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我之前的冒犯,向冕下請罪,請求冕下寬恕於我。
托因比主教等人見狀,也跟著躬下了身體。
曹陽等人:“……”
什麼時候,新米蘇教會的人對他們這麼客氣了。
池獻:“……”
見池獻一直沒說話,沃爾夫神師越發的惶恐:“@○/@?&&%……”
冕下,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
池獻:“……”
池獻隻能打斷他的話:“所以,您到底在說什麼?”
沃爾夫神師等人:“……”
托因比主教驀地抬起了頭:“冕下聽不懂神師說的話嗎?”
池獻直接點了點頭。
“所以沃爾夫閣下說的到底是什麼?”
“有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到沃爾夫閣下的聲音,我當時還以為是我的修煉出了問題,幻聽了,因為我試圖和沃爾夫閣下溝通的時候,沃爾夫閣下好像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
還有就是,托因比主教為什麼要稱呼他為冕下?
那不是奧斯大陸人對神明的尊稱嗎?
托因比主教等人:“……”
所以池獻之所以從來沒有回應過沃爾夫神師的禱告,是因為他根本聽不懂沃爾夫神師的話?
也對!
畢竟池獻可是地球上的神明,怎麼可能聽得懂奧斯大陸人創造的向神明禱告的語言呢。
而他都聽不懂沃爾夫神師的話了,那他給予沃爾夫神師的回應,沃爾夫神師又怎麼可能接收得到呢。
也就是說,池獻或許並沒有因為他們之前敵視塔河村的事情,對他們心生不滿。
想到這裡,他們的心跳頓時加快了速度。
也就在這個時候,夏斯特趕到了。
一進門,他就說道:“我的人已經將整個卡斯塔城都搜查了一遍,最後隻查到那些流言是一群剛剛加入卡斯塔城沒多久的外城人傳出來的,但是等城衛軍去抓捕他們的時候,卻全都撲了個空,他們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根本就不覺得那些流言是真的。
畢竟神明不都是清心寡欲的嗎?
可是你們看這四個字和池獻有半點關係嗎?
所以他聽到這些流言的第一反應,是又有人在針對卡斯塔城。
憑空消失?
再一想到散布這些流言的人居然對地球上的事情了解地那麼清楚的事情。
曹陽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裡頓時就有數了。
隻有一點,那就是幕後黑手選什麼時候出賣他們不好,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因為想想也知道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不外乎是給他們打上異教徒的標簽,讓教廷有理由發兵攻打他們。
這要是擱在半個月前,他們可能真的會栽在這件事情上。
可是他們現在有龍族這個強大的盟友在,隻要他們反駁了,教廷根本不敢憑借這些流言就發兵攻打他們啊!
聽見這話,托因比主教等人:“……”
他們隻關心另一點,那就是——
他們又猜錯了,流言並不是塔河村和城主府故意放出去的。
也就是說,塔河村根本沒有想要羞辱他們的意思。
DoubleKill!
也就在這個時候,肯尼迪大師衝了進來,他興致衝衝:“池獻閣下,您猜我們煉出了什麼?”
不等池獻開口,他就迫不及待道:“就在剛才,我們把最後一種材料煉出來了。”
“也就是說,如果順利的話,我們馬上就能把那種礦石複製出來了——”
“不枉我們這幾天夜以繼日地做研究。”
池獻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帶走了。
他笑著說道:“很好。”
聽見這話,托因比主教等人:“……”
因為肯尼迪大師說,他們這幾天都在研究如何將那種礦石複製出來。
也就是說,那種礦石真的沒了。
池獻沒有騙他們。
池獻更沒有想要防著他們,他說的都是真的。
TripleKill!
所以他們之所以會對塔河村產生那麼大的誤會,隻是因為他們想得太多了!
想到這裡,托因比主教等人忍不住伸手抹了一把臉。
他們真傻!
真的!
池獻都默許塔河村的那些人稱他為池神了,四舍五入,就是赤/裸裸地在告訴他們,他就是一位神明,他們卻隻以為他是膽大包天,連神明都敢冒犯,以至於弄到之前那樣尷尬的境地。
而且但凡他們之前不那麼敵視塔河村,以至於沃爾夫神師都沒怎麼見過池獻,導致沃爾夫神使向池獻禱告的時候,池獻都沒有認出他的聲音來。
否則他們早就和池獻相認了。
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們下意識地相互對視了一眼。
緊跟著,托因比主教率先單膝跪了下去,他說:“沒想到我們這樣敵視塔河村,冕下卻從來沒有怪罪過我們。”
“您的心胸和學識令我敬服,太陽都在您的光輝之下黯然失色,新米蘇教會願意成為您的忠實信徒,終生效忠於您!”
事實上,他們原本並沒有真正下定決心臣服於池獻。
畢竟他們原本以為,沃爾夫神師預言中的新神,是一位剛剛誕生沒多久的神明,是奧斯大陸的本土神明,所以他們願意臣服於祂,向祂效忠。
但是池獻卻是一位地球上的神明——
但是就在剛才,他們突然想起了那些流言。
“既然那位地球神明這麼好,那我們為什麼不把祂搶過來呢?”
所以沃爾夫神師等人跟著跪了下去。
麗貝卡團長等一眾騎士團的人更是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置於身前,斬釘截鐵道:“願為冕下手中之劍,掃除奧斯大陸一切邪惡!”
夏斯特等人:“……”
梁宏浚等人:“……”
池獻:“……”
池獻的第一反應,是心底一虛。
因為托因比主教誇他心胸寬廣,然後他突然就想起了,他們到現在都還瞞著新米蘇教會秘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