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寧次問道。
“你是對的。”鳴人說道,“大蛇丸的事你不用擔心了,他倒黴得次數已經夠多了,再多倒黴兩次也沒關係。”
#天涼了,讓大蛇丸再倒黴一次吧#
寧次猶豫了一下,問道,“你和他,誰更強?”
鳴人差點把茶給噴了,“你怕是對我有啥誤解啊?大蛇丸可是傳說中的三忍耶!”
“咳,就是那種感覺。”寧次說道。
“好吧,人柱力的實力的確是不好說的。”鳴人笑了笑,說道,“你這樣想倒也沒錯。”
“我明白了。”寧次點了點頭,說道。
“那麼,我有兩個要求。”鳴人說道。
“請講。”寧次說道。
“第一個要求,我要一個轉生眼。”鳴人直接就說出了特彆可怕的話。
“……啊。”
“你是打算合成白眼吧,多合成一隻。”鳴人說道,“不過如果隻合成了兩隻的話……”
“我挖一個給你。”寧次說道。
“可以。”鳴人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第二個要求。”
“你說吧。”寧次心中此刻已經有點忐忑了,生怕鳴人提一些更可怕的要求。
“不要殺雛田。”鳴人說道。
寧次再次楞了一下,不得不說,鳴人的兩個要求都令寧次感到了驚訝,“為什麼?”
“她以前幫助過我一次。”鳴人說道,“給過我一張一樂拉麵券,我記得。”
“你……”
“你彆這麼看我啊。”鳴人哭笑不得,“這個要求就那麼可怕嗎?你這麼想殺雛田的嗎?”
“不是,我當然不想殺她。”寧次說道,“我隻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你人這麼好。”
“不不不,與其說我是好人,倒不如說我很任性吧。”鳴人聳了聳肩說道,“其實吧,為了大局,你最好還是殺死雛田,畢竟她是族長之女。但我就是不想讓她死,所以她就可以不必死。你懂我的意思麼?”
“無關大局,僅僅是你想讓她活著,這個樣子嗎?”寧次問道。
“對。”鳴人說道,“我啊,最初就是為了這一點,所以才離開木葉的。”他站了起來,用手撐著桌子將身體微微探向寧次那邊,然後說道,“去他的大局,去他的立場,我隻想讓我喜歡的人活著,我討厭的人倒黴,而所有想要阻止我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不得不說,這句話真的是特彆特彆的蠱惑人心——寧次的眼睛猛得亮了起來。
02.
從軍帳裡出來的時候已是正午,鳴人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邊帳篷頂子上坐著的佐助。正午蒼白的陽光,帳篷上的殘雪,沙子和雪粒混合在一起,佐助黑色的勁裝凜冽在大風中,看起來格外冷峻。
鳴人吹了聲口哨,“帥哥,約麼?”
佐助垂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給他來了一發宇智波祖傳的染色體。
……說順口了。
給他來了一發宇智波祖傳的手裡劍。
鳴人向後翻跳了三次才堪堪躲過密集的手裡劍雨,然後他抬起藕正要說什麼,卻看到佐助露出了笑容,“鳴人,你原地瞎蹦躂什麼呢?”
“……啊?”鳴人往地上一看,地上空無一物。他這才反應過來,舉起拳頭,“哇好啊!你居然給我施幻術!”
不過與此同時鳴人的心裡隱隱有了震驚感,鳴人的幻術造詣其實絕不低的,佐助這種悄無聲息的就施了幻術……讓他聯想到了宇智波鼬。然後佐助從帳篷頂上跳下,打斷了他的思維,問道,“和日向寧次談的怎麼樣了?”
“還行。”鳴人說道,“對了,我有個想法。”
“說來聽聽。”佐助說道。
“來來來你把耳朵給我。”鳴人神秘兮兮地說道。
“乾嘛啊這麼幼稚。”佐助搖了搖頭,但還是側過頭聽鳴人的悄悄話。
……
佐助睜大了眼睛,“你這個想法有點太過分了吧!”
“才不過分。”鳴人笑眯眯地說道,“再過分也沒你長的過分。”
“我……我長的怎麼了?”佐助呆了一秒,自從正式成為忍者後,他已經沒有這麼呆過了,而今天鳴人這句話,委實的讓他呆了一下。
“很久之前,我曾經想假裝是宇智波的人,但是被識破了。”鳴人說道。
“這和剛剛說的有關係嗎?”佐助問道。
“主要是,對方說宇智波都很漂亮,而我一看就不是。”鳴人說道。
佐助差點笑出聲。
鳴人露出耿耿於懷的表情來。
佐助想了想,說道,“沒事,你長得也挺……嗯……挺好看的。”
鳴人盯著佐助看了一會兒,說道,“嘛……就當你是認真的吧。”
說完後鳴人問道,“要一起散步嗎?難得的休息時間。”
佐助點頭,“好。”
老實說在戰爭時期散步並不是合適的行為,說不定你散著散著就散到了敵人懷裡了,但兩人現在也算是藝高人膽大了。
和佐助並肩走在這空曠的沙漠,感覺還是非常好的。
佐助是昨晚到他這邊來的,當時鳴人和手鞠、迪達拉他們剛剛解決掉最後一個木葉忍者,那時鳴人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在感受到佐助的查克拉時他還下意識地躲了一下,不想讓佐助看到自己這幅殘忍的樣子。但抬頭看過去的時候,卻看到佐助也是如出一轍的全身染血。
大雪紛飛裡向他走來的染血少年,黑發紅瞳,氣質清冷,就仿佛是夢境裡最美好的畫麵一樣。
佐助閉上眼,又睜開,眼睛恢複了往日的黑色,他走到鳴人麵前,說道,“我聽到了九尾的聲音,然後過來找你了……我那邊的人都死了。”
“你遇到危險了?”鳴人問道。
“我們的人死了,他們的人也死了,但我還活著。”佐助說道,“這樣來算好像遇到危險的是木葉的人,而不是我。”
鳴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沒事就太好了。”
佐助也笑了起來,“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當晚,隨同的醫療忍者幫佐助療傷的時候鳴人就在帳篷裡,他看到了佐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然後明白了這晚對佐助來說有多凶險,也明白了佐助那句“見到你真的是太好了”背後究竟隱藏著多少情感。
宇智波的族人似乎從外表看起來蒼白而纖細,都是那種帶著點憂鬱氣質的美男子,佐助身上體會還不明顯,但鼬的身上明顯帶著那種感覺。但脫掉上衣後,也能看到他們的肌肉。肌肉並不誇張,那手腕比起其他男性忍者來說都有點纖細了,但鳴人知道他的身軀裡有著多麼駭人的爆發力。
感覺佐助從內到外都是完美啊。那時,鳴人忍不住這麼想到。
——回憶結束。
鳴人側過頭看著佐助,佐助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沙丘上,覺察到了鳴人的視線,他回過頭來,問道,“怎麼?”
“嗯……嘛,沒什麼。”鳴人說道。
“你現在還想當火影嗎?”佐助問道。
“再說吧。”鳴人說道,過了幾秒,鳴人問道:“你現在還想殺宇智波鼬嗎?”
“再說吧。”佐助這麼回答。
“當時命令宇智波鼬殺人的是木葉上層,是他們共同的決定。”鳴人說道。
佐助“哦”了一聲。
“你應該還不知道才對。”鳴人說道。
“猜到幾分了。”佐助說道。
“所以宇智波鼬其實是……”
“我當然不能去恨一把武器,因為武器是沒有感情的,”佐助說道,“我要殺人也該去殺下命令的人,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鳴人沒說話。
“但是,你也不能指望我和殺了我父母的武器相親相愛啊。”佐助聳了聳肩,說道。
“啊,我沒那麼想。”鳴人說道,“我隻是……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可不像你。”佐助說道。
“對於我自己的未來規劃之類我還是腦子很清楚的,但對你就……嘛,反正是自己人,你就體諒一下吧。”鳴人笑嘻嘻地說道。
“誰和你自己人了。”佐助哼了一聲,說道。
鳴人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繼續開始散步。
佐助側頭看向鳴人,鳴人的變化真的是太大太大了。自從那時他將鳴人那個木葉護額還給他後,鳴人就把額頭上的雨隱護額換成了有著劃痕的木葉忍者護額。黑底紅雲的長袍,指甲被塗成了暗紅色,麵容比起當年來說成熟了很多,笑容更加肆意了些,或者用恣意來形容更好。而且,鳴人的身上常常毫不掩飾地散發著帶著血腥味的狂暴之氣。
果真是變了啊。
不過,現在的鳴人好像更吸引人了些。
03.
和佐助散步回來後,正好撞到了出來找鳴人的寧次。
“是有什麼事嗎?”鳴人問道。
寧次說道,“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有利於查克拉流通的茶,我稍微有些感興趣。”
鳴人不禁陷入了沉思。
在上午和寧次談話時,鳴人給寧次倒茶時是說了那個茶暖身體而且有助於查克拉流通的。
“鳴人?”寧次問道。
“你有沒有想要上廁所?”鳴人問道。
寧次:“……”
寧次:“稍微有點。”
“嗯。”鳴人點了點頭,“那個茶除了暖身體外最大的功能是利尿。”
寧次:“……”
鳴人:“嗯,所以有助於查克拉流通。”
寧次:“……”
佐助在旁邊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寧次,不用忍了,動手吧。”
“好的。”寧次木然地擼起了袖子,揍了上去。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