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幾個閨女目光都偷偷瞥來,耳朵也偷偷的豎了起來。
鐘業成有點鬱悶,“哎呀媽啊,現在天天想著忙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想這事。”
鐘母剛想說,忙不過來不正好找個媳婦幫你。
在老一輩人眼裡,結婚就是搭夥過日子,女人在家看孩子,男人才能出去安心賺錢。
可是這次介紹的鐘母又有些遲疑,畢竟太漂亮了容易重蹈覆轍,她兒子不就是看前兒媳漂亮才委屈自己也肯娶她?
不行,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於是,當鐘業成又說,‘沒心思想這些事’的時候,鐘母也就沒再說什麼,“那行,回頭......回頭再說。”
她本來想說,回頭再找人介紹彆人,但到底沒有說出口。
幾個閨女聽了這話,才該乾嘛乾嘛,鐘業成覺得家裡搭上他媽有五個女人就已經是極限了,實在不想再多一個了。
前世他也沒怎麼談過戀愛,也是相親認識,沒有幾個月就訂婚然後結婚,一切都是水道渠成,他跟他前妻性格差不多,都是比較隨和的人,幾乎沒發生過什麼矛盾,自然也沒有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
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了幾年,淡的如同生活中一碗白開水,沒滋沒味卻不可或缺。
他想,要是沒有末世來臨,奪走了他的老婆和孩子。
他應該是一個有家有業有妻有子的幸福男人。
畢竟在很多人看來,平平淡淡才是福。
當天下午,鐘母就跟樓下張大媽委婉的回絕了這事,“哎,我家成子最近太忙,說是沒啥心思。”
張大媽目露婉惜,剛想說點什麼,就又聽鐘母道,“不過畢竟四個孩子,我也不想他一直自己這麼累,還是得找個踏實肯乾的媳婦幫幫他,他張嬸兒,你回頭再幫我留意點。”
張大媽這才明白過來對方的真正意思,看來是嫌對方太漂亮了。
都鄰裡鄰居住著,鐘家的事她也了解,本來她想法長的漂亮的不一定都跟以前那個一樣,但一般小老百姓,誰有那個時間和錢再上一次當呢。
於是就隻是點點頭,“那成,這個沒緣分,回頭我再留意著。”
*
永旺東道糧食局會計室
朱慧珍一到辦公室,就發現自己辦公桌上有一大片還冒著熱乎氣的水跡。
她的桌子很大,平時下班也都會把文件都歸置到桌子左上角很小一塊地方,偏偏水跡就在這塊地方,而且正在漫延。
她趕緊把文件拿起來,不過最下麵的報表已經濕了一大片,是她前兩天做好的報表,月底就要交了。
她把文件放在陽台上晾,正鬱悶著卻聽到一聲輕笑。
尋聲望去,裡邊一處辦公桌邊坐著柳梅,本來正看她,她回過頭卻很快埋下頭不知道在乾什麼。
柳梅跟她同事好幾年,一直跟她不太對付,不過以前還好最多就是說話有些彆扭,她也懶得理。
可是最近這一年卻有些針鋒相對,像今天這樣的小動作她可沒少搞。
想到此,朱慧珍就大步走到對方辦公桌前,敲了敲對方桌麵。
對方不解的抬起頭,“喲,朱姐呀,什麼事啊?我正忙著做報表呢,月底要交的,咦,你那從報表做完了嗎?”
“大清早這麼忙,還有閒心往彆人桌子上灑水啊?”朱慧珍道。
“朱姐,看你這話說的,你桌子上有水關我什麼事?憑什麼說是我灑的?”柳梅不慌不忙道。
朱慧珍不耐煩的踢了踢柳梅腳下的紅色鐵皮暖壺,暖壺上沒蓋蓋子,壺口還冒著熱乎氣兒。
這暖壺是單位統一配發,質量都差不多。
保溫的程度也就是一天,一般白天打的水第二天早上肯定就涼了。
就是下班前打的水,過了一晚上也隻是有些溫度,也看不出什麼熱乎氣兒了。
朱慧珍道,“還挺熱的。”
“是啊,我昨天下班前打的。”柳梅臉色變了變,忙將瓶塞塞上。
朱慧珍也不與她理論,一腳將暖壺一踢,壺傾倒,裡麵的水灑了出來,頓時一地熱水漫延。
柳梅驚叫一聲,跳起腳一臉委屈道,“你也太過分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弄的,就把我水壺踢倒了,我要告訴主任去,你蠻橫不講理。”
都這樣了,朱慧珍看她還在裝,不由自主的就看見門口,果然又來了幾個同事,有男有女正看著她們。
柳梅看到有同事來,立馬拉著同事訴苦,“你們快看看,她桌子上被水汙了,非得賴我做的,還把我新打的水壺踢倒,弄的一屋子都是水。”
“你不是說昨天打的水嗎?”朱慧珍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也懶得再理她,回了自己座位。
同事也都是辦公室老油條,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事不關已,回到自己座位。
隻有柳梅對麵桌子的劉娟和稀泥,“多大點事,不小心灑點水擦掉就得了。”
男同事小裴就道,“那也得小心點呀,沒看朱姐這都濕了一大片。”他拿起朱慧珍桌上的抹布,故意貼的很近道,“朱姐,我幫你擦,哎喲!”
朱慧珍突然起身,正好撞到小裴的小眼睛,她搶過抹布,“不用了。”提著水壺出去了。
柳梅見她出去,才又氣道,“什麼東西!”
“行了,你彆老沒事找事,都多久的事兒了。”劉娟勸道。
“我就是看不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