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01.
在鳴人說完那句話後一時間房間裡靜了下來, 隻有外麵的雨聲依舊。
這場雨下了很久，就好像永遠不會停止, 一直要下下去那樣。雨隱村的雨總是擺出這幅樣子來, 地麵，房頂上，傘麵，路旁的樹和木盆，都被淋得濕漉漉的，泛著灰色的光。
帶土一直沒有說話，很久，久到鳴人幾乎絕望，而後鳴人為了不讓自己絕望, 開口轉移了話題：“我之前沒有和鼬繼續學習萬花筒寫輪眼，我感覺眼睛和身體還不協調。”
“你應該先同步查克拉。”帶土說道。
他的聲音變了些，鳴人才發現帶土帶上了麵具。他帶著麵具說話的聲音同不帶麵具是不一樣的。這讓鳴人感覺有些失望。
“同步查克拉？”鳴人問道，“我該怎麼做？”
“你去找赤砂之蠍吧。”帶土說道，“他是組織裡微操最好的一個。”
“好。”鳴人說道, “那我先走了。”
“鳴人。”帶土叫了一聲。
“我不會妥協。”鳴人背對著帶土說道，“我會儘快拿出成果的, 斑大人, 我會是最強的。”
說完後鳴人替帶土關上了窗戶，又重新拉上了窗簾, 然後走向房間的門，手放到門把手上的時候頓了一下, 說道，“再會。”
“再會。”
赤砂之蠍這段時間沒有任務，所以在雨隱村已經待了兩個多月了。之前的木葉和砂隱之戰對於雨隱村來說，影響也是巨大的。全雨隱村上下的忍者都知道這次雨隱村是砂隱村的同盟，當時鳴人的確也調集了一些雨隱去直接參戰。
——我們擊敗了木葉。
——我們擊敗了最強忍村。
這個念頭令雨隱忍者們興奮不已。
鳴人在了解到這個事情後覺得雨隱村也完全可以發展起來，而並非隻是幫曉組織打下手的而已……不過現在的雨隱村連打下手都做不到，因為那真的是太差勁了。
隻可惜無論是長門還是帶土對雨隱村都興致缺缺，所以鳴人想著，自己接受曉組織後就著手整理一下雨隱村的事情好了。
從帶土房間裡出來後鳴人強迫各式各樣的事情填充進他的大腦裡，他儘量不去回憶剛剛在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直到背後突如其來襲擊而至的陰冷殺意。
鳴人轉過身，轉生眼瞬間開啟，周圍的聲音似乎淡去了，但虛空中宛若出現轟鳴一般。冰錐在即將刺中他的時候靜止了，而後緩緩化為了齏粉，消失在空氣中不見了。
“謔。”白合住了折扇，說道，“你的實力越來越強了啊。”
“不擇手段提高了自己而已。”鳴人說道，“你怎麼了，大街上突然襲擊人？”
“大街上襲擊就不叫襲擊了。”白向鳴人走來，說道。
“那是啥？”鳴人問道。
“這叫朋友之間的友好招呼。”白說道。
“神特麼‘友好招呼’。”鳴人錘了白一拳，“你剛剛可是發狠地用了血繼界限啊，你彆以為我沒看出來。”
“所以這是‘熱情友好的’招呼。”白說道，“還不是一般的招呼。”
“歪理。”鳴人說道，“不過聽著有些耳熟。”
“因為你平常就這樣。”白說道。
“什麼？我平時這麼欠扁的嗎？”鳴人問道。
白忍不住笑了，“你這說法還不是一般的槽點滿滿啊。”
“我隻是沒料到自己居然這麼欠扁。”鳴人誠實地說道。
“所以鳴人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白說道。
“你這句話很有道理……”鳴人說道，“不過我想了想，感覺——你變強是為了什麼？金錢？權力？美女？美男？各種因素，如果說沒有一個最終的目標，大家變強所追求的不過就是‘為了爽’而已。”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表達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白評論道。
“所以這種情況下給彆人強行塞自己不想要的……豈不妙哉？”鳴人笑眯眯地說道。
“你這想法真的很適合叛忍了。”白搖了搖頭，說道。
“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鳴人說道，“不過說起來你為啥突然襲擊我？”
“看你一個人垂頭喪氣的，不知道你遇到啥不開心的事情了，就來和你打個招呼。”白說道。
“你知道嗎？白，有一句話。”鳴人說道。
“嗯，你說。”白說道。
“安慰是很有用的，因為它可以把人的傷口再撕開一遍，然後用針線重新地以自己的方式粗暴地縫補起來。”鳴人說道。
“聽起來好疼，”白問道，“誰說的啊？”
“一個叫《忍村崩壞日常[綜]》的續集裡說的。”鳴人說道。
“這樣啊。”白點了點頭，“書很好看嗎？”
“可好看了我給你說。”鳴人說道，“所以白，你剛剛也說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但你也說了這不是‘為了爽’嘛。”白說道，“來來來，你有啥不開心地說出來讓我爽一爽。”
“哇你這個表達方式比我還汙。”鳴人說道。
“你這句話比我剛剛那句話還槽點滿滿。”白說道。
兩人對視，然後鳴人大笑了起來，白則輕聲微笑。
心裡的陰霾被驅散了好多啊。鳴人想到。真好。
02.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去了飯館，要了幾個傳統的菜肴。
曉組織的這幾個對於食物的要求其實大多都不高，細說起來真吃的話，比較講究的隻有宇智波鼬和高杉晉助兩個，畢竟兩人可是大少爺出身。其實蠍也可以比較講究的，但自從成為傀儡後他就寧願喝潤滑油了，他雖然可以吃下去，但回頭還得拆了自己身體把食物殘渣給弄出來……嗯……這聽起來有點惡心。
當年的鳴人也不講究，那沒辦法，能吃飽就不錯了。而現在的鳴人雖然不至於變成吃貨，但如果能吃得更好一些，他還是願意花一些錢和時間在這上麵的。
鳴人盯著麵前的照燒秋葵肉卷，用筷子夾了一個，醬油、清酒、味淋，一口咬下去的感覺非常棒，微焦的表麵帶來了口感上的充分滿足，而後照燒醬和五花肉的油香加起來也非常享受。
“很好吃啊。”鳴人一邊這麼說著，一邊露出了相當享受的表情來。
“自從和砂隱建交以來，雨隱村發展了很多。”白說道。
“嗯。”鳴人喝了一口味增湯，說道，“以前在雨隱村是沒有這麼好吃的東西的，砂隱那邊的經濟其實發展得挺不錯的……我們其實可以從官方這裡鼓勵兩邊的貿易往來。”
“鳴人君的雄心很大。”白說道。
“我這叫野心。”鳴人笑眯眯地說道。
“好好好，”白說道，“你最野了。”
“哇哈哈哈。”鳴人說道，“對了，你和再不斬大爺怎麼樣了？”
“和從前差彆不大。”白說道。
“沒有進展啊？”鳴人問道。
“因為我們從前已經夠好的了。”白說道。
鳴人感覺自己吃了一碗狗糧，而且是巨大無比的那種狗糧。
“其實那樣就好。”白笑了笑，而後說道，“那你和佐助君呢？”
“耶？你知道嗎？”鳴人問道。
“我能看出佐助君喜歡你，但你好像對他沒有其他意思。”白說道。
“啊……”鳴人有點不確定了，“佐助不是拿我當好兄弟嗎？”
“既然如此那你剛剛為啥‘耶’。”白說道。
“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鳴人撓了撓頭，“我和他……那個啥了。”
“你這個‘那個啥’有點恐怖。”白說道。
“我感覺也是……總之不太好說。”鳴人說道。
“其實不必煩惱。”白說道，“順其自然就好。”
“但是心有不甘。”鳴人說道。
“是你的終會是你的，跑不掉的。”白說道。
“但不是我的的話我想要也想拚命得到。”鳴人說道。
白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
“但是吃起來爽。”鳴人說道。
白失笑搖頭，“你這不是很明白自己的想法嗎？”
“嗯……好像的確。”鳴人頓了頓，說道，“可是我怕傷害他。”
“好兄弟之間談什麼傷害不傷害的。”白說道。
“好有道理啊。”鳴人驚歎道。
白抽了抽嘴角。
鳴人君他居然還當真了麼。
神特麼好兄弟。
佐助君估計要抓狂了吧。
03.
從飯店離開後暮色滄溟，因為下了一天雨的緣故，所以這個黃昏格外的陰沉，現在雨雖然停了，但雨隱村卻滿是濕重的霧氣。和白告彆後，鳴人孤身一人來到了赤砂之蠍的住處，敲門，“蠍前輩，你在嗎？”
赤砂之蠍的傀儡給他開了門，鳴人跟在傀儡身邊找到了正在研究卷軸的赤砂之蠍，而後他說道，“晚上好，蠍前輩。”
“嗯。”赤砂之蠍放下卷軸，應了一聲。
“恩啊，斑大人讓我過來和你學習查克拉微操這個方麵的東西。”鳴人說道。
“微操？”赤砂之蠍問道。
“啊，就是查克拉同步。”鳴人說道。
“是同步還是微操？”赤砂之蠍問道。
鳴人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都學？”
赤砂之蠍沉默了幾秒，而後揮了揮手，那邊那個引路的傀儡頓時倒地了，然後他說道，“你先試著操控一下這個傀儡。”
“啊？”鳴人楞了一下，“我不是來學傀儡術的，我是來學……”
“閉嘴。”赤砂之蠍頗為不耐煩地說道，“既然到了我的地盤上向我學習，就給我乖乖地聽話。”
“喔……好吧。”鳴人說道，然後他在低聲嘟囔道：“你們遲早都是我的人，等我成了曉組織的頭兒……誒嘿嘿嘿……”
“你說什麼？”赤砂之蠍問道。
“沒什麼嘻嘻嘻嘻……”鳴人說道，“蠍前輩你長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