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01.
昨晚和佩恩的談話不歡而散了, 主要是鳴人被擊飛出去了,險些化作了天邊的一顆星, 他甚至想很配合得喊一句“我還會回來的”。
悻悻然回到家後, 發現了桌子上有著疊放整齊的曉袍和鬥笠。
嗚哇曉袍!
鳴人立刻忘掉了剛剛的不快, 然後立刻將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脫掉,然後穿了曉袍, 還帶上鬥笠。昔日有庫洛洛光膀子穿大衣, 今天有鳴人光膀子穿曉袍,也算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了……什麼鬼。
船上曉袍後鳴人在鏡子前轉了幾圈, 然後發覺似乎有些不對。
他跺了跺腳,問道, “絕,你在嗎?”
絕從地上冒了出來, 問道:“怎麼了?”
“你好像土地公公哦。”鳴人說道。
絕:“……哈?”
“斑給我的一本叫《西遊記》的書中, 裡麵的孫大聖每次用棒用力敲一下地麵問句‘土地老兒何在’, 然後土地公公就冒出來了。”鳴人說道, “感覺和你好像,每次頭兒找你也是這樣, 我找你也是這樣。”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絕說道,“人類的大腦真是複雜, 腦回路真是新奇。”
如果在場有其他人在的話估計會一臉憤懣地說道:“我們不是我們沒有!隻有鳴人他一個是這樣的!我們其他人類都不是這樣的!”
“啊,這個先不說了。”鳴人說道, “我是想問我看到他們的曉袍上都帶著鈴鐺呢,一個兩個的, 怎麼我的沒有?不發鈴鐺嗎?”
“……為什麼要發鈴鐺?”絕問道。
“啥?不是統一發的嗎?”鳴人問道。
絕:“你就不能關心一點其他問題嗎?”
“那塗指甲油和畫眼影呢?”鳴人問道;“也是統一來的嗎?”
絕:“……”他輸了。
“好的,我去準備。”絕木然說道。
把一棵植物逼到這份上,鳴人也是厲害了。
於是第二天出現在大家麵前的鳴人就是那種很典型的曉的裝束了,不得不說這麼裝扮起來的他還多了點那個啥傳說中的邪魅氣質,鳴人還捉摸著要不要下次見了佐助後邪魅一笑試試看。
一大早就下起了毛毛雨,這感覺倒也不錯,至少不用撐傘了。雨大的話,有時候不撐傘感覺有點落魄,畢竟濕噠噠的,就是濕噠噠濕噠噠很影響攻的形象嘛一般濕噠噠的是受吧……等等算了什麼都沒說……
如果撐傘的話就又有些麻煩了,樸實點是撐傘時沒法玩手機,這點想必大家有著深深的體會,穩一點的說法是有句話說如果我握緊劍就無法抱住你,如果我抱住你就無法握緊劍保護你還是啥的,這裡改成我要握住傘也一點都不違和。
——不不不還是相當違和的吧,不要隨意篡改經典啊混蛋!
話說前一句話,雖然握著劍無法擁抱自己的愛人,那麼也可以不去擁抱他讓他過來抱你嘛……這麼一想也就不用糾結啦。
這句話也相當具有鳴人的風格了。
——跑題。
針對下雨撐傘的問題,鬼鮫一般是不撐的,白也不需要撐,他的血繼界限隻要稍微發動一下雨就淋不到他身上了。
迪達拉則不喜歡下雨天,下雨時他儘可能縮在家裡不出去,所以他在雨隱村表現得就像個宅男。其實論氣候,迪達拉最喜歡的是風之國,對的,風之國。
高杉晉助有撐傘的習慣,而且是那種特彆豔麗花哨的傘。如果其他人撐那種傘免不了會感覺有些惡俗,但他卻能完全駕馭得了那種感覺。所以說錯的不是傘,而是撐傘的人。
赤砂之蠍也不撐傘,畢竟他一般都是鑽到緋流琥裡麵的。順便一提,他的緋流琥是防漏水的,緋流琥雖然有鼻孔之類,但其實裡麵都是堵住的……嗯這個不能仔細想,細思極恐啊。
曉組織的其他人大多都是戴著鬥笠的,不過順便一提鼬也有撐傘的習慣,他的傘比起高杉晉助的無疑素淨了很多,一般都是黑色或灰色的,沒什麼特彆的花紋。也很貼合他本人的氣質了。
順便一提,但是說這傘適合鼬的氣質時,鳴人說道,“如果是適合鼬的氣質的話,上麵應該畫滿法令紋才對。”
鼬:“……”
迪達拉:“噗哈哈哈哈哈……”
鬼鮫:“這樣說鼬先生未免太過分了……噗……咳咳……”所以說你的那個可疑的“噗”是怎麼一回事啊喂?!
鼬說道,“如果適合鳴人的氣質,鳴人的傘上麵應該畫一堆嘴才是。”
這是“就你話多”的意思嗎……?
神特麼一堆嘴了。
然後大家開始特彆開心地嘲笑鳴人。
鳴人qaq……
另外,對於撐傘這件事,鳴人曾經試圖變出個影分丨身專門給他撐傘,結果他影分丨身最後為了搶傘和本體打了起來,最後兩個人都淋成了落湯雞,從此鳴人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的□□和他一樣蠢……咳咳咳開個玩笑。從此以後,鳴人就杜絕了用□□幫他撐傘的想法了。
曾經鳴人學會多重影分嗷身之術時也幻想過,他捏出幾個分丨身來,分丨身一號幫他做家務,二號幫他看看書,三號幫他出去應酬,四號……以此類推,然後他本體負責享樂就可以了。
然而這肯定是不行的,因為□□的想法和本體也是一樣的,這樣去命令的話,□□……會叛變的。假設他太壓榨自己的□□,導致□□去尋找了一種自己變成本體的方式,然後殺掉他,自己成為本體……這豈不是件很可怕的事?不過這樣的設定想想也挺帶感的,但也就是簡單一想罷了。
再回到撐傘上來。
帶土也是不撐傘的,帶土有時候會展開神威空間,把落在頭頂的雨吸進去,這就是傳說中的“雨沒有淋濕我的身體但卻淋濕了我的心”,或者帶土也可以深情款款地對卡卡西說“雨隱村總是有很多雨,它沒有淋濕我的身體,但卻淋濕了我和你的神威空間。”
……咳咳咳什麼鬼。好惡心哦。
腦子裡是頗為淩亂的想法,鳴人衝著迎麵走來的鬼鮫邪魅一笑。
鬼鮫:“……”
鬼鮫:“鳴人,你瘋了嗎?”
“咳咳咳無視無視。”鳴人說道。
“佩恩的任務,之後你是要去砂隱吧?和大蛇丸與高杉一起?”鬼鮫問道。
“是的。”鳴人說道。
“友情提示,見大蛇丸之前最好去見一下鼬先生。”鬼鮫說道。
“讓你的鼬先生給我吹口仙氣嗎?”鳴人問道。
“那是啥?”鬼鮫問道。
“隨口胡說的……為啥?”鳴人問道,“我聽蠍前輩說,組織裡除了頭兒以外,能治得住大蛇丸的隻有鼬和高杉?”
“嘛……也算是吧。”鬼鮫說道,“不過鼬更知道怎麼對付大蛇丸。”
“原來如此。”鳴人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想去找一下鼬。”
鬼鮫沉默不言。
“怎麼了?”鳴人問道。
“你是因為鼬先生弟弟的事情嗎?”鬼鮫問道。
“你在關注啊。”鳴人問道。
“如果是鼬先生的家事的話,我建議你不要插手。”鬼鮫的表情嚴肅起來了,“這是鼬先生自己的事情,他有他的打算。”
“我也有我的打算,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打算。”鳴人說道,“如果有人打算殺了你你也要尊重他的‘打算’嗎?”
鬼鮫一時間無法反駁。
所以說鳴人的嘴炮是很強的……
再一次贏在了嘴炮上,鳴人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所以,請帶路吧,鬼鮫前輩。”
鬼鮫沒有帶路,而是給他指了具體的位置。
02.
宇智波鼬是個很厲害的人。
為了村子和佐助可以屠殺整個宇智波族,無論是忍者還是普通人,無論是關係好的還是不好的,無論是父母還是其他親人。
單看這一點就特彆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還應該算一個“好人”。
鳴人爬上雨之國最高的山上時那裡正在降雪,溫度有些低了,真的是太低了,鳴人錯了措手往那邊的那個小木屋邊走去,宇智波鼬正坐在屋簷下,借著燈籠。
哇這氣質這身段這相貌,真好看。
鳴人忍不住想起了傳言中“漂亮的宇智波”這種說法了。
宇智波鼬合上書,抬頭,看向他。
“晚上好,鼬。”鳴人說道。
鳴人一般叫曉的其他人都是前輩的,但叫再不斬是“再不斬大爺”,叫絕也是直呼其名,叫佩恩是頭兒,小南是小南姐。最初見到宇智波鼬的時候他並不想叫這個傷害了佐助的男人為“前輩”,常常是連名帶姓的一起稱呼,到後來熟了起來,敵意不大後,突然改叫“前輩”感覺怪怪的,所以就直接叫“鼬”了。
這些稱呼都是有原因的,改變也都是有跡可循的。
鳴人雖然有時候大大咧咧甚至表現得很蠢,但其實那隻是個表象罷了,周圍人如何,其他人如何,他心裡都是有數的。
“晚上好。”宇智波鼬合上了書,說道。
“鬼鮫前輩建議我來找你谘詢如何對付大蛇丸,接下來的任務我和他同行。”鳴人直接說道。
“你和他有仇?”宇智波鼬問道。
“他想殺了我,”鳴人說道,“為了維護世界和平。”
宇智波鼬:“……什麼?”
“在中忍考試時候就是了,他知道曉的目的是收集尾獸,所以他想殺掉我不讓曉得逞。”鳴人說道。
這件事鳴人沒和佩恩說,事實上現在的鳴人雖然真心對待佩恩和帶土,但也不是說毫無判斷力地全然相信他們。帶土和佩恩似乎有一些矛盾——從佩恩的話中來看,於情他似乎該站到帶土這一邊,但帶土抹去他記憶這塊兒就讓他有點心肌梗塞,而且……大蛇丸對他說他父母的死和曉有關,這句話他其實也記在心裡了。
但是宇智波鼬是可以去說的,畢竟宇智波鼬……可是木葉的內奸啊。
宇智波鼬微微皺了皺眉,一時間沒有回答。
他的屋子是建在懸崖上的,從窗戶那邊的萬丈深淵,望不見底。雪落在屋頂上,落在走廊上畫著黑色勾玉的燈籠上,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在黑暗中輕輕搖曳著。鳴人戳了戳燈籠,然後看到宇智波鼬在淡淡地看著他。鳴人想了想,說道,“看,我在戳你家族徽。”
宇智波鼬沒說話。
鳴人又戳了下,說道,“看,我在戳你眼裡的小蝌蚪。”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是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