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家(1 / 2)

剛剛江畫還覺得白蓮花臉皮厚,趙夜白又讓他長見識了。

什麼助夢,這就是□□裸地要錢啊!

江畫有點納悶,指著自己問:“我看起來像傻子麼?”

趙夜白不置可否:“老板,我看你麵相,就是善良有愛心的慈善家。”

善良有愛心,江畫倒是不否認,就是慈善家這頭銜讓他覺得有點微妙。

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唔還行吧。”

趙夜白頓時笑得更燦爛了。

“所以助個夢唄,幫貧苦的逐夢少年實現音樂夢想。”

要是換成彆人,江畫被誇的飄飄然,沒準就真掏錢了,但對趙夜白,他心裡的芥蒂可不是被誇兩句就能消除的。

江畫翻了個大白眼:“沒錢,離我遠點!”

趙夜白瞄向他懷裡的紙箱,意思很明顯。

江畫心生警惕,抱著箱子轉頭就走。

“哎!跑什麼啊。”趙夜白虛虛掩嘴,用江畫完全聽得見的聲音偷偷吐槽:嘁,沒人性的資本家。”

兩人一共見過兩麵,說認識都勉強。

江畫驚了:“你能更不要臉一點麼?”

從口袋裡翻出兩張簽名照,趙夜白還不死心:“十塊有沒有,買一送一,一年可就搞這麼一次活動。”

江畫:“傻子才買。”

這次見麵,趙夜白沒怎麼犯病,江畫對他糟糕的第一印象卻沒扭轉,看到這張臉還是心煩。

江畫不耐煩地擺手:“你走開,彆和我搭”

腦筋一動,他突然止住了話音。

夜話樂隊是懷水中學學生組織的樂隊,簡介代表趙夜白是懷水中學的學生。

提起不良少年,周大嘴第一個說的就是懷水學生,其次才體育生,當時他舍遠求近,去調研了本校的體育隊,結果一無所獲,調研的事也就耽擱到了現在。

眼下,真正的不良少年不是送到眼前來了?

江畫眼波閃爍,再看趙夜白,突然順眼了不少。

他後退半步,上下打量趙夜白,試圖看出不良和普通學生的不同之處,發現對方在氣質上,的確區彆於他認識的同齡人。

有點吊兒郎當,又有點放蕩不羈,似乎不被任何東西束縛,隨性又自由。

江畫想了想,說:“買簽名照可以,但你得先答應我件事。”

趙夜白給了他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如果是談戀愛的話,我覺得很ok。”

“放屁!”江畫一愣,一股火就躥上來了:“你做夢!”

他就是不調研了,被係統抹殺,都不可能和神經病談戀愛。

“反應這麼大,我太傷心了。”趙夜白聳了聳肩,看不出半點失落:“好吧,什麼事?”

江畫眼神飄忽,含含糊糊把目的說了。

“不良少年?”趙夜白訝異問:“啊?你想學壞?”

“嗯。”江畫有點臉紅,為了掩飾尷尬,嗆聲說:“不行啊。”

這個要求的確離譜,不想正常人乾得出來的。

按照江畫的打算,他先去學不良少年的特征,轉頭再去耳濡目染白蓮花。

說是學,其實就隻是調研而已,他有了方向,才能演戲給越歌看。

但他沒法跟趙夜白解釋這些,隻能忍耐對方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

江畫自暴自棄地說:“總之,你教我怎麼變成不良少年,我就助那個什麼夢!”

“嗯”

趙夜白摩挲下巴,像是在思忖這筆交易劃不劃算。

片刻後,他目光轉向江畫。

江畫表情忐忑,明明是穠麗驚豔的長相,偏偏眼神乾淨又澄澈,被他這麼眼巴巴地瞧著,趙夜白頓了頓,然後歎了口氣。

“好吧。”

雖然有點麻煩,但閒著也是閒著。

趙夜白答應了,笑眯眯從口袋裡掏出一遝五寸照片給江畫扇風:“老板,要不先買十張簽名照?”

江畫:“”

用五十塊換來十張毫無用處的簽名照,江畫看都沒看,隨手揣進口袋。

“那怎麼什麼時候開始?”

“明天中午,在嗨街廣場等我。”趙夜白打了個哈欠,語氣很不正經:“哥哥帶你去學壞。”

“為什麼要等到中午?”江畫問。

趙夜白斜睨了他一眼:“你見哪個不良少年早起?先給你個任務,明天賴床。”

江畫:“?”

約好時間碰麵,趙夜白把五十塊揣進兜,夜話樂隊的成員拿著大喇叭走來,遠遠叫嚷著:“逮到主唱和他的小情人了,簽名照恢複原價!簽名照恢複原價!”

葉恬恬河東獅吼:“趙夜白!趕緊給老娘滾回來!你沒午飯了!”

“彆啊!”趙夜白哀怨一聲。

臨走前,他還不忘挑了下江畫的下巴:“小情人,我去賺錢養你。”

“你再胡說!”江畫氣得漲紅了臉,一巴掌就要打開那隻欠手,趙夜白卻先一步溜了。

“明天見。”

趙夜白走回樂隊,江畫眼瞧著葉恬恬把一張寫有【合照十塊】的紙板掛在了趙夜白脖子上,逼著他拉生意去了。

係統津津有味地看熱鬨:“那夥人真有經商頭腦,你和白蓮花應該學學。”

“學什麼?學丟人嗎?”

係統:“在脖子上掛個牌子,寫一百塊rua一次,保證很快達成目標。”

“”

光是聽著,江畫已經在找地縫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這就是那群人的作風,那是不是代表這也算不良少年才做得出的事?

江畫掙紮半天,還是打消了嘗試的念頭。

丟人。

商業區地塊很大,在附近做成幾單生意後,夜話樂隊拐向下一條街道。

江畫抱著募捐箱獨自站在牆邊,斷斷續續的,竟然也有幾個人來捐款。

每次有人靠近,他都尷尬的雙頰通紅,不住往牆邊退,捐錢被拒絕,路人都有點哭笑不得。

但江畫的外貌實在優越,惴惴不安的可愛樣子讓人興趣隻增不減,路人反而更加熱情地上前捐錢了,個彆膽子大的,甚至拿出手機討要電話。

在江少爺忍不住發火前,越歌終於回來了。

遠遠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江畫好比看見救星,推開擋在眼前的人跑去,張嘴就是抱怨:“你怎麼去那麼久啊!”

他語氣嬌嬌賴賴的,還透著微不可查的委屈,就想是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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