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玉,你為何這樣看為師?”
柳澈深呼吸微重,看她的眼神,真的有一種想要吞了她的樣子。
‘叮!’
係統:‘警告,不要違背人物行動軌跡!’
拈花聽到這話,忍不住在心裡反駁,‘我倒是沒違背行動軌跡,但你這話本情節已經亂了,這魔界顛倒空間,我可沒在話本裡看過。’
係統:‘雖有變動,不足為患。’
拈花輕哼了一聲,頗為嘲諷。
係統聽到這聲哼,許久都沒有聲音,顯然已經提前下線了。
最近這係統很會奇怪,時不時就掉線脫線離線,有一種混亂的感覺。
拈花靠回馬車,有些百無聊賴。
柳澈深突然開了口,“就依師父所言,先打探消息,看看其他人在何處。”
他聲音太過輕,還帶了些許低沉。
拈花有些沒聽清,往他那邊一靠,“你說什麼?”
卻不想這一靠,前頭馬車突然往旁邊一晃,拈花整個人直接撲到了柳澈深腿上,“砰”的一聲,腦袋撞到了車壁上。
拈花頭頂一陣劇痛,眼前都有些花了。
柳澈深連忙伸手扶她,“師父?”
拈花有些坐不起身來,靠在他腿上,疼得伸手揉頭。
這貼身小衣遮住了上頭,遮不住下頭,手才剛剛抬起,衣擺越發往上移去,露出腰間大片細膩肌膚,白得晃眼。
柳澈深一個沒留神儘收眼底,呼吸都有些頓住。
手腕上的心魔越發興奮,‘快!把你的手放上去,抱她,親她,摸她,做你想做的事情,她是你的師父,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縱容你!’
柳澈深呼吸瞬間亂了,當即伸手撐向車壁,胃裡都有些痙攣,咬牙強行遏製著自己的想法。
拈花見他這般有些疑惑,“你也撞到了?”
柳澈深緊抿著唇,盯著她的視線有些過於炙熱,都能燙著人,“師父,你衣裳好亂。”
他聲音莫名有些緊,師父叫得很輕,有種難以形容的欲感,叫人心頭都跟著發緊起來。
拈花冷不丁聽到他這話,起身整理衣裳,哪有什麼需要整理,這貼身衣裳根本亂不了。
她一時有些莫名,外頭突然吵鬨。
拈花起身拉開車簾,前麵圍了個水泄不通。
被魔修團團圍住的,都看不見是人還是獸?
“修仙人怎麼會來魔界?!”
“我說了,我不是修仙人!”
這聲音遠遠傳來,竟是莯懷。
“撒謊!隻有修仙人才穿著白衣,他們什麼都喜歡白色,連鞋也是白色!無語至極!”其中一個魔修說的斬釘截鐵,咬牙切齒,臉都掙紅了。
“對,隻有修仙人才會這樣穿,你就是修仙人!”
拈花:“……”她也挺無語的。
這未免太過兒戲,魔界竟是用衣裳顏色來判斷是不是修仙人?
這就些許脫離她認知範圍了,魔界裡到底是一群什麼玩意兒,說好的喪心病狂,殺人如麻呢?
怎麼跟買了菜缺斤短兩罵街似的,圍作一團?
拈花還在想著,前麵眼看著爭辯不過,就要氣得打起來了,她連忙開口,“住手!”
她這一聲太過清晰悅耳,外麵的動靜驟然一靜。
拈花衝著前頭中年男人招手,他當即回轉過來,“姑娘,何事吩咐?”
拈花看了眼遠處人群,“我家公子看上了那位姑娘,他很是喜歡,不知先生能否明白?”
中年男人聽到這話看了一眼裡麵的柳澈深,他沒看他,垂著眼默不作聲,意思已然很明顯。
都說這玉麵公子風流成性,流連花枝,顯然是必定要得到那女子了。
中年男人也不廢話,當即抬手,衣袖裡揮出一條鐵骨鞭,“哢嚓哢嚓”往前移去,眨眼之間便纏住了莯懷,將人直接拉了過來。
拈花見他露得這一手,眼中瞬間正經,莯懷修仙之人,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抓住,看來這魔界不容小覷。
難怪隻派他一人來接玉麵公子,恐怕是做了接不到,也要強行接走的打算。
莯懷被強行綁到車前,麵上終於有了一絲慌張,“你們乾什麼?!”
“進去伺候公子。”中年男人也不多廢話,直接拎起她,推進車裡。
莯懷被抓了進來,外麵的魔修越發怒氣衝天,皆是不肯罷休,等回頭看見這座前犯困的妖獸,瞬間沒了聲音。
用這妖獸拖車的人,在魔界可都是高階,誰敢得罪?
莯懷被猛然推了進來,差點跪倒在地,抬頭見到他們二人,瞬間愣住。
拈花衝她微笑,打個招呼,“這位姑娘,不知可願意留下來伺候我家公子?”
莯懷看見她這身裝扮,又看向了柳澈深,眼裡有了幾許複雜。
柳澈深看她進來,開口說了一句讓拈花聽得懂的,“子懷,你來坐我們中間。”
莯懷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許久才回道:“好。”
拈花靠著車窗,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頗有些感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徒弟大了不由人。
這感情線亂得她都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