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流言隨後就傳到了新米蘇教會。
剛從修煉室出來,並且順利晉升法聖的托因比主教和沃爾夫神師:“……”
“池獻是地球上的神明?”
托因比主教當即說道:“這絕不可能——”
而且他的理由非常充分:“我們名義上可是教廷的分支,所以我們剛到卡斯塔城的時候,如果不多說一些誇讚光明神和教皇的話,怎麼消除卡斯塔城居民心中對教廷的反感,我們怎麼在卡斯塔城立足?”
“後來我們再也不提起光明神了,是因為我們已經在卡斯塔城站穩了跟腳了。”
“我們可是黑暗教會,怎麼可能天天把誇讚敵人的話掛在嘴邊?”
結果這件事情到了那些散播流言的人的口中,居然成了池獻就是地球上的神明的作證。
真是可笑。
但是聽見這話,雷蒙德副主教卻沒有附和他。
他默了默,然後才說道:“其實,我覺得那些流言,也不全都是假的。”
“至少那個池獻,隻花了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晉升成了大魔導師的事情是真的。”
“而且你們忘了嗎,池獻不僅僅是個風係魔法師,他幾乎精通所有係彆的魔法甚至是武技。”
“在此之前,奧斯大陸從來沒有這樣的例子。”
托因比主教卻不以為意:“那個夏彭越不是照樣隻用了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晉升成了大魔法師了嗎?”
“難道他也是神明嗎?”
“至於池獻為什麼還精通其他係彆的魔法甚至是武技?可能是因為他的資質比較特殊的緣故。”
“畢竟地球人的資質本來就比我們要好,所以出一個他這樣的特例也並不奇怪。”
雷蒙德副主教:“那之前我們和魔龍尤菲米婭對戰的時候,池獻居然比沃爾夫神師更快發現了魔龍尤菲米婭的逆鱗,這件事情又怎麼說?”
托因比主教:“說不定他是借助了地球上的什麼先進儀器發現的。”
畢竟他不喜歡地球人,但是對於地球人發明的那些高科技技術,他還是很心悅誠服的。
說完,不等雷蒙德副主教再開口,他就直接說道:“我看你是和那些地球人相處的時間太久了,所以被他們洗腦了。”
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托因比主教的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可是外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卡斯塔城和塔河村的事情?”
“除非,這些流言是塔河村自己放出來的——”
那他們為什麼要放出這樣的流言——
麗貝卡團長斬釘截鐵道:“他們這是準備徹底清除教廷在卡斯塔城的影響了。”
而他們的辦法,就是虛構一位新神,取代光明神。
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在此之前,不管是塔河村還是城主府,都沒有跟他們商量過這件事情。
而一旦這件事情被坐實,所有人都去信仰池獻了,誰還會加入他們新米蘇教會,甚至於以後他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會成為池獻的功勞——畢竟在那些流言裡,他們都已經是池獻的忠實信徒了。
該說塔河村的那些地球人這是吃準了新米蘇教會現在不敢跟他們鬨掰,還是該說他們欺人太甚!
麗貝卡團長冷笑不已:“地球人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得誌便猖狂嗎,我看這句話根本就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
“這要是在三個月前,他們彆說敢這樣對待我們了,連塔河村的大門都不敢出。”
“而且就算是我們不待見他們在先,至少在人前我們從來沒有給過他們難堪。”
其他人也都憤怒不已:“虧我們還以為他們和姓劉的那一夥地球人不一樣,結果他們和姓劉的根本沒什麼區彆。”
“果然,地球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卑鄙無恥之人。”
雷蒙德:“……”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早就跟著麗貝卡團長他們怒罵了起來了。
可是現在,可能真的是因為跟夏彭越打交道比較久了,他總覺得夏彭越他們不是這種人。
他說:“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複雜……”
可是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見麗貝卡團長繼續說道:“不過他們以為攀上了龍族,就能騎在我們頭上撒野,那他們未免也太得意忘形了,也太小看我們了。”
說完,他們齊齊轉頭看向了沃爾夫神師。
按照沃爾夫神師之前的說法,他如果能晉升成為法聖,那麼他的占卜能力也會跟著大幅上漲,到時候他說不定就能直接占卜出新神冕下的確切位置。
——而這也正是為什麼,他們之前千方百計地想要得到魔龍尤菲米婭的那顆獸皇核的主要原因。
他們冷聲說道:“等我們找到新神冕下,看他們還笑不笑得出來。”
想到這裡,沃爾夫神師深吸了一口氣:“我這就開始占卜。”
說罷,他直接掏出了他的水晶球,然後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水晶球瞬間就升起了一道道渾濁的絲線,隻見那些絲線瞬間就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旋轉了起來。
看見這一幕,會議室中的所有人都不由坐直了身體。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將來,新米蘇教會的將來,很有可能全都寄托在新神身上了。
而也就在眾人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的時候,水晶球猛地爆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裡麵的絲線也隨即消失無蹤。
麗貝卡團長幾乎是脫口而出:“怎麼樣了?”
然後他們就看見沃爾夫神師臉上的神情直接就僵住了。
麗貝卡團長等人心裡頓時就是一個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