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光明城,正在陪教皇用餐的新晉教廷聖子格蘭特直接握斷了手裡的叉子。
他轉頭看向窗外的那座屹立在教堂前方的教皇的塑像,之前他每次看到的時候都驕傲無比,現在再看,卻隻覺得刺眼地很。
因為想想也知道,現在正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他。
以前夏斯特是皇太子,他隻是教皇的私生子,所以即便他再出色,即便他比夏斯特還要大三歲,外人願意給他的最好的褒獎也永遠都是‘小夏斯特’。
後來夏斯特成了人人喊打的、皇後跟人偷情生下來的賤種,他卻搖身一變成了教廷的聖子。
他本以為他終於可以將夏斯特踩在腳下了,所以這些天以來,對於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四處貶低夏斯特捧高他的行為,他不僅沒有製止,反而任由他們肆意妄為。
結果夏斯特轉身就給了他一巴掌。
看見這一幕,教皇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格蘭特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神情變化,他這才反應過來,隨後連忙站起了身,躬身說道:“陛下,是我失態了。”
教皇這才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他揮了揮手,讓那名前來報告這件事情的執事退下。
然後他才說道:“你不是失態了,你隻是還沒有把你的小家子氣改掉。”
“一個被驅逐出光明城的廢人而已,已經不配成為能夠左右你的情緒的人了。”
格蘭特握緊的雙手瞬間就鬆開了:“是。”
沒錯,他現在是教廷的聖子,而夏斯特不過是條喪家之犬,他早就不需要忌憚他了。
教皇:“不過繼續讓他蹦躂下去,丟的可就不僅僅是你的臉了。”
最主要的是,他習慣於將一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看著格蘭特:“隻要你能在一個月之內晉升大魔導師,我可以給你一個去親手除掉他的機會。”
格蘭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
他現在已經是魔導師了,所以在一個月之內晉升到大魔導師雖然有點困難,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教皇會想到利用這件事情來激勵他,可不正是他對他寄予了厚望的體現嗎。
想到這裡,格蘭特激動不已:“是,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教皇這才又重新拿上了刀叉,看著格蘭特的樣子,他微微一笑。
他的確對格蘭特寄予了厚望。
因為他如果不能儘快將實力提升上去,將來怎麼迎接光明神的降臨呢!
……
另一邊,池獻也終於回到了家。
池清正在和什麼人聊天,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喜悅。
聽見動靜,她下意識地收起了手機,臉上的喜悅也瞬間收了起來。
直到看到回來的人是池獻之後,她眼底才又是一亮:“哥!”
池獻一邊換鞋,一邊說道:“今天休假?”
“對。”
池清連忙上前接過了他手裡提著的東西。
池獻順手把那個裝著獸王核的木盒遞給了她。
池清打開盒子一看:“這是?”
池獻:“獸王核。”
“有了它,你一年內晉升劍師應該不成問題。”
這一個月來一直在惡補奧斯大陸的知識的池清當然知道這枚獸王核意味著什麼,她下意識地就要拒絕:“這太貴重了!”
池獻直接薅了一把她的腦袋:“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他沒說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補償她,所以隻能把他能給她的都給她。
池清看著池獻,眼睛突然有點酸。
她知道這是池獻的好意。
所以她直接抱住了池獻:“謝謝哥。”
池獻再次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說道:“應該的。”
把獸王核送給池清之後,池獻就在家裡住下了。
因為昨天晚上,他又聽到了那個神神叨叨的聲音。
所以他準備繼續完成自己的修養計劃。
隻是池清她們都去上班去了,他一個人在家,做了兩天飯之後,就再沒有做飯的動力了。
他想了想,索性就決定出去吃了。
然後他隨手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裡拿了一把車鑰匙,就開車去了陳泰寧家的酒店。
就是之前給池清舉辦生日宴的那家。
因為他想起了昨天陳泰寧在群裡提起的他家的酒店新請了一位京城來的,據說是禦廚出身,特彆擅長徽菜的大廚。
而他還沒有吃過徽菜呢。
當然了,石家莊正宗安徽牛肉板麵除外。
隻是就在他到了酒店之後,正要進電梯的時候,他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男聲:“池、池獻?你是池獻?”
池獻回頭一看,身後正走過來一個穿著一身實在算不上得體的黑西裝的年輕男人。
看見他一臉驚喜的樣子,池獻遲疑著說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