”

曆玄清一愣,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幫過他?他甚至連和白騰一句話都沒有說,又怎麼可能幫過他呢?但白騰既然這麼說了,不知道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做過什麼?

白騰看了一眼窗外,見外麵天已經慢慢亮了,就提醒他說:“從今日開始,你名曆玄。”

曆玄清啊了一聲,白騰說:“雖然王將軍將你放了,但盯著你的不止王將軍一人,名字不可再用從前的了。”

曆玄便說:“那我直接改名吧?”

白騰搖搖頭說:“這處是白家村,乃我的家鄉。這裡偏僻,也少有官兵來這處,大可放心。”

曆玄便點點頭,有為難得問:“大師,世人對於戲子都多有誤會,大師可否不和村裡人說我是唱戲的?”

白騰便說:“你乃曆玄,並非曆玄清。”

曆玄自然就知道白騰的意思,露出一個笑容:“多謝大師,雖然大師說是還恩。但是於我確實是被大師所救,救命之恩曆玄記在心中。日後大師但凡有什麼要求,曆玄都在所不辭。”

白騰搖搖頭說:“隻是,你命中有一死劫,這次躲過了,下次卻不一定如此。”

曆玄心裡知道這次自己算是死裡逃生,那能活多久不都是賺嗎?

這麼一想,曆玄心裡有放鬆了不少。

這之後曆玄就住在白家修養,白家人口多,關係複雜。但是白騰帶回來不少大洋,家裡人對他便很客氣。

曆玄在白家住了一段時間,白騰幫他在村裡找了個住所,他就搬了出去。

白家小,住處不夠,曆玄就打掃了房間讓白騰也搬出來。

白騰每日都無所事事,也不喜白家每日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鬨鬨,因此也搬去了曆玄的那處破草屋。

這麼過了一段時日,倒也生活的安穩。

曆玄出門時會路過一條小河,河邊有姑娘在洗衣服。

白家村十分養人,養出來的姑娘都不錯。曆玄在河邊就見過白家村一個長的好看的姑娘,姑娘大大眼每次在自己過去的時候都閃閃發光。

曆玄見多了這樣的目光,也知道姑娘對他的意思。

但曆玄自知自己的身份和潛在的危機,一直有意避開這位姑娘。

這個姑娘姓白,叫白芷伊。白芷伊是個運氣不錯的姑娘,父母兄長都對她很好,因此心性上有些單純。

曆玄和她的生活經曆完全相反,他見多了這個世界黑暗的一麵,因此,很怕接近這樣單純的女子。

但,有些時候,總歸有些意外。

他們……相愛了。

既然相愛了,便很難瞞住。

兩人總是常常見麵,對視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動作,擔心的話語。這些,都是熱戀中無法藏匿的,當然,全村隻有白騰不知道這事。

畢竟白騰太過於自我了,他每日躲在房中,連飯都是曆玄做的,曆玄不和他說,白騰也沒興趣去了解任何事情。

村裡知道曆玄和白芷伊的事情,大家不免就會閒言碎語。

這麼一鬨,事情便越鬨越大,甚至後麵有人說他和城裡失蹤的一個戲子長得很像。

一聽說是戲子,白芷伊的父母更加不同意了。

一時,村裡這事鬨得沸沸揚揚,連白騰都聽說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 ,曆玄卻離開了。

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留下的離開了。

頓時,村裡又開始可憐白芷伊,說她被拋棄。

曆玄見自己的名聲連累到了白芷伊,如今村裡已經流言蜚語,他心裡難受,就上山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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