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還是那麼厲害,這落雷可不是一般的驚雷,粗壯猶如百年巨樹,裡麵還夾帶著淡淡紫色。
殷牧悠魂兒都快被嚇飛了:“沒事吧?”
“沒事,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殷牧悠緊咬著牙關:“那就停下來迎戰,在空中的確於我們不利。”
孟雨澤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很快便停到了一處平野。
這裡離極北已經有些距離了,周圍不再是一望無際的冰雪。
月光的餘暉清冷的灑在平野上,殷牧悠所站的地方,已被曲明的驚雷劈成了一團焦黑。
曲明總算是停下,用雷靈鞭指著殷牧悠:“你究竟何人?”
“曲明,我和魔主出去辦事,你卻阻攔我們,是何居心?”
曲明睜大了眼:“……魔主?”
他朝那邊望了過去,果真看到了殷牧悠身旁的人,瞬間朝他抱拳:“屬下不知是魔主外出,還以為……”
“以為什麼?”
曲明心裡咯噔一聲,硬著頭皮回答:“還以為是照陽山的殷牧悠拿了冰蓮外逃。”
殷牧悠這邊也心虛不已,還好他聰明,給自己的臉做了易容,不然就免不得一場大戰了。
“哼,你仔細看清楚,這裡除了我和魔主還有彆的人嗎?”
正因為方才看清了,曲明才這樣。
他把頭低得更下去:“是屬下太著急了,差點釀成禍事。不知魔主這個時候外出,想去何處?”
殷牧悠手心都是汗水,現在若不給曲明一個交代,怕是會引起懷疑。
可現在他隻能靠自己了!
正當殷牧悠不知該如何回答的時候,身後的孟雨澤卻站了出來。
“去照陽山。”
曲明詫異的抬起頭:“可……”白天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如今第二次大戰在即,既然照陽山有難,不若賣給他們一個人情,好讓他們轉投我們極北的勢力。”
“那照陽山少主呢?不用他來威脅照陽山了嗎?”
孟雨澤沉思:“你這麼輕易的帶回了他,說是照陽山的少主,你以為他在照陽山的地位能有多少?”
曲明想起了那日自己在照陽山,梧玄的確很輕易的放他進來了,連半點兒抵抗都沒有。
他思來想去,臉色難看了起來:“還是魔主英明。”
孟雨澤淡淡的嗯了一聲:“你回去吧,不必管我。”
曲明試探的問了句:“……那回去之後,可要嚴加看管殷牧悠?”
“你好生照顧著吧,待我歸來。”
“是!”
曲明抱拳,說完這句又有些躊躇,“屬下還有一言想問。”
“說。”
“魔主是否對照陽山的少主動了情,這才同意將冰蓮外借?”
孟雨澤氣息稍亂,他還要揣測厲靖言究竟如何想的!
他的儲物袋裡,哪是一朵冰蓮?分明整個摘星台的冰冷都被厲靖言摘下來送人了!
雖然不想回答,孟雨澤也隻好緊咬著牙關:“是。”
曲明神色恍惚,就連殷牧悠也詫異的看向了他。
“原來是這樣……賭約的最後一天,誰料想到……竟然是我輸了。”
曲明歎了口氣,最終離開了這個地方。
殷牧悠沒想到自己是以這樣的方式贏了賭約的,堯寒還真是他的神助攻。
“這下就沒人追咱們了,你學厲靖言學得挺像的啊。”
孟雨澤臉上露出傻笑:“……是嗎?”
“不過這才還多虧了你!”殷牧悠眼神發亮的表揚道,心裡默默的補充了一句,堯寒難得聰明了一次,聰明得不像他了。
孟雨澤頭疼:“今天這麼晚了,不如在此地露宿一宿,明日再啟程?”
“可……”
“我知道你是擔心梧玄,一夜而已。”
殷牧悠拗不過他,隻能點了下頭。
這一天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已經很困了。
兩人找了個山洞,又升了火,殷牧悠這才陷入了沉睡之中。
火光跳動在他臉上,孟雨澤深深的凝視著他的臉。看曲明的反應,他大概是在臉上做了易容,所以才沒被曲明認出來。
孟雨澤一邊沉思,一邊往火堆裡加著柴火。
隻是要讓他在外人麵前裝厲靖言,又要在殷牧悠麵前裝個傻子……
他的處境,是不是比任何人都要苦逼?
想到這裡,孟雨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手一用力,一根粗壯的樹枝,瞬間被他給掰斷。
“什麼聲音?”
“……沒什麼,快睡吧。”
殷牧悠閉著眼,腦子還沒完全清醒,朝他伸出了手:“跟我一起睡吧。”
孟雨澤:“……”哈?
孟雨澤忽然滿腦子都是要被玷汙的感覺,他身心都是他們家小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