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澤摟住了他的腰身,想進一步加深這個吻。
一吻過後,殷牧悠才臉紅著說。
“你彆亂來,我腿疼。”
最終還是沒能逃過蝴蝶效應,他雖然沒被撞成植物人,卻莫名其妙的出了車禍,腿都骨折了。現在養了一兩個月,雖然不疼了,但在恢複期。
這段時間都是孟雨澤在照顧他。
“我忘了,今天份的按摩還沒做。”
殷牧悠耳熱,和他的動作完全不同,孟雨澤每次按摩都要親親抱抱很久。
殷牧悠:“我還是找個護工吧。”
孟雨澤卻扯了扯領帶,那動作禁欲之中又帶幾分色氣:“寶貝,有我這個免費的還不好?”
殷牧悠還想爭取一下:“這不耽誤你工作嗎?”
孟雨澤皮笑肉不笑:“讓那些人幫你,我會吃醋的。”
殷牧悠無奈,隻能卷起了褲邊,讓他給自己按。
孟雨澤的手是滾燙的,那雙腿太好看,筆直又修長,觸摸到肌膚的時候,仿佛是摸到了一塊細膩的玉石那般。
他的眼神也變得幽深,一雙腿,就足矣挑起他的興趣。
按了不知道多久,殷牧悠的心臟也亂跳起來。
直到最後,他的呼吸也變得粗重了幾分,按著按著就到了床上,還是孟雨澤用手幫他紓/解,那股躁動才平緩下來。
殷牧悠覺得臉都沒了。
哎……
“你為什麼這麼禽/獸!”
“怎麼能怪我呢?剛才明明是你喊著想要的。”
殷牧悠捂著耳朵,耍賴不想承認。
孟雨澤悶笑起來,湊到他麵前:“耍賴可是我教的,要不要和我這個專業的,深入交流一下?”
殷牧悠:“……”
看來不要臉是可以通過靈魂遺傳了是吧?
這天晚上殷牧悠很快就睡了過去,孟雨澤在他身邊,同他緊緊相依。
“謝謝你在我身邊。”
在最艱難痛苦的日子,是殷牧悠撿到了他。
愛戀便在那時產生,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孟雨澤成了商界新貴後,也不是沒遇到過那些圈子裡的人,偏偏又是合作夥伴,他每次都隻能冷眼回拒。直到後來,他甚至把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人給打了出去。
對於孟雨澤來說,年少時的相依,是最珍貴的東西,他們連小杭的一根頭發絲也比不得。
後來孟雨澤寵妻狂魔的稱號,就這麼人人皆知了。
一次宴會,他們總算看到了殷牧悠。
他的確漂亮得驚人,除了這兩個字,再也找不到話來形容。隻要一笑,就猶如雨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入人心。
之前有人不理解,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被這樣一個人全心全意的喜歡著,又是從少年起一直陪伴,任誰都會羨慕嫉妒這樣一份感情。
畢竟在這種圈子裡,真心是最缺乏的存在。
在那之後,孟雨澤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孟家卻在同時徹底垮掉了。
天空下著大雨,灰蒙蒙的一片,將一切都覆蓋。
孟雪站在雨中,朝孟雨澤湊了上來,這種場景多麼諷刺,他們的立場在五年前完全交換。
“雨澤,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不該因為一個私生子就那樣對你!”
孟雨澤冷冷的看了過去:“好歹是私生子,我和孟家一點兒血緣關係都沒有。”
孟雪的臉色徹底蒼白了起來,發絲都在滴著水:“她不是養在孟家的,自然不會為了孟家出力,甚至還卷著錢跑了,是我糊塗,我腦子有病……”
孟雨澤卻不想同她廢話,就算他不出手,孟氏有孟安安那樣的繼承人,也該完蛋。
他很快就坐到了車裡,秘書和保安為難的擋住了孟雪:“請您彆再來騷擾孟先生了。”
這隻是孟雪最後的一搏,她卻沒想到孟雨澤會這樣狠心。
孟雪後來轉念一想,他再狠心比得過自己麼?
如果當初不那麼做,孟家早在孟雨澤的帶領下起來了,何必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是真的後悔了,尤其是知道孟安安跑了的那一刻,簡直給她一計大大的耳光。
當初對不起孟雨澤的人太多了,除了殷牧悠和江宏彬以外,沒有任何人站在他身邊。
她無力的站在雨中,再多的悔恨已經沒用。
事情已經發生。
而孟雨澤坐在車裡,殷牧悠朝後望了去,發現孟雪失魂落魄,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大佬終究是大佬,熬過了那最艱難的日子,就再也蓋不住其光華了。
係統也毒舌了起來:[現在的孟雨澤根本不可能接受任何人的好意。]
在他關上心窗的最後一秒,隻有殷牧悠住進去了。
殷牧悠忍不住扶額:[你是說我該感到慶幸嗎?]
係統:[跟在孟雨澤身邊久了,主人也學會發現細節了。]
殷牧悠:[……]
他的沉默不語,孟雨澤還以為是他腿又開始疼了。
“很疼嗎?”他吩咐司機,“開快點。”
殷牧悠回過神來,迎上了孟雨澤一臉關心急切的樣子。
他眉頭緊蹙,他疼一下,甚至比剛才孟雪的事情還大似的。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江宏彬那兒,江宏彬幫殷牧悠檢查的時候,還不由樂嗬的笑了起來:“這麼緊張啊?”
孟雨澤緊抿著唇,不為所動:“……快幫他治。”
江宏彬就隻能逗逗殷牧悠,知道這小子悶騷。
他一邊幫著殷牧悠,一邊說起了宋秦的現狀,他到底比宋父宋母有頭腦,隻可惜性格已經扭曲了起來,借著薛家的勢力,倒慢慢起來了。
當然,有了個火苗,前段時間就被孟雨澤掐滅。
吸取之前的教訓,得未雨綢繆。
宋秦一蹶不振了好久,薛薇薇終於煩了他,竟然也和他分了手。
這些事情都是殷牧悠不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忙前忙後的孟雨澤,不由微怔。
“噓,這些事你知道就行了,彆跟他說是我告訴你的。”
“謝謝你,江醫生。”
夜晚回家的時候,天色徹底暗淡下來。
冬季天氣極冷,他們已經在這個公寓住了五年,孟雨澤在那之後把它買下來了。
外麵是呼嘯的冷風聲,孟雨澤低聲說:“上來,我給你暖暖。”
殷牧悠紅著臉,一瘸一拐的走到床上。
這動作孟雨澤已經做過了無數遍,殷牧悠到了床上,忍不住嘟囔:“你身上都是冷的,怎麼幫我暖?”
孟雨澤抱緊了他,在被窩裡輕聲說:“有你在,我怎麼會冷呢?”
他這句話裡仿佛藏著什麼深層次的含義,殷牧悠的眼皮都睜不開了,也沒來得及仔細思考,就徹底沉睡了過去。
這幾年來,如果不是殷牧悠,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興許,比現在更不像個人類,而是冰冷的機器。
他在他最黑暗的時候出現,猶如破開堅冰的光一般。
臨睡前,孟雨澤滿腹愛意的朝殷牧悠說:“我愛你。”
殷牧悠睡得糊塗了,竟也回了一句:“我也是。”
夜已經很深了,孟雨澤不由露出一個笑容來,僅僅因為這三個字,心裡就跟吃了蜜一樣甜。
外麵白色的雪花輕柔的落下,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總算是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