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拈花看它,還呲牙咧嘴。
拈花看它半響,覺得打得還不夠,折過一旁柳葉條。
蓀鴛鴛覺得這倆待在一塊肯定是惡鬥不止,恒謙又進裡頭收拾了。
她生怕攔不住,連忙上前挽過拈花手臂,“師父,不如去飯後散散步罷,免得在這處惹氣。”
這倒也是,日常活動不可少。
拈花隨手扔了柳葉條,踢了踢前麵坯疇小身板,“讓開。”
坯疇當做沒聽見,凶巴巴地蹲在她麵前。
蓀鴛鴛連忙上前拽著它角角,整隻拖開。
坯疇“嗷嗚”一聲,瞪著眼睛瞧拈花,一副恨得咬牙樣。
拈花看這小玩意兒生氣樣子,心中莫名愉悅,這種看著他們對自己不滿,又乾不掉自己樣子,實在太有趣。
她幾步出了院子,慢吞吞往一邊仙山去,這處景色極佳,往日要徒步上山就忽略了這些,現下不需要這些,自然有了欣賞興趣。
不得不說,原身還是挺會裝一個人,這住在仙山上,每日看著雲起雲落,真是一個仙人做派。
可惜莫名其妙就長歪了。
“大哥!”
拈花被這突然冒出來蛇頭,嚇了一個激靈。
前頭懸崖樹上盤著大蛇,一臉焦急又不確定地看著她,“大哥,是你嗎?”
拈花有些難言,“這都能認出來,你屬狗嗎?”
大蛇來不及說什麼,急忙開口,“大哥,你快跑!”
拈花聞言轉頭往另一邊走去,才邁出一步就被一下擊飛出去,重重撲倒在地。
她喉頭一口腥甜,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出來。
前麵迦禹還是一身黑衣,顯然是要找她仙門算賬。
拈花看著前麵已經變態迦禹,轉頭看向前麵大蛇,“你怎麼不早說?”
“大哥,小老弟也是沒辦法,已經緊趕慢趕快一步了,畢竟這是飼主,小老弟還要在他手上吃飯。”
它說著連忙往迦禹那邊而去,低下腦袋,讓迦禹坐在它頭上,一臉發愁看著她。
拈花看向前麵愁眉不展大蛇,和一臉變態魔君,頗有些難言。
迦禹神情比原先更加陰狠,語氣陰森毒辣,“你就是仙門第一人拈花罷?”
“不是,你認錯人了!”拈花麵不改色開口。
大蛇:“……”
迦禹:“……”
場麵頗有些安靜,迦禹麵上陰毒表情還沒有收回去,卡在原地不上不下。
“師父!”遠處蓀鴛鴛尖叫出聲,連忙往這邊跑來,撲跪在地,伸手扶她。
拈花被她猛然一扶,內臟都有擠壓,嘴角慢慢溢出了血。
迦禹看見蓀鴛鴛,露出一抹陰笑,“小美人兒,好久不見。”他說完看向拈花,“這是你師父罷?”
“沒錯,你膽敢闖進仙山,就是找死,我師父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裡!”
蓀鴛鴛張嘴就開始吹,根本沒想到她為什麼倒在地上,她以為她在度假嗎?
迦禹聞言見拈花不出招,神情越發陰翳,“你為什麼不出你劍,是看不起我嗎?”
“對,就是看不起你,不屑教訓你這種人,否則我師父提提手指頭就能把你按死。”
簡直離譜!
拈花實在撐不住了,抬頭艱難靠近蓀鴛鴛耳旁,“鴛鴛,彆……吹牛逼了,去……叫你師兄過來!”
“啊?!”蓀鴛鴛聞言一驚,低頭看來,才看見她吐出來血,嚇得手都開始抖了。
迦禹那邊已經陰笑一聲,“看來是修心不穩,被自己反噬,失了仙法罷?如此甚好,那我就趁機除了你們仙門第一人,送你歸西!”
迦禹一隻手直接施法撥開了蓀鴛鴛,伸手為爪,一股黑色霧氣帶著風勁猛然襲來,遠遠就感覺到了凶惡之意,這要是碰到,必定粉身碎骨。
蓀鴛鴛:“師父!”
拈花擰眉,隻來得及閉眼。
眼前淩空落下一人,白衣翩然,一劍而去,磅礴仙力如浪濤一般猛然回去,連帶著那股黑色霧氣也一並返回。
迦禹一個措手不及,被擊出了老遠,底下大蛇也受了波及,差點摔下山崖。
迦禹猛地吐了一口血,被自己黑色霧氣打了正著,唇瞬間烏黑,見是柳澈深,一時間恨意滔天,“又是你!你等著,本座早晚有一天會讓你生不如死!”
迦禹說完騎上大蛇,直接往懸崖邊上衝了下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眼前。
柳澈深連忙轉身過來,“師父!”
拈花看迦禹離開,鬆了一口氣,眼前一黑,瞬間失去了意識。
柳澈深連忙抱起她,疾步往回走。
“師父!”蓀鴛鴛連忙奔來,嚇得不輕。
柳澈深一邊疾步回去,一邊吩咐,“找付師叔來!”
“好好!”蓀鴛鴛連忙下山而去。
“子澈,尊者?!”莯懷剛頭看見有魔蛇往山頂上爬,心中疑惑,便返回了,沒想到比她早下山柳澈深,竟然已經在這兒。
他懷裡抱著女子,已經沒了意識,那輕如薄翼白色衣裳上沾了血,像朵朵紅梅,一看就是大不好了。
莯懷連忙上前要看,“這是怎麼了?”
“讓開!”柳澈深見她擋路,語氣前所未有嚴厲。
莯懷聽到連忙讓開,看著柳澈深抱著人進去,頓在原地,半響沒動。
…
拈花受了重傷,付如致來得很快,不過好在隻受了些許內傷,還能養回來。
隻是可怕是,付如致探不到拈花修為,她丹田空空如也,像是被反噬乾乾淨淨。
一時也是慌亂,他看著拈花許久,叫了柳澈深出去,遞了方子過去,“我開藥你要按時間煎好,每日三次,火候一定要準,此事我交給彆人不放心,就交給你。還有,此事萬不可聲張出去,你師父仙力現下不對勁,知道人越多越危險。”
柳澈深拿過方子,看得認真,“是,弟子明白。”他拿了藥方,轉身便去煎藥。
蓀鴛鴛嚇得在一旁直哭,見沒事了,才渾身癱軟坐在外頭,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恒謙在裡頭照看著拈花,心裡也是急得不行,察覺到拈花睫毛微微一顫,連忙上前輕聲喚,“師父,你醒了,可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拈花看見他一個人待在她床前,視線平靜而又淡定,仿佛受傷人不是她一樣。
恒謙見她不說話,有些急,“我去找師叔過來看看!”
拈花突然伸手抓住了他放在床邊手,“彆走。”
恒謙一頓,“師父?”
拈花伸手緊緊握著他手,“子謙,為師不需要彆人,你陪著便好。”
恒謙聽到這話,腦中空白了一下,整個人都呆滯了。
看著躺在床上師父滿眼愛慕和脆弱,他似乎以為自己在做夢。
外頭有腳步聲傳來,他反應過來之後,連忙抽回了手,衝了出去。
蓀鴛鴛才緩過勁來,起身正要進來,就被恒謙撞了個正著,直接摔倒在地,一時間都摔懵了,“恒謙,你慌慌張張地乾什麼!”
可回應她,隻有被恒謙撞過,搖搖晃晃門,人早已跑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