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01
木葉。議事廳。
木葉長老們圍在桌子四周，而桌子另一邊孤零零坐著一個卡卡西，對於他的聲討已經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了。
“你當時說你負連帶責任。”一個長老作了總結，“卡卡西，你需要對自己的話負責。”
“是啊，我當然需要對自己的話負責。”卡卡西說道，“問題是你們打算把我怎麼辦？”
“注意你的態度！旗木卡卡西！”
“我很注意了。”卡卡西說道，“至少我沒翻個白眼然後直接離開。”
“你——竟敢對長老這麼說話——”
“好吧，我收回那句話。”卡卡西說道。
他們愣了一下，以為卡卡西服軟了。
卡卡西想起了之前和鳴人就是那麼說的，起因是這樣——
第七班成立後佐助和鳴人的實力進步的都很快，特彆是鳴人，當時卡卡西評價道：“鳴人，你的實力真的是肉眼可見的增長啊。”
鳴人聽了老師的評價肯定挺開心啦，“謝謝卡卡西老師！”他這麼說完後補充了一句，“幸虧是肉眼可見，不是肉體可見。”
那邊佐助忍不住咳嗽出了聲。
而鳴人對佐助說道，“怎麼了佐助？”
“神特麼肉體可見。”卡卡西說道。
“肉體通向靈魂。”鳴人嚴肅地說道，“書裡是這麼說的。”
“神特麼通向靈魂。”卡卡西說道。
“所以我覺得，認識一個人，先是用肉眼。”鳴人說道
卡卡西點頭，“這一點我讚同，現需要觀察對方。”
“用完肉眼後用肉體。”鳴人說道。
卡卡西：“……這話我沒法接。”
那邊的小櫻咳嗽得不成樣子了，她默默地想到，世人皆知鳴人是妖怪化身，殊不知真正的鳴人居然…………這麼皮？？？
而佐助則一臉天真地（……）說道，“鳴人的意思是通過打架的方式來認識對方嗎？”
卡卡西看著佐助天真爛漫（……）的樣子，不忍心打破他的美好向往，於是說道，“也可以這麼說，畢竟那也算打架。”
這也不能怪佐助，他的生活其實挺簡單的，訓練上學訓練上學……途中偶爾坐在屋頂上深沉的望著月亮說幾句黑暗啊降臨吧我的仇恨啊這類的話。——當然後來他就逐漸不說了，因為被鳴人吐槽怕了。
所以在聽到“肉體認識”後，佐助的第一反應就是戰鬥——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卡卡西看向鳴人，搖了搖頭，“我真想給你翻個白眼啊，鳴人。”
“不對啊卡卡西老師，”鳴人說道，“你隻能翻寫輪眼，翻不出白眼吧？”
卡卡西：“……”
小櫻佐助：“噗……”
這麼說也沒毛病啊！
回憶結束，卡卡西閉上眼睛，懶散地說道，“收回那句話，我對你們翻不了白眼，頂多翻個寫輪眼什麼的。”
“你這真是……”一個長老深深皺起了眉，“成何體統！”
“不成體統。”卡卡西說道，“所以你們打算把我怎麼辦？”他說到這裡後表情淡了下來，“鳴人的事情我會追究到底的，他依舊是第七班的一員，隻是暫時走錯路了而已……我會把他追回來的。”
“你覺得你這樣的保證我們還會信嗎？”一個長老問道：“而且你之前說過的，你要承擔連帶責任。”
“是啊，所以你們打算把我怎麼辦？這不就是今天把我召來的理由麼？”卡卡西問道，他靜了靜，然後說道，“用刑？處決？讓我自行了斷？或者剝離我上忍身份？那正好，我正好可以在家休息幾年了。”
長老們麵麵相覷。
這個懲罰……還真不好辦啊。
剝奪木葉技師的上忍身份？這麼好用的人……他們怎麼舍得？
卡卡西在麵罩下勾了勾唇。
他並不是死板的不懂變通的人，雖然和木葉長老鬨到這個地步也不是他的願望，但被打壓、壓製他更不願意了。
“開個玩笑。”他用懶懶的聲音這麼說道，“我相信關於我的處罰長老們早有決斷，我也接受長老們的一致決定。”
“你知道的就好。”見卡卡西給了他們一個台階下，一個長老迅速說道。
“那麼，是我的提問環節了。”卡卡西說道，“你們知道鳴人為什麼離開木葉嗎？”
一片沉默。
“你們知道，九尾人柱力，四代之子，為什麼拋棄他父親用生命守護的村莊離開木葉嗎？”卡卡西再次問道。
依舊……一片沉默。
“他，他不是和雨隱村的忍者勾結了嗎？”一個長老底氣不足地說道。
“他在臨走前和我說，他以後叫波風鳴人。——是的，他知道自己身世了。”卡卡西說道。
“這……”
“居然！”
“怎麼可能！混蛋雨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