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隻鬼(1 / 2)

我靠嗩呐捉鬼 鬆庭 12249 字 6個月前

酒吧裡氣氛因這個少女而驟然變化。

“是時梔!?”

“時梔怎麼會來這裡?我聽說她應該參加晉級賽了吧, 怎麼還沒……?”

“晉級賽衝個四五次很正常吧, 當年的時禮不是也刷了三次才過嗎?”

“時梔這速度也挺牛逼了,在上四區也就參加了不到二十場吧。”

眾人望著這個少女一步步的在酒吧的卡座坐下, 壓低了聲音的議論並沒有逃過時梔的耳朵, 但她的注意力不在那些螻蟻身上。

“李哥, 你這兒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生麵孔啊。”

時梔表麵笑著, 但笑意很淡, 一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沈梔。

李斯然意外於時梔對沈梔的在意,就時梔這樣的人物, 看這裡百分九十九的人都該是生麵孔, 偏偏提起沈梔,這讓李斯然嗅到了點不妙的意味。

時梔在上四區的名聲, 可不隻是時禮的妹妹這麼簡單。

“就剛巧碰到的,新人。”李斯然不知道沈梔跟時梔之間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隻能在中間調和, “她跟您名字裡都有個都有個梔, 她叫沈梔,還挺巧。”

李斯然原意是想緩解氣氛的, 誰知道這話一出,氣氛更是降到冰點。

直□□本不明白,兩個漂亮姑娘的相似點根本不能增加任何好感, 隻能激起兩人的更深的衝突。

畢竟,一山不容二虎。

謝默凡敏銳地感覺到了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尤其是聽到時禮和時梔的名字時。

小女鬼有點怕這種人多的場合, 藏進了謝默凡的身體裡。

祁硯神色越發凝重,斂去平日的嬉笑,周身的氣勢越發引人注目。

這一次,沈梔倒十分沉得住氣,或許是剛剛路人那一箭給了沈梔一個警醒,令她對上四區有了些切實的感受。

越級到這裡的她,目前的實力是不足以一挑N的。

時梔托著腮看了她幾秒,挑挑眉,露出了點與沈梔莫名相像的神色。

很奇怪,謝默凡在那一瞬間,真的覺得時梔跟沈梔特彆像。

“我不喜歡你的名字,改了吧。”

所有人都無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祁硯和謝默凡在那一瞬間,甚至渾身肌肉都繃緊了。

沈梔下一秒能說出什麼爆炸性發言,他倆都不覺得奇怪,甚至一旁的霍遠航都覺得,兩人間絕對會有一場驚天動地的衝突。

沈梔可不是什麼任人搓揉的軟妹。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沈梔很快就麵無表情且堅定地回答:

“不好意思,改名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祁硯和謝默凡都愣住了。

這麼溫和?居然沒噴人?沒提著她的電鋸跟對麵開撕??

然而時梔的跟班卻顯然不滿。

“新人怎麼說話的?梔姐讓你改名你就改!還敢拒絕,老子看你這臭脾氣就是欠/操,信不信我們……”

話還沒說完,隻聽清脆的兩聲骨折聲,剛剛還一臉戾氣衝著沈梔大放厥詞的男人重重跪倒在地,那聲響可不是撲通的下跪,聽動靜,骨頭都磕成碎渣了。

跪在地上的男人膝蓋連著地麵被凍得結結實實,眾人隻見冰破地而出,跟有生命似的,拽住男人的膝蓋令他狠狠跪下,半點反擊餘地都沒有

沈梔靜靜看著,神色依舊冷淡。

時梔的臉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時梔小姐是吧?”祁硯壓根不屑看地上的男人,眉間冷鋒如刀,刮得時梔臉頰生疼,“手下人不會說話就少說點,這次留半條狗命,下次我可就不慣這毛病了。”

祁硯這半條命留得跟沒留差不多,怨氣金字塔的殘酷容不得殘廢苟活,這男人膝蓋碎了又被冰一凍,腿估計彆想要了。

如果碰上有治療道具或異能的,說不定還有救,但這些能力都是稀缺資源,哪裡輪得到他?

這世界向來是最原始的自然法則,誰強誰有發言權,祁硯雖然是這裡的生麵孔,但就憑對冰的控製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大,假以時日,絕對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哪怕時梔,也要忌憚一二。

眼看祁硯抬腳要走,時梔臉色一沉,叫住了他。

“傷了我的人,連個名字都不留?”

祁硯不理會時梔,示意沈梔和謝默凡直接走,不需要跟這個時梔在這裡耗時間。

沈梔剛走了兩步,就見酒吧的門忽然打開,店裡的小店員提著一袋紅豆餅愣頭愣腦地站在門口,看著裡麵安靜地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的場麵,一時間腦子有點懵。

就是在這樣的場麵中,沈梔非常自然地、自然得讓大家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的,從小店員手裡拿過了那袋紅豆餅。

並且仍然十分自然地問小店員:

“你配鑰匙嗎?”

小店員也是個腦筋直的,一點沒察覺到不對,一腳往陷阱裡踩。

“不、不配啊……”

沈梔滿意地笑了笑,隨後拎著紅豆餅雲淡風輕地離開了酒吧,末了還不忘禮貌地合上門。

門哢噠一聲合上。

酒吧內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剛剛時梔被嘲諷了吧?

——這波嘲諷很內涵啊。

——臥槽剛剛發生了什麼!????

——臥槽時梔被人無形嘲諷了啊!!!!!

走出酒吧的沈梔臉上笑容漸漸斂去,留下一絲冰冷嘲諷。

還留名字。

你配鑰匙嗎?

不,你不配。

將搶來的紅豆餅隨手扔在酒吧門口後,沈梔悶頭在前麵走了大約十分鐘,確認後麵並沒有時梔的人追來,沈梔才停下腳步。

跟在他身後的祁硯和謝默凡也同時止步。

“說吧。”找了個僻靜地方,沈梔往高處一坐,冷冰冰的目光望著祁硯,“你今天要是把你來路交代清楚了,大家還有當同伴的餘地,你要還神神秘秘作死,那就彆怪我翻臉無情了。”

這時,祁硯臉上慣常的那種輕鬆笑意終於褪去了。

“必須說?沒彆的選擇?”

沈梔微抬下頜,杏眼不悅地眯起來:

“你說呢?我知道,你看上挺強的,也可能有點什麼背景,但祁硯,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放心一個來路不明、敵我不明的人在自己身邊嗎?我傻得在自己腦袋頂上放把刀?”

謝默凡見氣氛緊繃,開口勸道:“梔梔,我覺得硯哥應該是有什麼苦衷……”

“關我屁事,關你屁事!”沈梔毫不留情地懟回去,“謝默凡你站哪頭?”

迫於沈梔的淫威,謝默凡灰溜溜地挪動步子,從祁硯旁邊小心翼翼地挪到了沈梔身邊。

祁硯輕笑,平視著坐在欄杆上的沈梔。

“我以為你喜歡用快刀。”

這話說得巧妙,不得不說,祁硯很懂人心,換做是之前的沈梔,說不定真會讓步,放棄追問下去,反正祁硯雖然目的不明,但不會傷害他們這一點,沈梔還是有把握。

但現在不一樣了。

沈梔之前的放任不管,是她有信心自保,哪怕祁硯是把快刀,是惡犬,她也有自信不會傷到自己。

然而經過剛剛酒吧的那件事之後,沈梔體會到兩人之間的懸殊實力,如果這個時候再留祁硯在身邊,這不是快刀,這是自己把自己成為傀儡,將主動權交到對方的手裡。

沈梔決不允許自己的命運由彆人操控。

“你這不是廢話,人都死了,快不快有個屁用。”

祁硯向前一步,將兩人間的距離縮短。

“你信我一次,我不會傷害你的。”

沈梔沒說話,隔了幾秒,她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捏住祁硯的下頜,端詳了半響才嗤笑一聲:

“我看你這臉挺有聰明相啊,怎麼老是把人當傻子呢?”

她鬆開了祁硯,原本乖巧可愛的眉眼冷下來時,居然也相當的不近人情。

“同伴之間坦誠相待是基本,我們都把後背交給你了,你還藏藏掖掖的,算什麼同伴?還指望彆人相信你,怎麼?你是天選之子還是龍傲天啊,我們還非得順著你的安排走?”

祁硯眉心緊皺,神色凝重,像在審視什麼,又像是因為什麼而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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