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遙……”
很快,顧翊秋便抱著殷牧悠徑直的走到了銀河號裡麵。
那股精神力隨之消散,眾人才呼出一口氣,脫力一般的跪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
杜艾連忙站起身,看著眾人茫然的神情,心裡也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他是個研究員,在銀河號中央廣場的全是第一軍團的精銳,害怕蟲族會利用向導的信息素熱潮做武器,他們在學校的時候便訓練了這一項,會有一定的抑製力。
然而剛才那一幕,這些精銳全都像愣頭青似的,一股腦的湧了過去。
可更奇怪的,仿佛隻有精神體是貓科動物的把持不住,其他人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就讓杜艾十分好奇了。
他按耐不住,連忙跟了上去。
中央廣場上看著一片狼藉,周圍不僅僅有許多蟲族的屍體,還有些被打倒在地的哨兵,至今沒能從顧翊秋的碾壓裡蘇醒過來。
人工太陽炙熱而刺眼,眾人心裡惴惴不安,恐懼於顧翊秋的實力。
尤其是路鳴,他臉色泛白,若是平時,他或許會溫柔大方的裝一裝樣子,過去為那些傷患包紮傷口。
可現在,路鳴卻極度煩躁。
他喜歡的該是顧翊秋那樣強大的人,方才他卻完全無法從殷牧悠身上挪開眼,這到底是為什麼?
—
顧翊秋把殷牧悠帶回了房間,自動門緊緊關閉的那一瞬間,也阻隔了所有的香甜。
他瘋狂的吻了上去,這個吻飽含著痛苦和思念。
殷牧悠被吻得臉色漲紅,眸子裡仿佛也染上了水色,眼尾的薄紅漸漸加深。他的發絲在床上披散開來,姿態顯得格外柔軟。
顧翊秋越來越深入,想要通過親吻,止一止心裡的渴。
可不夠,遠遠不夠。
這三年來,他到底有多麼痛苦?
眼前的人成了一具屍體,不會動不會笑,隻能任由他這麼抱著。
他如今終於回來了,謝家強行打在自己精神海的烙印也重新發燙,不再那麼冰冷。
顧翊秋這才有了實感,真是他回來了。
“謝遙,謝遙……”一遍遍的念著他的名字,飽含著炙熱和愛意。
殷牧悠聽在耳朵裡,那溫度都快從耳朵一直燙到心上,不知過去多久,顧翊秋才蹭在他的雙腿間,他的理智才回了些許。
顧翊秋笑得甜蜜:“你的信息素熱潮,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殷牧悠默默撇過頭,總感覺顧翊秋有點鬼/畜。
[你的感覺是對的。]
殷牧悠一臉絕望:[……不會把?]
[上次你攻略之後,他一直憋著你成年呢。]
殷牧悠欲哭無淚:[我不是早成年了嗎?]
[但你沒進入信息素熱潮的階段啊,再說了,你現在這具克隆的身體不還是個寶寶?]
殷牧悠忽然間痛哭,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
顧翊秋還以為是殷牧悠不願意,他輕輕吻去了殷牧悠眼角的淚花:“你現在不樂意也不行了,待在這裡,好好把精神體給生出來。”
……生你妹!
那明明叫覺醒!
就不能換個好聽的詞嗎?
殷牧悠憤憤不平的盯著他看,完全不能說話。
而一旁的雪豹興奮極了,完全暴露了主人此刻的心情,朝著他哈氣搖尾巴。
一隻雪豹,完全成了隻哈士奇似的!
殷牧悠渾身又痛了起來,身體在微微發顫,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身體的痛感隻會越來越加深。一般這個狀態起碼要持續三天,殷牧悠心裡苦逼,簡直要老命。
顧翊秋一直在一旁輕聲安慰:“乖遙遙,彆害怕,我在這裡呢。”
就因為你在這兒才怕!
殷牧悠緊緊閉上了雙眼,疼痛讓他的臉色也扭曲了起來。
顧翊秋的光腦忽然傳來一封簡訊,杜艾拿著一個白色的盒子站在了外麵。
“報告元帥,謝遙的身體不穩定,要定期注射這種藥劑,請元帥指示!”
杜艾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導,隻是個普通人罷了。再說他又一直負責著這件事,銀河號上除了那批人以外,所有士兵都是不知道他在研究克隆的,他們都以為今天看到的殷牧悠是原來的殷牧悠呢。杜艾自然要負責到底。
顧翊秋走出了臥室,到大門的地方按下按鈕。
門很快就開了,杜艾就站在外麵,有些緊張。
“進來吧。”
杜艾戰戰兢兢的走了進去,仔細稟告著藥劑的用量:“他雖然在信息素熱潮期間,很快就要覺醒。但這個必須每天注射三次,一次也不能少。”
顧翊秋眯起眼:“克隆的身體,為什麼也會覺醒?”
杜艾抓了抓頭發:“我也不清楚,一般來說克隆的身體隻會是原身壽命的幾分之一,能力也是這樣。不過太奇怪了,如果克隆向導能克隆出覺醒的向導,為什麼帝國還會禁止呢?”
思索再三,杜艾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大概是謝遙比較特殊吧?”
顧翊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情不準泄露出去,剩下那些克隆體和資料全部摧毀。”
“是!”
杜艾原本打算進去檢查下殷牧悠的身體,看看會不會出現什麼異樣。
可誰知顧翊秋卻攔住了他:“他有我照顧。”
杜艾早就習慣了顧翊秋對殷牧悠的占有欲,隻是這三年來都鮮少看到。
克隆體覺醒太稀罕了,他強烈的好奇心才讓他忘了這一點。
杜艾不敢再進入臥室,正想要回去銷毀資料,卻沒想到,顧翊秋這兒又接到了一封簡報。
“等等。”
“元帥還有什麼指示嗎?”
顧翊秋語氣變得尤為危險:“穆元飛來了,你去找丁揚接待他。”
杜艾連忙哦了兩聲,還納悶著顧翊秋的心情怎麼一下子不爽起來了。
他剛退出屋子,才想起穆元飛這個名字,一時吐血。
穆元飛,不就是謝遙的未婚夫?
隻是謝家覆滅後,對方禮儀性的拒絕了兩人的婚約,饒是這樣,也沒多少敢指責這位,甚至還覺得穆元飛高瞻遠矚,畢竟謝遙四十年都沒覺醒過!
杜艾越走越急,想起顧翊秋的臉色,瞬間就明白了。
情敵見麵,分外眼紅啊。
這邊才剛蘇醒,穆元飛就跟心有靈犀一般的上了銀河號,也難怪元帥心裡不開心。
杜艾越品越覺得不對勁,走著走著忽然停住了腳步,臉色微白的喊:“等會兒,他彆是為了謝遙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