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Archer&宇智波鼬說道。
02.
結束了無趣且冗長的會議後鳴人一個人在基地裡待了會兒,佐助和大蛇丸他們離開了,去商討回收尾獸的事情。
一個人坐在王座之上閉上眼,聽著外麵的雨聲,這樣的感覺有些奇妙。
腳步聲響起,鳴人睜開眼,看到小南端著一杯熱茶走過來。
“小南姐。”鳴人叫了一聲。
小南將熱茶放在了鳴人左手邊,說道,“辛苦你了。”
“還好?”鳴人接過茶喝了一口,“好苦啊。”
“額,我下次少放一點。”小南說道,“我是按照長門的口味來的。”
“嗯……我喜歡甜一點的。”鳴人說道。
“好,我記著了。”小南說道。
“謝謝你小南姐。”鳴人真誠地說道。
小南摸了摸鳴人的頭,感慨道,“你真的長大了啊。”
“也必須長大了。”鳴人說道。
“你做得很好,比我和長門想象的都要好。”小南說道,“其實長門後來有和我提起你。”
“生氣我搶了他的位置嗎?”鳴人問道。
小南莞爾一笑,說道,“不是,他很擔心你管不住這幫家夥,畢竟大家都太桀驁不馴了。”
“但我比他們更桀驁不遜呀。”鳴人說道,“而且我好強的。”
小南又笑了,“是的,你好強的。”
“恩恩!”鳴人說道,“小南姐你就看著吧!我會做得很好的,特彆特彆特彆好!”
“嗯,我記住了。”小南說道,“加油……但是也彆太辛苦了。”
“好。”鳴人露出了和當初如出一轍的燦爛笑容。
小南離開後鳴人將杯裡的茶一飲而儘,然後再次閉上了眼。
不要太累嗎?
的確,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鳴人似乎遊刃有餘,但其實自從及繼承曉組織後,鳴人大腦裡緊繃的弦就沒鬆開過。當真是步步驚心,雖然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上,但一句話說錯了依舊會釀成大禍。
鳴人一直是個很貪心的人,他不想斬斷任何感情,無論是卡卡西、小櫻還有木葉對他好的其他人,他誰都不想殺,這就意味著他要比一般意義上的反派付出更多代價。現在看起來他做的不錯,但那不錯背後又消耗了多少心血?很多話真的是本色出演嗎?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是隨著自己性子來,鳴人都不知道自己死過多少次了。
但即便這樣,還有一些心結是無法解開的。
比如說……
鳴人握緊了杯子,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帶土哥……”
那聲輕歎瞬間消弭在了空氣中,雨聲依舊,一室儘是冰涼。
03.
晚一些的時候天氣居然放晴了,鳴人放下手中的卷軸,看著外麵的星光來了些興致。他換了套衣服,以前常常穿的橙色夾克,接著一咕嚕爬上了基地的房頂。
天空很明淨,沒有一絲陰霾,而後是星光,多少年都沒有見過如此浩瀚的星光。
帶土上了房頂時正好看到了半躺在地上的鳴人,他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鳴人抬眼看了下帶土,說道,“既然來了就過來坐吧,直接離開的話未免太刻意了。”
帶土苦笑了聲,說了句“好”便坐到了一邊去。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頭頂上明月依舊。
鳴人率先開口說道,“雨隱和曉組織這邊都有些缺人。”
“人還不夠嗎?”帶土問道。
“嗯。”鳴人點頭,“人柱力那邊最好是幾個一起回收——除了特殊的叛忍之類以外,不然的話會引起其他國家警惕的,萬一他們聯合起來我們就麻煩了。”
“雨隱村其實並不怕他們聯合起來。”帶土說道。
“太麻煩了,還得打忍界大戰。”鳴人搖了搖頭,“他們光是人數就能將我們衝得差不多,曉其實問題不大,雨隱村肯定會覆滅的。”
帶土點了點頭,鳴人說的的確很有道理,不過帶土本人其實並不關心雨隱忍者們的死活,但既然鳴人想保下他們,那麼就按鳴人的話去做吧。
“但忍界大戰遲早要打。”帶土說道,“除非你速度夠快。”
“速度再快也不可能。”鳴人搖了搖頭,“聚齊了九個尾獸的話什麼也都無所謂了。”
“但木葉會是個麻煩。”帶土說道。
鳴人知道帶土說的不是日向寧次領導的木葉,而是寧次所不能掌控的部分。
鳴人看向天邊的群星,沒有回答。
而帶土看著鳴人,有點失神。
“總之,近期我就要去其他世界了。”鳴人說道,“在我不在的時候還請你多注意一下這邊情況。”
“嗯。”帶土點頭,“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明白。”鳴人說道,“不過沒事的,關於時空旅行這一點我問了Archer很多問題,他對那個還是比較了解的。”
“不管如何,安全第一。”帶土說道。
“我明白。”鳴人再次重複了一遍,“你這邊也是,雖然絕他們說你不在他們的計劃裡了,但你也要注意彆再被利用了。”頓了頓他說道,“有什麼事情,我們最好提前溝通好。”
“關於絕和大筒木輝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帶土問道。
“可能比你多一點,不過差不多。”鳴人說道,“但我知道的是,哪怕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況且,神這個稱呼本身就太曖昧了。”
帶土看向鳴人,“你想成為神嗎?”
“想。”鳴人說道。
“你也說了,哪怕是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帶土說道。
“但人類做不到的事情更多。”鳴人站了起來,他低頭看著坐下來的帶土,說道,“其實,我很想嘗試複活我的父母。”
帶土怔了怔,“你……”
“我知道其實沒有必要。”鳴人閉上了眼,然後他睜開眼笑了,“沒事,等我完成了最後的計劃……大家都會快快樂樂地在一起的。”
“至於木葉。”鳴人眯起了眼,冷冷地說道,“不過是區區木葉薪火而已,又怎能抵擋得了我破曉之光。”
星光依舊,夜色漸深。
04.
二角以詰對方飛車,迫使對方同飛。鹿丸凝神看去,目前對方城防牢固,還需要逼迫對方減少那個點上的力量。
鹿丸用手指執起一顆將棋,然後“啪”的一聲將其落下。
阿斯瑪吸了口煙,慢悠悠地說道,“你比以前更激進了。”
樹葉慢悠悠落下,鹿丸伸出手指在指尖射出一道能量將即將落在棋盤上的樹葉擊飛開去,而後鹿丸說道,“激進能夠達到目的的話,慢吞吞的總是讓人沒耐心啊。”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阿斯瑪說道。
“人總是會變的。”鹿丸說道,“初心不變就行。”
此時他們是坐在阿斯瑪房子的門廊裡的,南北向的房子,東邊和北邊是茂盛的樹木,鳥雀啼鳴,西邊則是一個小庭院,水流過驚鹿,發出有規律的清音,一派閒適之景。
“初心麼……”阿斯瑪掐滅了煙,說道,“你又怎麼知道自己初心沒有變?”
“變的隻不過是風格而已。”鹿丸說道,“像這將棋,既然坐到了棋桌上,那麼事實上為的就隻有勝利,沒有其他目標——我所做的隻是改變下期風格而已,但渴求勝利的心卻是沒有變過的。”
“也是。”阿斯瑪說道,“畢竟下棋也就是為了勝利。”
“不過下棋的樂趣也是可以享受的。”鹿丸這麼說道,而後將棋子向前一推。
阿斯瑪也落子,“其實也不用這麼激進,直接‘棒銀’,慢慢下啦,反正有的是時間,多一些時間,考慮得也更完善一些。”
“我知道你向來不喜歡這種下法。”鹿丸說道,“但是我很久以前就一直這樣,都這麼多年了你也沒改變我,以後估計也改變不了了。”
“這麼說來,我還真是個失敗的老師了。”阿斯瑪笑著說道。
“沒有的事。”鹿丸說道,“您是最優秀的老師。”他說這句話是非常真心的,“我很喜歡和您下將棋,但將棋之外為敵的話就不是我所希望的了。”
阿斯瑪再次點了一根煙,說道,“如果把木葉忍者比作將棋的話,過去你就像‘桂馬’,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可以橫跨其他棋子前進,這種獨特的行動方式,不拘一格,和你的靈活思考能力相似。”
“現在呢?”鹿丸忍不住問道。
“銀將吧。”阿斯瑪說道。
鹿丸忍不住笑了,“那飛車呢?”
“你既然知道還問我麼?”阿斯瑪說道。
如果鹿丸是銀將的話,那麼銀將輔佐的飛車自然就是日向寧次了。
鹿丸低頭看著棋盤,說道,“那麼,老師你想與我為敵麼?”
阿斯瑪沒有說話,隻是又下了一步,然後才說道,“鹿丸,你果然激進了很多。”
“是啊。”鹿丸抬手說道,“但是我贏了。”
“啪”,最後一步落下,鹿丸抬起頭,說道,“詰み必至,王死,絕殺。——老師,您輸了。”
阿斯瑪抬起頭,在煙霧繚繞中看到了鹿丸黑色的眼睛。
那雙眼裡完全沒有過去的慵懶倦怠,甚至可以稱得上銳不可當。
05.
說起佐助的代號,還有一些事情得說。
最初佐助在苦惱於自己的代號時,鳴人說道,“要不你代號[陀羅]吧。”
“什麼意思?”佐助問道。
鳴人說道,“我代號[六道],六道仙人,你代號[陀羅],因陀羅,所以……”
佐助:“所以?”
鳴人深情地說道,“來,叫爸爸。”
佐助:“……”
佐助:“你想死麼。”而後他擼起了袖子。
鳴人身為曉組織頭兒的威嚴就這樣被玷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