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莯懷是恒謙的白月光,早晚是會屬於恒謙的,他這一生本就是個悲劇,無論是白月光還是朱砂痣,都是彆人的。
不過他這般君子,想來也會看開的,如話本所說,他看開了,以至於太過看開,讓恒謙都有些愧疚,愧疚到把小師妹讓給他,三個人糾糾纏纏,灑了整整四卷的狗血。
拈花想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這柳澈深現下和莯懷打得火熱,那就意味著他沒有對蓀鴛鴛情根深種,這不白忙活嗎?!
拈花想了一想,默叫係統,‘你這情節走向好像不太對,柳澈深怎麼和莯懷親上了?’
係統沒有回複,很長時間都在靜默,似乎在消化什麼不能消化的認知。
拈花見它不作聲,‘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叫我去拆散柳澈深和莯懷,這可不符合我的人物行動軌跡,我這個人物設定是不喜歡柳澈深的,不可能因為嫉妒去拆散他們,彆指望什麼活都加我身上,我又不是慈善家。’
係統:‘……’
係統沉默許久才開口,‘不需要你做這些,你要做的是逐柳澈深出師門,不要違背你的人物設定。’
拈花聞言思索了下時間,快了。
逐他出師門的時間很近了,她的死期也越來越近了,隻是不知他到了那時,還會不會殺了自己?
不過依照他現下的冷淡程度,實在很難說。
“美人兒~”
“大哥!”
人聲和蛇語一起傳來。
拈花抬頭就見迦禹坐在窗口,大蛇呆在他衣服裡麵,看見她一臉興奮,“大哥,好久不見,還記得小老弟不?”
“記得。”拈花點頭,為了求秘方可勁討好她的蛇就隻有這麼一條。
大蛇聽了可興奮,在迦禹衣服裡打了好幾個轉。
迦禹見狀手拍向衣服,關了它的窗子,看向她,“你會蛇語?這麼久以來,見過會蛇語又會人語的,隻有那相繇。”
他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森,有一種夜裡涼湖漫過全身的感覺。
拈花沒放在心上,“那是我老朋友了,當然學了點技能回來。”
迦禹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她一個修仙之人竟然還認識相繇這種窮凶極惡的上古凶神。
一時越發覺得可以合作,“你先前說要與本座合作,說說看打算怎麼合作?”
拈花倒了杯花茶,抿了一口,“我可以幫你做魔族的主人。”
“嗬!大言不慚,你怎麼幫我,你連魔界怎麼去都不知道!”
拈花看著他一笑,“你不需要知道我怎麼幫你,隻要知道我能幫你就可以,心魔都不是我的對手,魔族更不是。”
迦禹聽到這話多少正經了幾許,有**的人不可怕,因為他有所求,便有壓製的東西。
可沒有**的人,卻難以壓製,因為她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在乎,沒有軟肋,那就無處可攻。
這種人已是極難對付,更何況她還有了心魔的內丹,法力大增,與她合作無異與虎謀皮。
迦禹一時頗有幾分忌憚,“你幫我成為魔族的主人,那是不是要我幫你成為仙門的掌門?”
拈花緩緩搖頭,“掌門之位我誌在必得,不需要你幫襯。”
迦禹看著她微微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陰笑出聲,“不錯,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麼狂妄的人,你越來越讓我感興趣了。”
拈花看著他的笑,頗有些一言難儘看向他,強忍沒懟他,一時臉都憋紅了。
迦禹見她臉紅,越發起了拿捏她的心思,“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拈花緩了一陣,彆開視線,“我要你在我出現危險的時候,隨時都能來幫我。”
迦禹聽到這話一愣,“什麼意思?”
拈花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一輪月,半響才開口,“我接下來的時間,隨時都可能死於意外,而我不想死,隻想平安無恙地離開這個世界。”
迦禹:“???”
迦禹:“……”
那特麼到底是死,還是不死?!
迦禹有些不耐煩,“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在鄙視我嗎?”
每一次講的話,都讓人有種文盲的錯覺。
“你不需要懂,你隻需要做到這一點就可以了,我要你出現的時候,你隨時都要出現,這個生意你不虧。”
迦禹聽完默了片刻,“我怎麼覺得像是成了你的奴隸,隨叫隨到?”
“你誤會了,你是救我性命的恩人,是我的蓋世英雄。”拈花非常誠懇地看向他,胃裡已經下意識為她違心的話翻騰了。
迦禹倒是滿意這個說法,姑且算是同意了,看著她的臉,陰森一笑,開始慣性調戲,“其實我不止可以保護你,還可以嗬護你。”
拈花看著他這般好看的臉,卻笑出猥瑣的味道,瞬間想到了那個春夢,如果是迦禹這張臉,這種猥瑣的笑的話……
她強忍了半響,還是沒有忍住,乾嘔了出來。
迦禹臉上的陰笑瞬間頓住,“你什麼意思?”
“對不住,你笑起來太有味道了,讓我頗為崇拜。”拈花說完這一句,想起他的笑,又條件反射乾嘔了一聲。
迦禹臉色瞬間陰沉,再也笑不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遇到了這個人以後,開始有種自卑的情緒彌漫心頭。
他引以為傲的東西,比如這張臉,還有精心設計的笑,都有了一絲見不得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