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缺司空夏!ISU公示兩小巨頭升組確定》
《新賽季女單賽事激烈池田涼子地位或將受到挑戰》
《新的風暴已經來臨誰會掉隊?》
《新王?舊王?》
司空夏抖了一下在候機室拿的報紙,封麵完全展現了出來。
選圖截取比賽中的姿勢,雪麗和梶本沙織一左一右並列而站,或是神色堅定,或是淡笑從容,配上標題,有幾分肅殺的意味。
“早點去波卡恩也好,再過幾天你的升組公示了,媒體記者估計恨不得踏破基地大門。”坐在旁邊的劉姐把眼罩戴上,窸窸窣窣的打開耳塞包裝。
司空夏隨便聯想了一下,都忍不住皺起臉。
她把報紙放好,發現劉姐已經準備好睡姿,便不再出聲,偏頭看向窗外。
深邃的暗夜下是如繁星的霓虹燈,組成了一條條流光溢彩的燈龍,十二個小時後,飛機將會在波卡恩莫特裡爾落地。
七月份飛去編舞已經比百分之九十的選手要早,大部分在**月才會動身,如果合作的是頂級編舞師,還要預約排隊,等到十月份也不是奇怪的事。
不過她的新編舞師諾厄·霍伯特身上隻有她一單,完成第一版編排後就可以飛過去學習,為期一個月。
八月學習結束,其後留給調整和練習的時間就比較充足。
隻是吧……司空夏到現在還在琢磨陸教練的話。
“華麗感嗎?”
她支著下巴,眉頭淺淺皺起。
陸雲蔚做事一向細致,為了讓底下苗子疑慮少一點,配合度高一點,她不介意適當的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隊內與霍伯特的合作敲定在四月,彼時全國冠軍賽還沒開賽。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的接觸比司空夏以為的還要早。
實際上,在大獎賽總決賽結束後,陸雲蔚便收到了霍伯特的合作邀約,郵件的內容就是想下個賽季為司空夏編舞。
當時她的確有換編舞師的念頭,但偏偏還在考慮升組事宜,對邀約比較謹慎,畢竟霍伯特一個賽事作品都沒有,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象。
世青賽後,霍伯特寄來一分鐘的編舞視屏,說本想找一位潛力新選手編排,沒想到司空夏直接拿了冠軍,那就先看一下他的編舞視屏,如果覺得可以合作那就郵件聯係。
陸雲蔚一看之下,大為心動,感覺視屏傳達的風格理念與司空夏無比契合。
於是才在四月定下了合作。
司空夏想起這件事,再次拿起MP3調到了教練發給她的新編曲。
聽著聽著,她腦子裡不由冒出了一個疑問:這就是我的風格嗎?
七月的莫特裡爾盛夏感並不強烈,時而還有涼爽的微風拂過。
霍伯特的個人工作室就在市內大型滑冰俱樂部的旁邊,租了一個三層小獨棟方便日常工作。
司空夏和劉泳到訪時,霍伯特的助理笑盈盈的把她們帶到會客室,一邊倒冰咖啡一邊道:“老師很快就回來,我們稍微等一下。”
等待時,司空夏順便打量了一下周圍。
工作室的色調比較文藝柔和,回想起他指導表演滑時所表現的耐心隨和,室內裝潢倒和本人作風比較相符。
過了一會,霍伯特的聲音在外麵響起:“莉莉,我的客人來了嗎?”
“已經到了!”
司空夏回頭,便見霍伯特大步走進會議室,他身著清爽的霧藍色T恤衫,白色工裝褲下踩著一雙低幫球鞋,整體看去乾淨簡單還帶一點點少年的朝氣。
可能是在自己地盤,和上次相比,這次會麵氣氛輕鬆很多。
“嘿!我們第二次見麵了。”霍伯特笑著伸出手來。
“老師好。”司空夏禮貌笑道。
大家打完招呼重新落座,霍伯特開著電腦先閒聊了幾句,問她們什麼時候到莫特裡爾,住哪裡,累不累之類的。
近來通過學習,司空夏的英語實力有所提升,不用劉姐翻譯她也能順溜的回答。
就回答說昨天晚到的莫特裡爾,租住的小公寓距離這裡很近,走路隻要十五分鐘,很方便。
“那你可要試試拐角那家蛋糕店了,它家無糖甜品都很不錯。”霍伯特笑道。
司空夏默默記下了這發無法拒絕的安利。
“來的時候聽編曲了嗎?”霍伯特問道。
司空夏點點頭:“一直都有在聽。”
“我和陸在商討的時候一直沒聽到你的意見,所以我比較好奇你對這兩首編曲的想法。”霍伯特溫聲說道:“你知道,選手的理解才是這一切的中心。”
“我的想法嗎……”
本賽季的短節目,選自伊特利亞鋼琴家Ludoviaudi的音樂作品——《NuvoleBianche(白雲)》。
司空夏回想起第一次傾聽這首近代鋼琴曲的感覺。
那鋼琴聲如潺潺流水傾斜而下,從弱到強,音階反複裡帶著耐人尋味的安然,如同破曉前的黑夜。
初聽,以為這首是柔軟寧靜的曲子,直到後麵音階加強,層層疊疊的琴音如花蕊怒放般渲染,才能感覺到其中的力量。
這種力量像是無聲的抗爭,衝破了黑暗到達黎明,但這不是尖銳的,更多的是堅定和溫柔。
為了有更多的理解,她還看了以這首曲子為配樂的《最美不過暮色初上》。
這部延時攝影太美了,自然景觀和生命的流動,它作為配樂非常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