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又不是他們,而是教廷。
他們到時候會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他的,他應該不至於因為這件事情怨恨上他們。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托因比主教出聲說道:“但是這顆龍蛋能不能順利孵化還是個問題。”
他現在的生命力實在是太微弱了。
聽見這話,夏彭越等人心底重新燃起的火熱瞬間就又被澆滅了。
是哦。
一旦這顆龍蛋孵化不了,那他們現在想得再多也沒用。
他們當即轉頭看向一旁全都累得癱坐在了椅子上的劉教授等人。
劉教授勉強坐起身來擺了擺手:“讓我們在最短的時間裡,根據龍蛋殼裡殘留的蛋液,配製出能夠維持幼龍胚胎的生機的營養液可以,但是破除幼龍身上的詛咒什麼的,我們真的不在行。”
說著,她直接轉頭看向了池獻。
其他人頓時也反應了過來,然後齊刷刷地轉頭看向池獻。
對哦!
遇到困難找池獻,這不是已經是他們之間的常識了嗎?
——畢竟他也就這點大用處了。
所以夏彭越當即說道:“池神,你試試唄。”
池獻:“……”
池獻隻能點了點頭:“行吧,我試試。”
聽見這話,夏彭越當即招呼了起來:“好了,你們都餓了吧,要不要吃個夜宵再回去。”
這幅樣子就好像是已經篤定了池獻能夠把龍蛋救回來了一樣。
托因比主教等人眉頭一皺。
因為這顆龍蛋可是格蘭特拿出來的——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在此之前,這顆龍蛋一直在教廷手中。
教廷不可能不垂涎這顆龍蛋,但是他們卻任由格蘭特射殺了這枚龍蛋。
說明教廷也覺得這顆龍蛋已經救不回來了。
連教廷都沒有辦法救活這顆龍蛋,池獻又怎麼可能做到。
這些地球人未免也太自負了!
不過他們也還不至於蠢到在這種場合說一些掃興的話就是了。
正好他們還真就有點餓了,所以他們當即跟著尼斯副團長等人說道:“行。”
肯尼迪大師等人則是跟著池獻留了下來。
池獻直接將自己的神識探進了玻璃罐之中。
隻見玻璃罐中原本光禿禿的胚胎周身瞬間就多出了一團團密密麻麻的黑色絲線。
它們比胚胎還要活躍,因為它們正源源不斷地吸取胚胎的魔力。
肯尼迪大師說:“那就是巫族被龍族滅族之前,血祭了自己,施加在龍族身上的神級禁咒,噩夢詛咒。”
不過噩夢詛咒並不是簡單地讓人做噩夢,它會源源不斷地吸取宿主的魔力,讓宿主陷入昏睡,更陷入絕望和惶恐之中,直到最後被吸乾魔力,於睡夢中死去。
“成年龍族因為能夠通過冥想從外界獲取魔力,所以很多時候,噩夢詛咒最多隻能讓他們陷入昏睡。”
“但是還沒有出殼的幼龍就不一樣了,他們還沒有學會冥想,無法從外界獲取魔力,所以往往還沒有出殼,就已經被詛咒抽乾了魔力,導致最後胎死蛋中。”
“而且血脈等級越高的龍蛋,詛咒就越強大,而且幼龍長大之後,詛咒也會跟著增強。”
池獻:“那麼龍族為什麼不往龍蛋之中輸入魔力,幫助他們破殼?”
肯尼迪大師:“因為想要給龍蛋輸送魔力,就必須緊貼龍蛋。”
“而詛咒會順著魔力進入其他人的身體之中。”
“也就是說,詛咒是能夠被引走的?”
池獻想了想:“詛咒無法消滅嗎?”
肯尼迪大師:“除非宿主死亡,失去魔力供應之後,它們才會慢慢消散。”
“最主要的是,這些詛咒中有一絲是母株,顧名思義,就是其他的詛咒絲線都是她們分裂出來的。”
“她盤踞在宿主的心臟上,一旦發現宿主身上的詛咒絲線減少了,很快就會分裂出新的詛咒絲線。”
“其他的詛咒可以輕易地被吸引走,但是母株除非遇到非常純淨和龐大的魔力,而且對方體內沒有其他的母株,否則受到引誘。”
“擁有非常純淨和龐大的魔力的,隻有武神。”
“對方體內沒有其他的母株,就意味著對方不能是已經中了噩夢詛咒的人,也就是說,龍族的武神無法幫助他們的族人。”
池獻一邊思考著解決的辦法,一邊隨口問道:“龍族為什麼不找其他種族的武神幫忙。”
肯尼迪大師:“不然您以為為什麼龍族和人族結下了那麼大的仇恨,帝國還能有兩個龍騎士?”
而這根本解決不了龍族的困境。
因為奧斯大陸現存的武神隻有那麼幾十個。
他們也惜命,所以他們沒死之前,絕對不可能想到去跟龍族合作。
更何況想要趁火打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龍族根本不想跟他們合作。
肯尼迪大師:“正因為如此,三千多年過去了,龍族還是沒能找到破除噩夢詛咒的方法——”
也就在這個時候,像是想到了什麼,池獻手中突然多出了好幾塊巴掌大下的‘石頭’。
緊跟著,他把其中幾塊比較渾濁的‘石頭’放進了玻璃罐之中,貼在了胚胎的身上。
下一秒,胚胎身上的詛咒絲線就如同潮水般地湧向了那些‘石頭’。
看見這一幕,池獻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等到胚胎上隻剩下那根母株,池獻果斷地將手中僅剩的那塊最大,同時也是最透亮的‘石頭’貼了上去。
下一秒,那根母株竟然毫不猶豫地衝向了那塊‘石頭’。
等到它衝進那塊‘石頭’之後,池獻當機立斷,直接撈起那些‘石頭’,打進了地底深處,確保那些詛咒絲線不會跑出來。
看見這一幕,肯尼迪大師等人:“……”
我們留下來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點什麼忙,而不是僅僅隻是充當一個解說者。
飯還沒有吃完,就聽說池獻已經把龍蛋身上的詛咒破除了的托因比主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