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池獻會怔住。
因為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年輕男人手上帶著的那枚戒指分明是他的儲物戒。
可是他的儲物戒不是在他從修真界穿回地球的時候丟失了嗎,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還戴在了年輕男人的手指上?
年輕男人:“……”
你說這是個誤會?
看在你長的還挺順眼的份上。
可以!
但是你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把視線收回去,反而開始盯著不放,那就有點過分了。
於是下一秒。
“風刃——”
池獻這才反應過來,他向右一躲,一道凝為實質的風刃貼著他的臉飛了過去,徑直轟在了他身後的大樹上。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十幾米高的大樹轟然倒地。
池獻瞳仁一縮,為第一道風刃中裹挾的力量,更為已經到了他眼前的第二道、第三道和第四道風刃。
好在他的身手還在,所以都幸運地躲過去了。
但這並不值得高興。
因為如果不解決掉年輕男人的話,那麼就還會有第五道、第六道甚至第一百道風刃。
可是現在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明顯是他,所以他根本沒有主動進攻的資格。
不過好在年輕男人每一次釋放魔法的時候,都要停頓一秒鐘去誦念咒語。
池獻當機立斷,利用這個時間差,直接一躍而上。
他的速度極快,年輕男人的反應也不慢,他當即變掌為拳,朝著迎麵攻來的池獻就揮了出去。
不過論近戰,誰能比得過池獻呢。
所以下一秒,池獻一個側身,一把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然後把他往樹乾上一壓。
也正因為動作的幅度太大,年輕男人身上剛剛穿上的外衣,瞬間就又掉在了地上。
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瞬間紅了耳朵。
氣的。
“無恥!”
年輕男人可不正是卡斯塔城的現任城主。
他也是為了查探這段時間以來卡斯塔山脈發生的野獸圍攻村莊的事情而來。
——因為他的屬下全都有任務在身,所以他隻能親自出馬。
結果沒想到,罪魁禍首沒抓到,反而先碰上了一個恬不知恥的流氓。
畢竟性取向為異性的人怎麼會盯著一個男人的……屁股不放。
現在又來扒他的衣服。
雖然他跟教會不一樣,並不歧視同性戀者。
但這並不帶著他能容忍池獻把主意打到他頭上。
於是下一秒,他抬起另一隻手,幾乎是聚起全身力氣,朝著池獻攻了過來。
……然後就又被池獻逮了個正著。
城主:“……”
池獻:“……”
池獻低頭看了看年輕男人白的有點晃眼的精致鎖骨,又抬頭看了看年輕男人的眼睛,那裡麵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憤怒,終於反應了過來。
所以年輕男人顯然是個同性戀。
要不然他怎麼會覺得憤怒。
畢竟性取向為異性的人可不會把自己被同性看光了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他的這些所作所為,對年輕男人來說,從某種程度上,的確是已經構成性/騷擾了。
想到這裡,池獻下意識鬆開了年輕男人:“抱歉。”
他試圖解釋:“這真的是個誤會,我沒有故意偷看你洗澡,也不是故意一直盯著你的……不放的……”
城主:“……”
城主麵無表情,抬起一腳,直奔池獻的下三路。
大有一副想要當場廢掉池獻的架勢。
不過下一秒,他的動作就直直僵在了半空中。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齊齊轉過頭。
隻見不遠處空氣中,泛起了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漣漪。
而後不等城主反應過來,池獻已經摟著他的腰,一個閃身躲到了大樹後。
一時不察,直接撞進池獻懷裡的城主:“……”
如果說池獻不是故意的,他就跟池獻姓。
但是現在顯然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所以城主隻能強忍著怒火,給自己施了一個模糊咒,又站直身體,先看向了不遠處的水潭。
隻見水潭上空的漣漪越來越大,緊跟著,兩個黑袍人憑空出現。
“……真羨慕你啊,才三十五歲,就當爺爺了……到了。”
其中一個高個黑袍人說道。
另一個黑袍人:“彆說了,你嫂子那個鬼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臉比磨盤還大,腰比豬腰還粗,早知道我們這麼快就能打下卡斯塔城,我當初說什麼也不會那麼早就結婚的。”
“所以我現在反而特彆羨慕你,等我們打下卡斯塔城,什麼樣的漂亮女人找不到,就是那些貴族小姐,說不定你也能分上一杯羹。”
聽見這話,那個高個黑袍人頓時嘿嘿笑了起來。
然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他又道:“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大不了等我們打下卡斯塔城之後,你多養幾個情婦就好了,反正嫂子在老家,又管不到你,到時候彆說孫子了,就你這個年紀,再生十個八個大胖小子都不是問題。”
“哈哈哈哈!”
另一個黑袍人當即也大笑了起來。
當然,他們聊天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隻見高個黑袍人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水晶瓶,打開塞子,就要往水潭裡倒去。
打下卡斯塔城?
大樹之後,聽見他們的話,城主直接冷笑出聲。
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些黑袍人就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了。
而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兩個黑袍人應該是常年遊蕩在帝國東北部的弑神教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