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交情?
見都沒見過的老師的師兄的姐夫的交情?
池獻忍不住笑了。
不過雖然是這麼想,他也並不覺得意外就是了。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早就習以為常了。
畢竟當年在修真界,他剛晉升金丹真人的時候就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給他送財寶和侍寵了。
要不然‘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這樣的詩句是怎麼流傳下來的。
所以池獻隻說道:“沒事,這些東西我一會兒就讓人給他們送回去,爸的那幅老鬆圖我也會讓那人送回來的。”
“我也會往外麵傳話,讓他們以後彆來打攪你們。”
“那就好,那就好。”
池秋芸連聲說道。
這種事情一次兩次也就夠了,多來幾次,她們可遭不住。
當天晚上,池獻就往外麵遞了話。
第二天一大早,那幅老鬆圖就又在他們家的客廳裡掛著了。
池獻忍不住伸了個腰。
因為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
他想,他之前可能是真的有點走火入魔了。
雖然按理來說,在修煉一途上,他已經是根‘老油條’了,不該犯這樣的低級錯誤才對。
但是他修煉的時候總是出現幻聽也的確是事實。
——因為他也詢問過凱撒副團長他們,他們的確都沒有聽到那個神神叨叨的聲音。
所以池獻準備在家裡多呆幾天。
因為如果他真的是走火入魔的話,那麼目前看來,回到家一下過平凡的生活,享受親情的溫暖,的確是能夠緩解他的病情的。
至少他昨天晚上就沒再聽到那個神神叨叨的聲音了。
隻是他想的挺好,現實卻往往並不如人意。
沒過幾天,夏彭越就派人過來找他了。
“池神,夏斯特城主召集我們去卡斯塔城開會。”
池獻:“……”
他還能說什麼呢:“行吧!”
夏斯特突然召集他們的原因,不是因為新米蘇教會的人有什麼異常,而是因為時間一天天過去,教廷那邊始終沒有一丁點的動靜。
夏彭越等人被迫再次和新米蘇教會的人坐到了同一個屋簷下。
圓桌上,雷蒙德副主教眉頭緊皺:“難道我們是黑暗教徒的事情並沒有暴露出去?”
托因比主教:“不可能,如果那些卑劣的地球人沒有把消息遞出去,那他們跑什麼?”
“再有就是,如果教廷那邊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那麼我們抵達卡斯塔城這麼多天都還沒有什麼行動,教廷那邊怎麼可能一點都不著急?”
聽見托因比主教一口一個卑劣的地球人,夏彭越等人臉都綠了。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關心這些的時候。
夏斯特沉了沉氣:“可是事實卻是,直到現在,教廷都沒有任何的行動。”
“既然不可能是因為教廷還沒有發現你們的身份,那就隻能說明教廷在醞釀一個大陰謀了。”
聽見這話,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夏斯特最後隻說道:“總而言之,最近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加強戒備。”
然後他轉頭看向池獻:“塔河村那邊,我會再讓人給你們送一批防禦裝備。”
池獻點了點頭:“多謝。”
聽見這話,那些新米蘇教會的人自然又是一陣冷笑不必再提。
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曹陽突然衝開會議室門口的守衛,奪門而進:“池神,出事了——”
“怎麼回事?”
看著曹陽區區一個中級魔法師就這麼不分尊卑地衝了進來,雷蒙德副主教等人臉上的不耐更加明顯了。
但是曹陽卻根本沒有搭理他們,他一臉惶急,手上還拿著一個傳呼機:“池神,劉教授那邊發來消息說,卡斯塔城的東邊出現了一群不明能量點,數量至少在三萬以上,距離卡斯塔城已經不足兩百千米,他猜測可能是獸人大軍。”
“你說什麼?”
夏彭越等人的臉色直接就變了。
雷蒙德副主教等人也不由愣了一下,然後他們就笑了:“怎麼可能。”
獸人大軍要是打過來了,他們安插在卡斯塔城周邊的人手怎麼可能沒有傳回來一點消息。
所以一定是這群地球人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一個流言,就開始小題大做。
可是池獻卻是直接站起了身,他轉頭看向夏斯特:“我們必須馬上回去。”
夏斯特也跟著站起了身,他一臉凝重:“好。”
然後他就直接吩咐執政官,讓他立即準備一批防禦裝備讓池獻帶回去。
看見夏斯特鄭重其事的樣子,雷蒙德主教等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但是他們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著開始緊急調集兵馬。
因為如果這個消息是假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但是萬一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他們現在的不作為就將害死無數平民。
他們不敢賭,也還沒有蠢到那個地步。
“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消息絕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