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剛才踹人的人，又變本加厲了起來，抬腿又是一腳踢了上去。
“小瘋子！彆躺在這裡礙事！滾開！”
女孩被踢的身上洗得泛白的裙子印上了好幾個腳底印。
這條裙子是媽媽難得腦子清醒的時候，帶她去商場裡買的，她一直都很珍惜。
現在上麵卻到處都是黑漆漆的鞋印。
她低垂著頭，頭發被整齊地梳在腦後，露著光潔的額頭。
眼睫毛長長的像是兩把小刷子，在白皙的臉上印出兩道扇形的剪影。
就這麼一動不動，一滴眼淚似乎滴落在地。
她還是沒有動。
耳邊的謾罵聲更多了，更多人開始推搡踢打她。
女孩雙手緊握成拳，忽地站起身，瘋了一樣的撲在同桌的身上開始捶打對方。
她也不說話，就隻是無聲地落著淚，真的如同瘋子一般打在對方的身上。
但她到底年紀小，也不知道該怎麼打，到最後就憑著本能開始用指甲挖。
畢竟都是不到十歲的小孩子，即便是個小男孩，那也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就算是打架也沒遇到像女孩這樣的。
瘋狂、偏執、拚了命一樣的。
當即一下就嚇傻了，等回過神來，就隻剩下捂著臉哭喊尖叫求饒。
事後，女孩被批評的很慘，記過，叫家長，通報批評。
難得頭腦清醒的母親還被叫來學校，不停地彎腰給男孩的家長賠罪道歉。
“真是有病就去治，彆來學校啊！禍害彆人家的孩子，真是發失心瘋了殺了人怎麼辦啊？學校怎麼什麼人都收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家歡顏沒病，她是正常的，她沒有精神病！”宋歡顏的母親白穎隻能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女孩，不停地道歉，嘴裡卻也不停地重複著，“我的女兒是正常的，她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