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夏斯特等人隻恨不得直接衝上去將光明神千刀萬剮,生吞活剝了才好。
可是他們也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光明神的對手,不,他們甚至連跑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現在該怎麼辦——
像是想到了什麼,夏斯特低頭看向了腰上的長劍……
下一秒,他慢慢將它抽了出來。
看見他的動作,其他人隻沉默了一瞬,便也跟著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其中包括池清和夏彭越等人。
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再拖累池獻了。
雖然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
但是他們絕不後悔就是了!
不——
夏斯特還是很後悔的。
後悔沒有早點遇到池獻。
後悔沒有珍惜和池獻相處的每一秒鐘。
想到這裡,看著遠處的池獻,夏斯特的眼睛頓時就更紅了。
另一邊——
池獻躺在地上,粗喘著氣。
還是不行啊!
最主要的是,原本他還能再堅持幾分鐘,但是接連受到重創之後,他的身體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而且他已經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不對,還是有一個辦法的——
他艱難抬起手指,緩緩地敲了敲地麵。
“天道,你現在應該在的吧!”
話音未落,空氣中一邊罵著他一邊自發往他身體裡鑽的光明係魔法元素又濃鬱了幾分。
雖然它們治愈他的速度依舊比不上他身體崩潰的速度。
這顯然是天道在回應他的話。
池獻隻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想想也知道,祂費儘辛苦幫他提升實力,又幫助沃爾夫神師輕而易舉占卜到了教皇等人所在的位置,顯然也是為了對付光明神。
天道本來都已經絕望了,聽池獻這麼一說,祂立時就激動了起來。
一股亂風拂過池獻的臉龐。
‘你有什麼好辦法?’
池獻:“顯而易見,在奧斯大陸,我根本不可能會是光明神的對手。”
‘所以呢?’
池獻:“地球通向奧斯大陸的通道是我打通的嗎?”
‘是。’
光明神雖然已經在奧斯大陸消失了兩萬年,但是因為光明教廷的存在,祂始終無法消除光明神在奧斯大陸上的影響力。
而隻要光明神在奧斯大陸上還有信徒,他就能源源不斷地從奧斯大陸之上奪取信仰之力,增強實力。
偏偏祂為了將光明神排斥在奧斯大陸之外,已經耗費了全部的精力,甚至於被迫常年休眠,根本騰不出多少精力來收拾教廷。
這也是為什麼祂在發現奧斯大陸和地球的壁壘被打穿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它補上。
一是因為祂實在是沒有餘力去修複它了。
二是因為祂寄希望於地球人能夠幫祂鏟除教廷。
為此,祂還專門封鎖了從奧斯大路通往地球的可能,使得這個通道變成了單向通道,確保地球不會被教廷攻陷。
但是地球人太弱了,所以祂原本都已經做好了再等兩萬年的心理準備。
但祂沒有想到的是,池獻橫空出世。
先天正神的品行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祂欣喜若狂,當即便決定將希望放到池獻身上。
但祂沒有想到的是,光明神居然還留有後手。
還沒等池獻恢複實力,它就突然回到了奧斯大陸——
池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五條通道,應該就是我渡最後那五道飛升雷劫的時候,揮出去的劍氣打通的。”
“也就是說,我那五道劍氣,打破的不僅僅是奧斯大陸和地球的壁壘,還有明霄大陸和外界的壁壘。”
‘所以?’
池獻:“你能不能順著這道劍氣的方向,找到明霄大陸的位置?”
“要是能把光明神直接送去明霄大陸,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池獻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作為明霄大陸飛升的神仙,到了奧斯大陸,因為兩個世界的修煉方法的不同,隻能從頭再來。
同理可知,光明神如果到了明霄大陸,也會變成一個普通人。
到時候,再讓天道給兩宗三派四門打個招呼,他就是有九條命,也活不到今天下午太陽下山。
池獻:“如果不能直接把光明神送去明霄大陸,那就從明霄大陸引渡一些靈氣或者搜集一些靈石過來,讓我能夠恢複實力。”
是啊!
祂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四周的微風頓時就更亂了。
是激動的。
不過把光明神直接送去明霄大陸,祂是辦不到的,要不然祂早就這麼做了。
‘我這就去尋找明霄大陸的位置,給你引渡一些靈氣和靈石過來,你再堅持五分鐘,不,三分鐘。’
下一秒,那股微風就盤旋著向上,然後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池獻見狀,隻能深吸一口氣,再次抓緊了手中的長劍。
他的身體雖然已經瀕臨崩潰,但是他的靈魂還在。
哪怕付出魂飛魄散的代價,他也一定要除掉光明神。
不僅僅是為了奧斯大陸這上百億生靈,為了夏彭越等人的生命安全。
更是為了夏斯特——
想到這裡,艱難站起身來的池獻轉頭看向了遠處的夏斯特。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看見夏斯特等人將長劍橫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下一秒就要抹下去的場景。
“住手——”
池獻心頭一緊,瞬間就是上百道風刃甩了過去。
鏘鏘鏘!
那些風刃直接就打掉了夏斯特等人手上的武器。
夏斯特下意識抬頭看向了遠處的池獻。
池獻看著他,眼底滿是愛意和認真,他張著嘴,說了一句話。
雖然他們隔了很遠,但是夏斯特還是聽到了他說的話。
他說的是,相信我,我會為你贏得這場勝利的。
看著池獻,夏斯特握緊的雙拳最終還是慢慢地鬆開了,一滴鮮血從他的臉上滑落,他隻輕聲說:“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看見這一幕,光明神的笑聲戛然而止:“你竟然還能站起來?”
事實上,池獻不僅還能站起來,他還能再次朝著光明神衝殺過去,並且速度比之前還要快上兩分。
所以這一次,不等光明神故伎重施,池獻就已經殺到了他跟前,然後直接一劍挑開了他的手,以至於他還沒有發射出去的那數萬道光箭直接就拐了個彎,砸在了距離夏斯特等人幾百米外的地方。
再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池獻手中的長劍也跟著拐了個彎兒,朝著他的脖子劃了過來。
光明神瞳仁一縮。
但他的速度還是太慢了,所以即便他第一時間向後躲去,池獻手中的長劍還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而殘留在劃痕上的劍氣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他的脖子給凍住了。
光明神的臉瞬間就黑了。
不是因為他又被池獻狠狠在臉上打了一巴掌。
而是因為他知道了池獻之所以又變得這麼厲害的原因——他在燃燒他的神格。
早在他知道池獻的實力不如他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池獻的神格視為他的囊中之物了。
現在池獻想要毀掉他的神格。
那怎麼能行——
光明神怒不可遏。
可是他根本沒有辦法。
因為下一秒,池獻就又攻了上來。
而且攻勢比之前更加淩厲。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身上就又添了兩道傷口。
看見這一幕,夏彭越等人頓時就又激動了起來。
“池神/冕下,加油啊!”
可想而知,聽見這話,光明神是如何的憤怒。
他當即就想遠遠向一旁遁去。
因為他心知肚明,隻有和池獻拉開距離,他才有機會偷襲夏斯特等人,然後故伎重施。
但是池獻怎麼可能讓他得逞。
隻見他隨即就貼了上去。
還是那句話,論實戰,論近戰,光明神怎麼可能會是池獻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